第二三四章 馬縣長
張善說完,我一聽他不是在開玩笑,民國這個時代正逢亂世,俗話說亂世出英雄,也出妖魔鬼怪,那個年頭出這些事,也不是什麽太稀奇的事,我問張善說:“師兄,這些失蹤的人,都有什麽特征?”
張善說:“特征?對了,失蹤的這些人都是青壯年,而且還都喝了酒,從酒館裏出來,才被飛僵馱去的。”
我說:“原來是這樣呀。”
張善說:“是呀,三位師弟的本領大,你們一定要為民除害,咱師父可是說過,咱們做道人的就該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提到師父我的心裏不免一陣傷感,師父這一走好幾年都沒有音信,本來張善是我們的師弟,可是張善的年齡,比我爹的年齡都大,於是我們師兄弟三個改口,叫張善師兄,張善也欣然答應,雖然我們叫他師兄,但在師兄弟排名上,他還是老四。
張善都這麽說了,我點點頭說:“好吧,師兄,我們三個聽你的,今天就跟著師兄你去抓那個飛僵,為民除害。”
張善說:“太好了,咱收拾一下這就走。”
我說:“師兄怎麽這麽急著走?”
張善說:“我都跟馬縣長打了包票了,馬縣長說隻要你們去了,他就在聚仙樓請你們。”
縣太爺要請我們,這可是很有麵子的事情,隻要縣太爺請了我們,縣城裏所有的鄉紳都會高看我們一眼,既然縣太爺要請我們,那我們還客氣啥,回屋收拾了一下,把鬼頭刀和各種僵屍符帶上,然後跟著師兄上了馬車,朝著縣城走去。
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縣城,我們這個縣城,這些年來,更加的破敗了,由於民國比其他的朝代都窮,所以縣城的城牆,倒塌了一半,整個的城牆名存實亡了。馬車進了縣城奔著中心街,就到了縣衙,不,現在應該叫縣府,縣府也已經破敗了,大門上的油漆也已經斑駁了,絲毫沒有以前的樣子了。
到了縣府,張善就領著我們去見縣長,我一看縣長,和我腦海裏的縣官完全不是一個模樣,隻見這個縣長,一身灰色的中山裝,板板整整的,一雙皮鞋黑的發亮,留著洋頭,帶著金絲眼鏡,國字臉,一臉的英氣,留著小胡子,一見到我們就拱手說:“早就聽說三位道長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幸會幸會。”
這時張善說:“這個就是馬縣長。”
“馬縣長?怎麽和我想的不一樣呀?”
我有點發呆的說,其實真的顛覆了我的世界觀,在我的心裏,縣太爺應該高高的坐在大堂上,兩邊的衙役喊著威武。可是這個縣太爺就是一個教書先生,和和氣氣的,和我們打招呼,完全是江湖上的套路,沒有絲毫的架子。
那個馬縣長笑著對我說:“那你想的縣長是什麽樣?”
我說:“我心裏的縣長,應該是那種十分的威嚴,和戲台上的一樣。”
馬縣長笑了,笑完了說:“現在都是民國了,講究三民主義,再也不是那個封建年代了,我是縣長也是人,現在不是辦公時間,我們就是朋友而已。”
我心裏登時對這個縣長有了五分好感,我們各自介紹了一下,這個馬縣長叫馬占豪,說起話來相當的痛快。我們說了半天,沒想到馬占豪對道法挺有見解,互相之間成了道友,我們聊了好大一會,馬占豪說:“三位道友,我和你們聊的相當投緣,本來說好了,給你們聚仙樓接風,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在家裏給你們接風洗塵,這個聚仙樓人多嘴雜,遠不如家裏方便。”
其實在哪裏吃都是次要的,馬占豪堂堂一縣之長,把我們當成了朋友,我們心裏非常高興,很快酒菜就準備好了,張善和我們坐在席上,馬占豪作陪,馬占豪在酒桌上說:“今天我非常高興,見到三位道友,你們知道,我一個當官的,這些事不能拿到官麵上說,畢竟是些鬼怪之事,但是咱們之間就無所謂了,我沒有找外人作陪,隻有咱們四個人,我就把這件事說一說。”
接著馬占豪說:“今天那個被飛僵扔了的人,現在還在縣府,我怕說出去引起恐慌,就讓縣裏的人,到外邊說那個人,是耍酒瘋,沒有什麽飛僵。但是咱們師兄弟幾個說實話,昨天背那個人走的,確實是飛僵,先前的六個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恐怕也是被飛僵背走了,我雖不捉鬼降魔,但從書上看過,飛僵飛簷走壁,行走如飛,可以殺人於無形,這種東西再往上修煉,那可是遺禍無窮。
請三位道友來,我就是想秘密的滅掉飛僵,還本縣一個安寧,咱這個縣實在是太苦了,我這個做縣長的本來就得保境安民。”
我說:“馬縣長您放心吧,我們師兄弟三個,一定抓住那個飛僵,當著鄉親們的麵,把飛僵燒了。”
馬占豪說:“好,痛快。”
我說:“馬縣長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想問一下,那些人都是怎麽失蹤的?”
馬占豪說:“我讓保安隊查了一下,失蹤的人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從酒館裏喝完酒,回去的路上就失蹤了。”
我說:“這樣說來,那個飛僵是循著酒味抓人的?”
馬占豪說:“應該是這樣,失蹤之人都是壯年。”
我說:“大街之上,可曾見到血跡?”
馬占豪說:“沒有,不但沒有血跡,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我說:“奇怪了,按說僵屍襲人,都是為了喝血,可是這個僵屍,卻隻是背人,不去喝血,到底是為什麽?”
我說完這個,大夥都沉默了,最後我說:“不管他奶奶的為什麽?咱們今天晚上都要會會那個飛僵,最好找到飛僵的老巢,然後把裏麵的飛僵子孫全部滅了。我們這麽做,到晚上我喝酒,負責引飛僵,保國、天寧你們在後麵跟著,我們讓飛僵背著,然後到老巢再動手。我覺著飛僵抓到人不喝血,是為了喂窩裏的小僵屍,因為僵屍隻有喝了血,才能不斷的變化。”
保國說:“師兄,不能這樣做,這樣做太危險了。”
我說:“沒事,我手裏拿著僵屍符,如果有危險了,我就給僵屍貼上僵屍符。”
天寧說:“話雖然這麽說,可是我覺的這樣做還是不靠譜。”
我說:“就這麽定了,晚上照我說的做。”
馬占豪一聽,對我豎起大拇指說:“怪不得你叫楊大膽,真是膽大心細,這一招就是險中求勝。”
我說:“馬縣長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您能不能給我找一件粗布麻衣?越厚越好,這樣可以防止被飛僵抓傷。”
馬占豪說:“這件事好說,我這就讓人給你找。”
接著馬占豪吩咐手下的人去找,然後我們在那裏喝酒拉呱,一直到了天微黑,我穿上馬占豪給我找的粗布麻衣,就等著亥時出去,其實早出去也沒有用,沒有幾個僵屍會一黑天就跑出來。
弄好了之後,我把鬼頭刀交給了保國拿著,然後喝了幾口酒,把剩下的酒全部澆在身上,我的身上渾身上下都是酒味,這個是為了確保飛僵能聞到酒味。我們臨走的時候,馬占豪過來,給我一個硬邦邦的家夥,說:“我知道大刀用不上,這把手槍拿著防身用。”
我一看那個黑漆漆的東西,果然是手槍,我雖然沒有用過手槍,但是打過步槍,這個萬事同理,馬占豪教了我怎麽用,然後我們就要去對付那個飛僵,接著揭開一個恐怖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