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珊珊梳著花苞頭,耳邊別著一顆閃耀的鑽石發卡,白皙的脖頸上戴著紅寶石項鏈,就連耳釘和手鏈都閃著耀眼的光,無時無刻不在彰顯何家豐厚的家底。

相比之下,池雲淺沒有佩戴首飾,那頭漆黑的卷發披散在肩頭,配上酒紅色長裙,襯的皮膚像雪一樣白,正是如此,更令她顯現出自然大方的美,毫不做作。

螢火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

隻一眼,眾人便能辨出誰更勝一籌。

“來為唐太太賀壽。”

池雲淺一邊說,一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盒,將它緩緩打開。

“這是暖玉手鐲,唐太太您有些體寒,戴上它會舒服很多,玉能養人,戴的時間越長效果越好。”

“好孩子,讓你費心了。”

唐太太笑著接過池雲淺遞來的手鐲,二話沒說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戴在了手腕上。

見了這一幕,何珊珊氣的咬牙。

何珊珊送了唐太太一整套黃金首飾,其中就有手鐲,那可是真金白銀!不比池雲淺送的破玉值錢?

當時唐太太收下她送的禮物後,隻道了聲謝,可不曾像現在這樣,把她送的東西戴在身上。

何珊珊氣憤的離開,大概是回休息室換禮服去了。

將生日禮物送給唐太太後,池雲淺沒有繼續待在這裏的理由了,她想離開,卻被唐太太挽住了胳膊。

“破費了,送我這麽貴重的生日禮物,留下吃點東西再走吧。”

唐太太覺得她挽留池雲淺的理由非常正當,隻是,從旁人的角度看來,她對池雲淺的態度,明顯要比對自己準兒媳的態度更親昵。

“好。”

池雲淺沒有推辭,卻是不著痕跡的將胳膊從唐太太懷裏抽了出來,唐太太注意不到,她既然注意到了,就要保持距離。

這場生日宴上,沒有什麽池雲淺熟識的人。

池雲淺坐在沙發區等待宴會開席,無聊之際,一個打扮的非常職業的女人端著兩杯酒朝她走了過來。

“池小姐,我是唐氏集團市場部的汪晨熙,你應該沒見過我,不過,我參加過由你主持的AI換臉發布會,私下見到你很高興,能賞臉跟我碰一杯嗎?”

雖然兩人之前沒有打過交道,但最起碼是在同一家公司共事,汪晨熙都主動示好了,池雲淺也賞臉的接過汪晨熙遞來的酒,兩人碰了一杯。

池雲淺不太喜歡酒味,她的動作看著像是喝了一大口,但其實隻是微微抿了一小口。

生日宴要等的賓客太多,許久不開席,池雲淺待的實在無聊,於是偷偷溜了出來。

剛走出酒店沒幾步,一陣眩暈感襲來,不多時,強烈的頭暈目眩的不適感令池雲淺有些作嘔。

剛開始,池雲淺還以為是生日宴上來的人太多,空氣稀薄導致的她有點缺氧,可漸漸的,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更甚,眼前模糊不清,連腳下的路都很模糊。

察覺出事情不對,池雲淺慌了,她扶著路邊的車,使盡全身力氣拉開拉鏈從包裏掏出手想給唐淵墨打電話求助。

可眼前一片模糊,她甚至看不清手機屏幕上的圖標,手也哆嗦著不聽使喚,壓根就按不到手機上的圖標。

池雲淺意識到自己被人下了藥,她的身子軟的像沒了骨頭一樣,腿也打著顫,她慢慢蹲下來,難受的大口大口呼著氣。

“小雪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這時,池雲淺聽到了一道陌生的男聲,他好像在對她說話。

小雪?

池雲淺搖頭想告訴男人認錯人了,可她沒有力氣。

“都說讓她別逞強,不能喝還喝這麽多。”

又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池雲淺雖然意識有些不清晰,此刻鬧鍾卻是警鈴大作,她遇上綁架的了!

“行了,說她也沒用,每次一跟我吵架就喝這麽多,我先把她帶回家,來,搭把手。”

男人嘴裏絮叨著,說話間的意思表明,池雲淺和他是情侶關係,因為鬧了矛盾才喝了這麽多酒。

果然,這套說辭一搬出來,原先駐足在路邊觀察的路人紛紛離開了。

看到路人們一個個離開,池雲淺驚慌失措間爆發出一絲力氣,她緊緊抓住路人的衣角求助。

“我不認識他們,不要讓他們把我帶走,幫我報警……”

“哎呀,別演了,每次你都這樣說,到最後還不是心軟回來求我跟你和好?不鬧了,我們回家。”

男人使勁掰下池雲淺抓著路人衣角的手,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