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僵持的局麵,沒有維持太久,終究被瞬息萬變的外界打破了。

陸總裁及陸空沒等到陸明栩的決定。

而使他們不得不放下己見的人,來自唐氏集團的當家唐淵墨。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為了擁有陸家百分之三股權的股東,這一切的變化陸總裁都沒察覺。

隻因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陸空身上。

唐淵墨手裏的百分之三股權,讓陸氏集團掀起軒然大.波。

一切源自於陸家內部結構的特殊性。

陸家是個家族控股的企業,陸家老爺子手握大權的時候,陸家的股權幾乎都攥在他手上。

後來,現在的陸總裁上位。

因為商界發生巨變,家族控股太多容易阻礙企業的發展,限.製公司的未來。

陸總裁便在那時做出決定:放出去一部分股權,讓新鮮血液融入。

可即便陸總裁比陸老爺子來得寬鬆,陸家對外放開的股權也是有限的,而且那些購得股權的對象,多多少少與陸家都有關聯。

就是因為這樣,唐淵墨手裏的3%才顯得如此突兀!

“墨爺好手段,沒想到數日之間,你就搖身一變,成為了我陸氏集團的股東之一。”

3%的股權,足以出現在陸氏集團的股東大會上。

唐淵墨看上的不是這3%的占比,男人看中的是陸家股東大會的話語權。

兩虎相爭。

最後時刻,說不定他這3%的股權掌握著關鍵性的局麵。

這才是唐淵墨最想看到的。

趁著陸家大亂,以最低的成本拿捏“最大化的話語權”,這筆買賣無論如何他都不吃虧。

“陸總裁,你怎麽說的我好像趁人之危似的?”

唐淵墨勾眉,嘴角帶著笑意,直接將對麵男人對他的不滿挑明說了出來。

“怎麽,墨爺以為不是嗎?”

唐淵墨敞開天窗說亮話,陸總也不跟對方藏著掖著。

“若是趁人之危,我可就不買你們陸氏的股權了!唐家雖然家大業大,也沒有義務對著外人做慈善吧?”

墨爺撫著腕表,抬眉冷笑。

“現在在場的所有股東都知道,你們這對陸氏兄弟在內鬥,事實上你們鬥的再狠原本都跟我無關。”

掃了一圈在做的股東,唐淵墨道。

“但是,現在我是陸氏的股東,你們兄弟不睦,導致陸氏股票大幅度漲落,這可就跟我有關了,我也不是什麽財神爺,沒道理你們倆的錯誤讓我買單吧?”

這話一出,讓在做有苦難言的股東,皆有同感。

他們是跟陸家多多少少有些牽扯,支持誰反對聲都是為了讓陸氏集團發展更好,從而使得手裏的股份變得更有價值。

其他情分什麽的都是後話。

“將3%股權讓給我的股東,眼下看來做了最明智的決定,”唐淵墨目光在陸空及陸總裁之間巡回,笑著道。“畢竟,你們兄弟的問題一時半會兒怕是沒個結論吧?”

挑撥離間。

陸總裁知道這恐怕才是唐淵墨今日來的目的所在。

唐家不會將百分之三的股權放在眼裏,可若唐淵墨能夠入股東大會,靠著這一番言論浮動人心,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從前人人都說唐淵墨手段了得,年紀雖輕,但行事風格最是老辣。

今日,他領教了。

“唐淵墨,陸家對我們的意義,你不會明白的!所以,現在你在這裏妖言惑眾,起不了任何作用!”

劉董事看不慣其他人在陸家董事會猖狂,大聲嗬斥道。

陸老爺子屍骨無寒,他要替著老爺子守住陸家。

“唐淵墨,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陸家不是你能蠶食的對象!”

年輕人的狠厲,在商界出了名。

劉董事雖然大聲嗬斥,可終究力不從心,現在的陸家是一盤散沙,若真的被唐淵墨盯上,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妖言惑眾?”

唐淵墨聽著劉董事的話,心裏隻想發笑。

“在商言商,我唐淵墨隻是個商人,商人逐利,你們陸家有今天我沒有動過任何手腳,促成這一切的人是你們自己!”

男人揭開陸家最後一塊遮羞布。

冷笑道。

“在這帝都,你沿街去問三歲的孩子,他都知道天上掉下錢的時候要腰撿起來,你陸家現在境況,跟滿天散錢有什麽區別?”

無用的人,都會怪罪對手太狠,從來不反省自己。

“陸家是從內部塌了,與我何幹?”

唐淵墨的話,猶如利刃,刺進陸總裁的心中。

男人沒有說錯。

陸家這座堡壘,是從內部破防的。

這件事毋庸置疑。

“唐淵墨,你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報複我吧?”

陸空開口,望著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