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風雨欲來花滿樓(5)

慕傾心愣怔一下:“嶼洲,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徹底遠離陸彥東!”賀嶼洲也沒有繞彎子,直白說出自己的想法。

慕傾心的內心還是有些受衝擊,因為這話,還是帶著一絲懷疑她的成分。

但是慕傾心還是壓製自己的情緒,體諒的勸說:“嶼洲,至從你讓我避嫌之後,我在這塊已經盡力了,但是無意間遇見,我也沒轍!”

“是啊!這個世界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賀嶼洲歎了一句。

“是,沒錯,世界說大很大,說小很小,就說我們最近,碰到了陸彥東多少次。”慕傾心附和道。

“傾傾,不想再從你的口中聽到那個人的名字!”賀嶼洲道。

慕傾心再次被怔住了,隨後幽幽的張口:“嶼洲,看來你除了介意陸彥東本身,其實也在懷疑我跟他有什麽是嗎?”

手握方向盤的賀嶼洲,聽完慕傾心的反問後,其實內心很想去跟慕傾心去求證。

求證她是不是曾經喜歡過陸彥東?是不是喜歡了整整六年?是不是...他是他的替代品?

但是這些話,他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一旦說出口,肯定便會引來他們夫妻兩婚後的第一次爭吵。

而且這些事,都是過去式的,現在的慕傾心是屬於他的。

賀嶼洲的內心還是克製一些激動的情緒:“我沒懷疑你,隻是不想你跟他過多接觸而已!”

可是賀嶼洲越是這麽說,慕傾心便堅信不疑:“你還是對我曾經的事忌諱了?”

曾經的事!

慕傾心為何偏偏說出這句話,但他不是忌諱,而是嫉妒。

若是真實的事情,慕傾心整整暗戀陸彥東六年,他真的會嫉妒的發瘋。

盡管是青春年少,盡管是情竇初開,但是如此長情,可見用情至深。

“那你覺得你曾經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嗎?”賀嶼洲故作輕鬆的問道。

其實,賀嶼洲這幾天也在想,若是慕傾心能親口跟他坦白這事,或許他能釋然。

因為能說出口的事,也便是心裏真正放下的事。

慕傾心聽後,盡管表麵很鎮定,但還是心虛的。

見賀嶼洲這麽忌諱陸彥東,她怎麽可能再告訴他,當年的事情了,那樣隻會讓事情更加複雜化。

“沒有啊,我沒瞞你任何事!”慕傾心故作鎮定的回道。

賀嶼洲聽後,勾唇而笑:“你可說過,夫妻要坦誠的!”

“嗯,夫妻必須坦誠!”慕傾心讚同。

賀嶼洲的笑容裏染上一抹晦澀,幽幽道:“沒有隱瞞就好!”

慕傾心看了看賀嶼洲,總覺得他心思深沉,夫妻間確實很多事情上,彼此最好坦誠相待,但是對於前麵感情之事,聰明的人則是能不說則不說。

因為有時候的隱瞞,其實也是善意的,也是避免讓對方多想。

何況慕傾心曾經喜歡的那個少年,就是賀嶼洲的心頭恨呢?

但是慕傾心很想趁這次機會去觸及賀嶼洲幼年時的心傷,不由緩緩開口:“嶼洲,能跟我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慕傾心的想法跟賀嶼洲剛才的想法是一樣的,說出來了,或許就釋然了。

提及這個話題,賀嶼洲沉默了幾秒,車內安靜的似乎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賀嶼洲看到前麵有個空曠處,不由將車開到那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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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還是一片安靜,慕傾心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對於這種事,隻能讓賀嶼洲自己親口說出來。

又過了許會,賀嶼洲才緩緩開口:“當年我親眼目睹我媽媽在我麵前死去!”

慕傾心的心不由一驚:“怎麽會這樣?發生了什麽事?”

“車禍!”賀嶼洲回了兩字。

“車禍?”慕傾心念道。

“是的,當時的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媽頭上流了好多的血,那血浸透了她的頭發,流到脖子,最後將她的衣服都染紅了,一身的血,而她在還有最後一絲意識的時候,側著臉看我,就這麽看著我,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說道這些,賀嶼洲的胸腔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悲傷。

現在的他其實好很多很多了,若是換做曾經年少的他真的不敢在回憶起那一幕。

慕傾心光想象就覺得這一幕是何等的慘狀,同時也會跟小時候的他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

“當時發了什麽事?是別人酒駕撞車嗎?”慕傾心的眼底盡是心疼的看著賀嶼洲。

“不是,是我媽自己情緒失控,導致的車禍!”賀嶼洲的眼神無比的幽深,立馬就像一潭湖水,但那時帶著悲傷基調的湖水。

“啊——”慕傾心有些驚異,“媽媽,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慕傾心內心的猜測,應該是賀嶼洲的媽媽或許是看到了賀淵明有外遇,情緒失控才如此。

“當時我媽剛流產不久,因為此事,她那段時間有些抑鬱,而在那個時候,卻又恰好發現我爸在外麵有女人,所以就釀成這樣的悲劇了!”賀嶼洲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全是神傷。

果然被慕傾心猜中了。

就如剛才賀嶼洲所說,這個事實根本沒有什麽感同身受,你隻要不是當事人,是無法體會當時的那種痛苦和恐懼。

慕傾心輕輕的將手搭在賀嶼洲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嶼洲,你現在有我,我會替媽媽好好照顧你的!”

賀嶼洲看著身旁的慕傾心,他慶幸自己遇見了她,也真是因為她的出現,就像一縷陽光穿透了她的內心,給他帶來一絲溫暖。

賀嶼洲緊握著慕傾心的手:“傾心,在那之前我從來沒有恨過一個人,但是之後有了。若不是那對不要臉母子,我媽媽也至於受刺激導致車禍身亡,我也不至於失去了母親。”

對於現在社會上的小三小四,慕傾心其實也沒什麽好感。

一個破壞他人家庭的女人,是卑劣的,是無恥的。

但是現在就有這麽多無恥,卑劣的女人,為了錢,為了地位,做別人的小三小四。

因為那樣不需要努力工作,也有大把的鈔票可以花,有麵積很大的房子住,可以去世界各地旅行之類的。

這些人就是社會的渣渣,也是寄生蟲。

“嶼洲,你今天能跟我說出當年的事,我很高興,我雖無法體你這麽多年痛苦,但是我們可以一起努力把它忘懷!”慕傾心的手也握著賀嶼洲的手,溫柔的安慰道。

賀嶼洲幽深的眸光看著慕傾心:“忘懷?我何嚐不想忘懷,可是每次看到那個人,我就無法忘懷!”

又是陸彥東!

兩人若不是在同一個城市,這個事情或許很好解決,可是如今在同一個城市,總是因為一些朋友,而變得有所牽連,經常遇見。

於是,慕傾心想了想,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就像揮動著翅膀的蝴蝶一樣。

幾秒後,慕傾心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我們移民?”

“移民?”賀嶼洲聽了這詞,眸光微閃。

“對啊,移民,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慕傾心見賀嶼洲眼底有亮光,不由恢複往常的俏皮,笑著回道。

悲傷氣氛還是把它盡快的揮走,她希望賀嶼洲能想些高興的事情。

慕傾心這話算是情話吧,但是現實可能嗎?

“好啊,我們移民!”賀嶼洲順口答應了。

“啊,真的啊!”慕傾心驚異道。

“你不是想移民嗎?”賀嶼洲回道。

“那爺爺,爸爸,媽媽,蘇爸呢?”慕傾心的腦子一下子冒出了很多人。

“你剛才不是說去一個隻有我們兩人的地方?”賀嶼洲打趣她。

“可是我們走了,他們怎麽辦?”慕傾心的眼睛眨巴了幾下說道。

“一起移民啊!”賀嶼洲回道。

“嶼洲,你不會說真的吧?你這表情,我覺得你好像當真了!”慕傾心道。

賀嶼洲定定的看著慕傾心,隨後輕輕的撫摸她的手背:“你要願意,我可以當真!”

慕傾心立馬炸了:“這事最好還是跟家人一起商量再做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