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垂死
玄月星君雖然已認出了蘇唐,但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了,飛射而來的金光已經刺入她的臉頰。
噗……魔劍從玄月星君的左臉刺入,貫穿了她整個腦袋,從右臉透出,緊接著,蘇唐的手腕一旋,劍光再次振起,玄月星君那張姣好的臉飛了起來,而她的腦袋的前半端都被斬落,甚至能看到噴濺著鮮血的喉管,場麵恐怖到了極點。
玄月星君不知是由何種妖類修行成星君的,遭受如此重創,居然沒死,身體做出了後退的反應,接著手腕一翻,手中散發出了強烈的靈力波動。
蘇唐一驚,劍光再起,直向著玄月星君的手腕斬去。
噗……玄月星君手齊腕被截斷,不過,她所釋放出的神念依然在包裹著右手中的東西,靈力波動越來越強烈了。
蘇唐很清楚,玄月星君在此刻拚力釋放出的東西,肯定能起到改變戰局的效果,眼見這般也沒辦法阻止玄月星君,蘇唐又驚又急,突然產生一點靈機,接著劍光展動,刺入玄月星君的胸口,隨後他的身形也撲了上去,用肩膀重重撞在玄月星君身上。
砰……玄月星君和蘇唐先後穿過光幕,又進入到那片天地之中,蘇唐就地一滾,身形躍起,劍光橫斬,光幕正落在玄月星君頸下,那殘破的頭顱連同脖頸騰空飛起,身體則頹然栽倒在玉石板上。
蘇唐收劍而立,凝神感應了片刻,見玄月星君的氣息正逐漸消逝,他輕輕籲出一口氣。
緩步走進玄月星君,蘇唐先是把玄月星君的納戒摘掉,接著又翻找片刻,在玄月星君腰後找到了兩柄月牙狀的圓刀。
蘇唐拎起圓刀,穿過回天之門,用腳尖一挑,玄月星君那隻慘白色的右手飛了起來,蘇唐伸手接住,慢慢掰開玄月星君僵直的手指,裏麵原來是一道朱紅色的靈符。
這是什麽?蘇唐微微運轉神念,隻是神念剛剛與靈符接觸,靈符又一次散發出毫光,本已平息的靈力波動也再次爆發出來。
蘇唐立即收回神念,此地凶事連連,讓他感到有些不安,該離開了,換一個地方再慢慢修行。
蘇唐縱起身形,向遠方的平台落去,隻是,剛剛掠過數個平台,他突然感應到了什麽,左右看了看,接著,一股靈力波動從遠方傳來,蘇唐抬頭向前方看去,正看到一條身影正在暗空中快速射來。
蘇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一個平台接一個平台慢慢飛過來的,知道暗空中蘊藏著古怪的力量,想在這裏禦空而行,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而那條人影卻完全不受限製,速度奇快無比,不到一息的時間,距離他已經不足五百米了,他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的相貌。
那是一個身材偉岸的壯年人,麵容英朗,不怒自威,散發著一種極具壓迫力的氣勢,而那種氣勢直接對蘇唐造成了影響,他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要跪拜下去。
不過,那壯年人遍體傷痕累累,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好像剛剛與人爭鬥過。
下一刻,那壯年人冷冷的看向蘇唐,眼中充滿了無可掩飾的憎惡與仇恨,隨後他遙遙揮手,向蘇唐一拳擊來。
拳勁無聲無息,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但緊接著,兩者之間相隔的平台一個接一個化作粉塵。
蘇唐驚得目瞪口呆,這裏的平台常年承受暗空的腐蝕,卻沒有絲毫損壞的跡象,材質極為堅韌,況且足有十餘米厚,竟然象豆腐一般破碎了?!
蘇唐知道,這一拳他無論如何也接不下,雙方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但腳下隻有一個平台,進入那個世界的入口在數百米開外,他根本來不及飛回來,就算能回去,也未必能逃過那壯年人的追殺。
這是……蘇唐隻感到汗毛直豎,因為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但也絕無可能束手待斃,他反手掏出一塊紅色的晶體,在神念的衝擊下,紅色晶體化作一塊巨石,正把他的身體牢牢包裹在其中。
緊接著,蘇唐又啟動了通寶星君的符袍,釋放出的光幕又形成了一道防護。
轟……拳勁已然卷到,外層的紅色晶體瞬間便崩塌了,接著潰滅的是光幕,通寶星君的符袍化作一片片飛灰,蘇唐橫在前方的魔盾也隨之破碎,左臂明顯變了形,撞擊在自己的胸口,接著魔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護體神念被絞得粉碎,化作無數飛濺的流光。
蘇唐口中噴吐出一口鮮血,身形無力的向後飛跌,他的防禦能力在星君中可算是無以倫比的,但對方釋放出的拳勁擊破了紅色晶體、摧毀了通寶星君的符袍、破壞了魔盾和魔甲,震散他的護體神念,隻是一擊,竟然能摧枯拉朽一般接連衝開他整整五層防禦!
這根本不可能對抗!如同他去對付幾個宗師級的修行者一樣,就算對方有千變萬化之能,他隨便一劍斬落,便能粉碎一切。
修行到了今天,蘇唐第一次感覺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之近,也第一次品嚐到徹底的絕望是什麽滋味。
緊接著,蘇唐發出怒吼聲,從納戒中取出玄月星君在最後一刻準備放出的靈符。
對方如此強橫,縱使他的三焚箭完全恢複了威能,也未必能起到什麽效果,魔裝亦是脆弱不堪,雖然他還沒有參悟玄月星君的靈符,但此刻已顧不上許多了。
靈符在神念的催動下,散發出耀眼的白光,接著便把蘇唐的身形包裹在其中。
那壯年人又一次釋放出的拳勁**破了白光,但蘇唐的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壯年人愣了愣,接著發出狂怒之極的吼聲,吼聲如海嘯般在暗空中激**著,而一座座平台在吼聲中顫抖不休。
此刻,蘇唐已陷入半昏半醒的狀態,緊接著,耳邊聽到了一個聲音:“參見聖君!”
蘇唐用盡全力,勉強張開眼睛,接著發現自己坐在一張金黃色的大椅上,前方有數千人跪伏在地,黑壓壓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