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五章 又見飛瓊
雖然蘇唐交代過,附近還有真龍一脈的修士,讓大家小心一些,但花西爵、寧戰奇等人早到了大聖巔峰,又一直被邪君台壓製著,不管他們如何努力也無法突破,現在到了外麵,晉升之門已緩緩打開,他們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很快,準備閉關的修行者們散向四麵八方,他們準備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閉關,幸好這裏人氣衝天,靈力波動連綿不絕,真龍一脈殘餘的修士們根本不敢靠近,一直沒發生什麽事。
換句話說,他們都被蘇唐追怕了、殺怕了,已到了草木皆兵的境地,稍微有些動靜,便會立即躲起來,哪裏敢出頭露麵?
去閉關之前,他們也拿走了不少丹藥,對蘇唐,他們是不會客氣的,當然,如果邪君台出現了危機,他們也同樣不會退縮。
賀蘭飛瓊耗費偌大精神布下的靈陣,並沒有隨著邪君台的到來而消失,那星域遊商一直吵嚷著要走,賀蘭飛瓊再恢複些神念後,便再次啟動靈陣,把那星域遊商送了出去。
把邪君台召來,賀蘭飛瓊和蘇唐都耗盡了神念,但把一個人送出去,則要輕鬆得多。
蘇唐前後一共收下了十一位門徒,其中進境最慢的宗秀兒都到了大聖境,何平他們更不用說,隻是他們和花西爵等人不一樣,蘇唐不發話,他們不敢去閉關,一直逗留在附近,隨時準備得蘇唐差遣。
魔影星君和定海星君的處境則有些鬱悶,因為邪君台的人都提防著他們,回避和他們接觸,所以他們總是百無聊賴的在一邊看著人們在奔走,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去修行肯定是不行的,閉關等於是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展現出來,邪君台的人在提防他們,他們也不放心邪君台的人,可是不閉關,又實在找不到事情做。
方以哲也是被排斥的,隻有習小茹才會對他放開心防。
轉眼過了兩天,一股強橫的靈力波動從極遠處傳來,那股波動很奇怪,不像是修士釋放出來的,而像是天地間發生共振,一波連著一波,卷向四麵八方。
“好像有人晉升為星君了。”定海星君喃喃的說道,他在這裏枯坐良久,總算是找到了話題。
“用不了多久,這裏的星君會越來越多。”魔影星君道。
“嗯。”定海星君點了點頭:“他們早就到了瓶頸,卻一直被那域級靈種壓製著,現在到了外麵,鼓**的靈力自然如決堤之水,再無法控製。”
“想不到,那天魔星君還有這麽大的底蘊。”魔影星君的幻象在慢慢轉動著:“有了這些修士做基石,也有了自己的星府,他足以開宗立派了。”
“這裏隻是靈域,還談不上星府。”定海星君道。
“你看得太不仔細了。”魔影星君淡淡說道:“你看那裏,再看那裏……”魔影星君一邊說一邊指了幾個地方。
定海星君順著魔影星君手指的方向看去,看了片刻,狐疑的問道:“那裏什麽都沒有啊?”
“你瞎了麽?”魔影星君道:“那裏的草木要比別的地方至少高出小半米,就連尋常的雜草都有了自己的靈性
“這又能代表什麽?”定海星君更不懂了。
“前幾天,天魔星君和那遊商進樹林時,就是從那邊進去的,出來的時候,是在這邊。”魔影星君道:“你再看看這座懸峰周圍,坦白告訴你吧,隻要是天魔星君走過的、或者是停留過一段時間的地方,草木就會充滿生機”
定海星君慢慢掃視著,隨後視線落在遠處的蘇唐身上,雙眼變得炯炯有神。
“天魔星君沒去過那邊,而且那邊一點變化都沒有。”魔影星君道:“敢不敢和我打賭?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變成貨真價實的星府”
“他的靈訣很古怪,生機勃勃,就好像……”定海星君慢慢說道。
就在這時,剛才那股靈力波動傳來的方向,又傳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剛才的靈力波動極有規律,現在卻變得雜亂無章、動**不休,好似有人在發生爭鬥。
“出了什麽事?”定海星君急忙站起來,仰首看向遠方。
蘇唐感應到了靈力波動,他知道那些真龍一脈殘餘修士的厲害,來不及和習小茹道別,身形立即掠起,化作一道青光,隻閃了幾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緊接著掠起的是方以哲,賀蘭飛瓊本來也要起身,但看到方以哲走了,她又坐了回去。
賀蘭飛瓊行事表麵看張揚跋扈、無所顧忌,但實際上她的心思非常縝密,這裏有太多人需要保護,絕對不能空著
“我們也去看看吧。”定海星君道:“那女人一個人留下來足以應變了。”
“好。”魔影星君應了一聲,身形隨之膨脹開,化作一道巨大的虛影,瞬間便飄出千餘米開外。
蘇唐的速度最快,隻用了幾十息的時間,他便趕到了事發地點,第一個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子,相貌姣美,眉眼清澈無比,唇紅齒白,隻是個子太大了一些,身體雄壯如山嶽,腦袋直頂著雲端,身上穿著的紗裙也有些古怪,材質似乎很硬,好像是用一片片紙殼連成的,在舉手投足之間,裙擺就會硬邦邦的甩動開。
在那女子對麵,是一匹同樣巨大的馬駒,它鬥不過那女子,一直在努力逃走,但那女子動作很快,總是能攔在那馬駒前方。
周圍的地麵象地震了一般,不停的震**著,它們的體型太高大了,每一次動作,都能讓天地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那是……賀蘭飛瓊?蘇唐目瞪口呆。
這時,小不點從他的胸襟內鑽了出來,她看了看,接著便尖叫起來:“阿巧?誰讓你變成我的樣子?你找打麽
那女子露出了驚慌之色,顧不上追趕那匹馬駒了,而那馬駒抓住空檔,迅速投向遠方。
“你這個壞蛋……”小不點幾乎要抓狂了,旋即從身上解下藤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