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刀巴”刻就的曆史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一頭披肩長發,身著天藍色工作服,一臉驚恐的看著金恩華。『可*樂*言*情*首*發』
不待金恩華開口,一邊的慕容雪驚叫起來:“金恩華,小心後麵。”
說時遲那時快,金恩華已經來不及轉身了,習慣的左手一揮而出,正好碰到了一道白光之上,頓覺手一涼,鮮血飛濺而出,金恩華怒吼一聲,右手蓄力擊出,來人一聲慘叫,飛也似的跌出了門外。
二個小時以後,金恩華左手掌纏著紗布,坐在省委招待所的休息室裏。
聞訊趕來的金恩國說道:“哥,對不起,我看你這幾天周圍有公安局的人,就把人撤了。”
金恩華瞅著一臉英姿的金恩國,樂嗬嗬的笑著,“這事鬧得好,恩國啊,我的手見了血,是好事那。”
金恩國笑道:“哥,你是不是好久沒和人打架,手癢癢了吧。”
金恩華罵道:“臭小子,你以為還是小時候跟人幹仗呀,要多動動腦筋,怎樣才能借題發揮,把文章做大。”
金恩國點著頭問道:“哥,你認為是誰幹的?”
“恩國,你算問到點子上了,我估計還是上次在我家轉悠那幫人,現在既然公安局出麵了,咱們先耐心的等著,等公安局對那兩個家夥的審訊結果。”
金恩國不肯走,“哥,那怎麽行,萬一他們再動手怎麽辦?”
“呸,臭小子,你咒我呀,”金恩華瞪著眼睛罵道,“梅付省長和其他領導都來了,你在這裏拋頭露麵不大合適,快走快走,有事我會通知你的。”
金恩國剛走,付省長梅寧進來了,身後是李老太太和楊莉,還有公安局的兩個同誌,梅寧一臉關切的問道:“小金,你的手怎麽樣了,要不要住院觀察幾天?”
“梅付省長,謝謝你,一點小傷,用不著住院的。”
梅寧點點頭,望著兩個公安局的人說道:“張付局長,洪處長,你們公安局的人是幹什麽吃的,對這種不負責任的表現,我會向省委匯報的,慕容小姐是省政府請來的客人,如果不是小金同誌奮不顧身挺身而出,慕容小姐受到歹徒的傷害,就會釀成嚴重的政治後果,我要求你們加緊審訊,徹底的把這幫窮凶極惡的歹徒一網打盡。”
張付局長說道:“對不起,梅省長,我們沒有把工作做好,一定馬上進行整頓,以此為鑒,把工作做細做好。”
李老太太罵道:“廢話,你們公安局就是一幫飯桶,廢物,都鬧出這麽大的事情了,你們還想怎麽著,回去告訴你們郭胖子,明天上班以前不查出幕後的指使者,我老太婆豁出去,非擼了他的帽子不可。”
張付局長和洪處長似乎很畏懼老太太,一邊聽著一邊唯唯諾諾的點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直到梅付省長又吩咐完,才如逢大赦般的告辭離開。
楊莉挨著金恩華坐下,扯扯他的衣角問道:“金恩華,你估計是誰幹的?”
金恩華搖搖頭,卻朝李老太太說道:“梅省長,李主任,慕容小姐的情緒怎麽樣?”老太太說道:“吃了幾片安眠藥,睡一覺後應該沒有啥事。”梅寧說:“小金,好懸啊,幸虧有還有兩下子,換了其他人,今天的事情就不可收拾了。”老太太說道:“小梅,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去公安局看看。”梅寧道:“李姨,您老人家去了可千萬別發火,顧省長已經把郭局長罵慘了,相信他們誰也不憨怠慢的。”老太太起身說道:“小梅你別管了,我就是去公安局坐著。”
梅寧沒攔著老太太,忙向楊莉使了個眼色,楊莉猶豫了一下,看看金恩華,站起來趕緊的跟了出去。
金恩華長舒一口氣,單手點上一支香煙,“梅省長,對不起,請您先別告訴任何人,那兩名歹徒應該不是衝著慕容小姐去的,他們肯定是奔著我來的。”梅寧詫異的問道:“哦,小金,你在湖城得罪了什麽人嗎?”金恩華說道:“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應該和外事辦上次的人事變動有關。”梅寧又問道:“小金,你為什麽不告訴老太太呢?”金恩華苦笑著道:“梅省長,老太太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要是再點把火,她老人家非把外事辦弄個底朝天不可。”
梅寧坐近一些,扶著金恩華的左手腕,另一隻手扶在金恩華的肩上,親昵的動作讓金恩華很不自在,“小金,現在你什麽都不用多想,先把傷養好再說,一切有我呢,我幫你開了個房間,我陪著你上去休息吧。”
金恩華聽了梅寧的話,沒來由的紅起了臉,梅寧一楞,馬上想到了自己最後一句話裏的毛病,也是臉有紅暈,那手在金恩華的肩上用力捏了一下,嗔怪的說道:
“臭小子,怪不得楊莉說你壞,負了傷也不老實,還盡往歪處想。”
可是,梅寧付省長的舉動,不由得金恩華分說。
梅付省長扶著金恩華,象一個慈母對兒子的疼愛,更象女人對男人愛護,她靠得太近了,仿佛金恩華是個需要她全身心投入的重病人一樣,她的右手摟著金恩華的腰,左手托著金恩華受傷的左手,胸前的突出就硬生生的橫靠在金恩華的左腋之下,也許用‘貼切’一詞來形容更合適,在梅付省長貼切關懷的一刹那,意誌薄弱的金恩華有一種波濤洶湧的感受,幸虧是在招待所的大廳裏,讓他的腦海裏還存有一絲理智和冷靜,左手掌的那道小傷算不了什麽,卻也能提醒他自己的處境,身體不爭氣的部分,盡管不甘寂寞的表現,但現在那些暫時關注的目光,都停留在梅付省長的平易近人,和英雄的俊朗麵孔上。
正是晚飯後不久的時候,省委招待所沒有電梯,金恩華怕旁人注視的目光,隻能放棄徒勞無力的‘掙紮’,勉強但心甘的接受了省長大人的服務,一路走來,梅付省長的動作更加貼身,摧殘著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線,梅付省長的身高並不符合他心目中的標準,但他的腦海中老是出現‘楊貴妃’的影子,東月寺老和尚說的咒語,猛然的在他心底響起:遇蘭而起,逢柳而舞,見梅而狂,得檀而安,莫非......
說起大千世界裏的女性,不得不說官場裏的女人,是最特殊的一個群體,芸芸眾生,殊途同歸卻各有千秋,關係學,說到底就是關和糸,關破關通,則情來情糸,這個人類主宰的世界,最重要卻又是最難學習的,就是關係學,事業工作,生意仕途,沒有關係就會寸步難行一事無成,大凡成功人士,毋論任何行業,出頭成功者,必定是精通關係之人,明清時一布衣之人說過,凡關糸者,或走黃門,或用紅門,或紅黃兼之,三千年曆史,無出其右,黃門者,金銀也,紅門者,女色也,通觀近代,女性的從政史,其實就是一部‘刀巴’(色)刻就的曆史。
梅寧很有自知之明,李老太太這棵老樹已靠不了幾天了,能走到今天的地位,老太太功不可沒,她也感激不盡,但她更懂得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的道理,非常委的付省長是一道鐵門坎,進了常委班子,才是貨真價實的高級幹部,有多少人就是後力不濟,最終倒在了這個準付省級的門檻前,可惜遠在國外大使館工作的丈夫起不了作用,京城老家那邊也無力可借,周圍的同學朋友隻有求助自己的份,省裏現有的領導,省委組織部長周興國是一棵樹,還在為進入常委班子而奮鬥的寧州市委書記江海洋,也是上麵通下來的一條線,聽說外事辦的高小京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但他們忙於站穩自己的腳跟,無瑕對別人施以援手,何況江海洋和自己是竟爭對手,斷不會有與虎謀皮的奇跡,剩下來的有背景的,省委付書記兼省紀委書記楊勝利,最近更多的是偃旗息鼓,循規蹈矩,王偉進省長那裏倒是去過幾次,得到的都是含糊其辭的首肯,省委書記李清明倒是很敬重李老太太,可因為自己和顧濤的矛盾,即使有意的投靠,李清明也不見得能收編她這個散兵遊勇啊。
不能再等待了,不在等待中爆發,就在等待中死亡,一個小細節引起了梅寧的注意,在天州的地縣之爭中,大逆不道的金恩華受到了處理,即使加上周興國的一票,等待金恩華命運的,也是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一擼到底,留黨察看兩年,也就是政治前途上的死刑判決,李清明等人想保卻難占多數,梅寧是參加了那次省委常委擴大會議的,關鍵時刻,王省長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時竟出人意料的投了棄權票,令人大跌眼鏡,梅寧當時就感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保護著金恩華。
春節期間,梅寧回了一趟京城探親,一位在中央機關當警衛的鄰居告訴她,紀老爺子的家裏,住過一位尊貴的客人,就是報紙上登過的,香港金龍集團公司董事長金龍先生的外孫,於是,梅寧腦海中的思路明晰起來,她在省長工作會議上,力排眾議,幫著李老太太,把金恩華圈到了自己的勢力範圍裏,這,僅僅是她的第一步......
梅寧扶著金恩華在沙發上坐下,“小金,聽我的話,你在這裏好好的休息。”金恩華感激的說道:“梅省長,謝謝你。”梅寧坐下後說道:“小金啊,還說感謝幹什麽,你今天的行動,等於是救了我呢。”金恩華謙虛了一句:“梅省長,這是我應該做的本職工作麽,您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梅寧不由分說道:“我就在這裏等著公安局的消息,怎麽,小金你不歡迎我嗎?”金恩華訕訕的說道:“哪裏,歡迎,歡迎......”梅寧輕輕的笑了:“那就好。”
因為外事工作的需要,梅寧常穿的是裙子,剛過膝蓋的那一種,坐下後雙腿自然分開,裙子有意無意的一扭,頓時春光外泄,粉紅色的**露了出來,更要命的是,她正對著斜躺的金恩華,刹時,金恩華的不爭氣的地方一陣激動,瞬間原形畢露,臉上更是通紅通紅,因為梅付省長的視線正落在那裏,此刻是雙眸一亮,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