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夜探老宅
趙婉兒臉色蒼白,憂慮地問道:“張大哥,你剛才在那個屋子裏,看到的情景是不是和那個詭秘可怕的重慶紅衣男孩是一樣的。”
張遠山神色嚴峻地點頭道:“是的,那個孩子的打扮我檢查了,和那個重慶紅衣男孩幾乎完全一樣,而且他也是男孩子。”
李冰疑惑地道:“張大哥,那既然這個孩子已經死了,你怎敢斷定那殺人的邪道今天夜裏還會前來,重慶紅衣男孩被發現死了後,警察都來了,沒見那個凶手露麵呢。”
張遠山歎氣道:“重慶紅衣男孩被發現死亡時,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他額頭上的針孔,說明了那個害他的邪道已經取了他的魂魄。”
他頓了下道:“我剛才在檢查那個吊死男孩的屍體時,發現他屍體尚未完全僵硬,這說明他死了沒多久,更重要的是,我在他的額頭上發現了一根銀針,這銀針就是引魂針,或者叫分魄針,既然還插在他額頭上,說明凶手還沒取到他的魂魄。”
“銀針的根部已經發黑,這是魂魄將要分離的征兆,這就是我斷定今夜有人前來取他魂魄的根據。”
李冰問道:“張大哥,你有幾分把握能夠確定凶手就是我們要找的邪道。”
張遠山道:“這種五行邪術,是修道之人所不齒,特別是那種取魂養屍之邪術,要不是出了重慶紅衣男孩事件,我甚至還沒聽說過,連我師傅也從沒提起,修道之人,心術不正者,才會修練邪術,這隻是修道之人中極個別的敗類。”
“而邪術本來就是秘傳,連我這個道士都沒聽說過,其他人更不用說了,所以,懂得這邪術的人少之又少,我懷疑殺死這個男孩的,就是重慶紅衣男孩事件的同一凶手。”
“最怪異的事就是,受害人匡誌均的媽媽辜登會在孩子死的前兩天,做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夢,由於之前孩子堅持曠課也要去沒人住的老屋除草,媽媽夢到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背著一個旅行包,頭戴帽子,看不清頭臉,從他們家老屋的後門悄然進去了,然後他媽媽辜登會第二天莫明其妙地開始流眼淚、心慌,覺得兒子將會發生什麽不測。”
“受害人的屍身被發現後,他的爸爸匡紀綠曾多方尋找線索,據他老家的村民反應,那一天村裏確實來了一個外鄉人,年約三四十歲,頭戴帽子,背著背包,和受害者媽媽辜登會夢中見到的人外形簡直徹底一致,隻見警方不可能以夢境作為偵破證據,所以沒法對辜登會夢中之人畫像通輯。”
“年約三四十歲。”,李冰訝然道:“這顯然不是青陽道人,難道就是他的徒弟幹的。”
張遠山道:“這可不一定,重慶紅衣男孩事件後,我從同行那裏聽到了一些秘聞,心術不正的道士,修行此等邪法,是為了取魂養鬼對付他們心中怨恨之人,如果同一事件再次發生,那就不一定完全是這個原因了,據說隻要采得十三個童男童女的魂魄,修邪法之人就能重返青春,延年益壽。”
李冰訝然道:“張大哥,假如真有此等說法,那更不可能是青陽道人了,畢竟重慶紅衣男孩事件隻發生了一起,我們眼前見到的,隻是第二起,他就算修練邪術想回複青春,時機也沒成熟呢。”
張遠山拍了一下額頭道:“對呀,我太緊張了,連這個基本的邏輯都搞糊塗了,那我可以肯定,這個凶手就是青陽道人的徒弟,他取魂養鬼就是為了殺死我們。”
越野車內發出了一片低低的驚呼之聲,張遠山解釋道:“青陽道人的徒弟秉承他師傅的意思,繼續修行五行邪陣,現在五行邪陣已經讓我們所破,青陽道人的徒弟與我們勢不兩立,我認為,他殺死這個男孩,就是想在那男孩身上用五行邪術取魂養鬼來對付我們的。”
眾人都心生寒意,看著車窗外麵漆黑的夜色,俱都不再說話,
李冰不時地看著夜光手表,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內人都開始覺得昏昏欲睡時,卻聽得李冰低叫一聲:“他來了。”
眾人都不覺身子一震,從車窗內看去,隻見遠處的那座老宅裏,隱隱透射出一絲微弱的光芒,
張遠山握緊了李冰的手,悄聲道:“李冰,你準備好了嗎。”
李冰神色堅毅地點點頭,兩人和車內其餘三人對視了幾秒,立即跳下車,向那老宅方向悄悄摸去,
張遠山和李冰悄悄地摸近了那老宅,從後門的縫隙中看去,隻見一個黑影口銜一把微型手電,正踩在一張椅子上,輕輕地抱住了屍體,
兩人驚異地看到,那個黑影從屍體的額頭上撥下了銀針,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黑影從隨身的背包裏取出幾張符紙,用打火機點燃後,在掛著的屍體腳下燒化,點燃符紙後,他又從背包裏拿出一隻葫蘆,放在屍體腳下,然後開始閉上雙眼,嘴裏念念有詞,
李冰悄悄地把夜視DV機放置在後門處的一塊石頭上,調好角度,他對張遠山使了個眼色,大喝一聲,猛地一腳踹開了虛掩著的後門,
屋子內的黑影大驚,順手抄起一張椅子對著李冰和張遠山砸了過來,
張遠山閃身,椅子撞上了牆壁,滾落在地上,李冰擰亮了手電,對著黑影照去,冷笑道:“邪道,你沒料到我們會衝進來吧,你的邪術已經讓我們識破,放棄反抗,跟我們去公安局。”
那黑影臉上蒙著一塊黑布,看不清嘴臉,他讓強烈的手電光刺激著一時睜不開眼,反問道:“你們是誰。”
李冰笑道:“我們雖然沒見過麵,卻應該算老朋友了,你是青陽邪道的徒弟,修練的五行邪術,就是讓我們破掉的,我叫李冰,這位是張遠山張大哥,你應該都知道我們的身份吧。”
那人驚呼道:“原來是你們,為什麽你們幾個要處處與我作對。”
李冰正色道:“你身為學道之人,卻心術不端,為了一已私欲,害死了多條人命,我們既已覺察,如何能放得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