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

聽完了王可可在電話裏的講述，馮超氣得差點把電話摔了！

“這老王八真是個雞賊的臭王八！”馮超對著手機痛罵，“我在美國的時候，就沒聽過他幾句好話！早知道，我在美國就給他堵住了，不讓他來！”

王可可在電話裏著急：“你衝著我罵什麽呀！你趕緊把這事告訴阿風啊！讓他小心點！”

“阿風就在我身邊呢……”馮超不緊不慢地說著，轉過身，忽然“啊”了一聲，整個人都呆住了！

“哎？阿風呢？人呢？”

剛才秦風還在包間裏，可現在包間裏隻剩馮超他自己了！

馮超趕緊到包間附屬的衛生間看了一眼，秦風也不在裏麵！

“糟了，秦風出去了。”馮超對王可可說。

“啊？”王可可聽得心急，“那他究竟看沒看到手機啊……快去找他！”

“不說了，我掛了，我去找他了！”馮超掛了。

馮超敢肯定秦風沒有看手機，因為秦風的手機被他保管著呢！

“我的阿風啊，你去哪兒啊？”馮超一臉焦急地走出包間，迎麵就碰上了笑容滿麵的朱成信。

朱成信點頭哈腰地：“馮總，秦導叫您趕緊你過去呢！他們都坐下了！”

馮超臉色一寒：“啊？你說什麽？秦風已經坐下了？和誰坐下了？”

朱成信沒想到一句“請他過去入席”的話，引起馮超這麽大反應，“對……對啊！秦導和那個幾個老外都坐下了啊！”

馮超“嘿”地一歎氣，向著食堂裏的豪華包間邁著重重的腳步走去。一直到豪華包間門口，才禮貌地放輕腳步，推門而進。

進了包間後，馮超一看座位的排位，更是叫苦！

秦風居然坐在了史蒂夫和那金發美女中間！而那金發美女，正笨手笨腳地在給秦風倒酒！

馮超的位置被安排得距離秦風稍遠一些，想要偷摸帶話，根本不可能！

“來，坐坐！”那傑克見到馮超來了，反客為主地主動起身，拉著馮超坐在了自己身邊，“一會兒我需要你給我介紹介紹你們華夏的美食！聽說，正宗的華夏美食，和唐人街的那些給老鼠吃的食物根本是兩回事，是嗎？”

馮超隻得和他聊起來：“啊，不錯！這話我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說得對。”

“你在美國生活了很多年了吧？”

“有三年多了。”

“哇，那你去美國的時候，吃過唐人街的食物嗎？是不是好像是給老鼠吃的一樣？”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去過。不過，我倒是看見了好多美國餐館裏都有老鼠了。所以嚴格說來，老鼠其實吃的和人吃的，是同樣的。”

“哈哈哈……我喜歡這個比喻！你說的沒錯，其實人吃什麽，老鼠就吃什麽。隻不過這裏麵有個順序的問題……”

正說著，開始走菜了。服務員將一盤盤珍饈美饌流水般擺上來。而大家一吃起來，馮超就更加沒有機會靠近秦風了！尤其是身邊的傑克·萊斯就好像話癆一般地說個不停！什麽“這盤菜看著好漂亮啊，聞著好香啊！快點讓我嚐一口！哦天啊，我嚐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馮，你能告訴我，我剛剛吃了什麽嗎？什麽？茄子？居然是茄子？我從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茄子……”

馮超一直盯著秦風那邊，聽他跟秦風說了什麽。

史蒂夫就跟在大攝影棚中一樣，對著秦風說華夏菜怎麽怎麽好吃，隻不過可能他對華餐的知識所知甚少，誇了一兩句之後，就轉移了話題，從孜然牛柳談到了德國美食，然後自然地說到了秦風參加過波茨坦國際大學生電影節的事兒，說波茨坦的人情風物……

由於秦風去過波茨坦，所以談論起來頗有興致，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讓別人都沒法插進去話！

就這樣，談了一會兒，史蒂夫又開始講起來剛才去大攝影棚時的震撼：

“啊，秦，說真的，我沒有見過那樣大的一個大攝影棚！我一開始進去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是：哦，我的天啊，我是不是走進了什麽工廠？或者是停放飛機的停機坪？是維修飛機的地方吧？哈哈哈……可是後來我一看棚裏的東西，還有棚頂的那些燈，我就知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最美、最專業、最牛B的攝影棚！”

“謝謝史蒂夫先生的誇獎！”秦風飄飄然地，“說實話，我從一開始建攝影棚時，就想著要建一個最專業的，所以你看見棚頂那燈光……”

“非常專業！”史蒂夫接話。

“沒錯，我請的是法國和日本的設計師，聯合設計的！”

史蒂夫眼睛都睜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震撼到了：“哦，我的天啊，我真的太佩服你了！秦，你要知道，我這輩子基本上沒有服過誰，但是這次，我，史蒂夫·伯格曼，服了！”

“哪裏哪裏！”秦風口氣謙虛，臉上卻笑得合不攏嘴，“史蒂夫先生，你是前輩，我還有很多很多地方，要向你學習！”

“別這麽說！我能教你的東西，可沒多少嘍。哦，說到這個，”史蒂夫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麽一樣，“秦，我有一個真誠的建議，我希望你能聽我說道說道。”

“秦風，洗耳恭聽。”秦風先用華語說，然後又用英語說了一遍。剛才二人談話時，都用的英語。

“秦，我敢肯定，你一定知道一部電影最需要什麽，不是劇本，不是導演，不是明星，不是剪輯……而是，我們！我們代表著錢！沒錯，一部電影最需要的，其實是錢！”

秦風深以為然地點頭。

史蒂夫接著說，“很多人不懂得電影。其實電影應該是商品，用來賺錢的商品！我常常對我手下說：‘你的電影不賺錢，說明你不懂得電影’，有的人就是這樣，既不懂電影，也不懂錢，最後拍出來的東西是垃圾！”

“史蒂夫先生，”秦風趁著史蒂夫語氣上的停頓，插話道，“恕我這話不能全部認同。”

“啊，我理解我理解，”史蒂夫一副很豁達開明的樣子，“畢竟你是導演，要講究那些藝術。話說回來，藝術自古就是有錢人玩的。在歐洲，曾經那些大藝術家都是歐洲王室圈養的寵物！你看，做什麽事情，都需要錢。”

“藝術需要錢……”秦風點頭，“這話我同意。尤其是電影藝術，更是如此。”

“對！”說到這裏，史蒂夫雙眼直視著秦風：“秦，你知道我的錢都是怎麽賺來的麽？你不會以為我的那些錢，都是拍電影賺來的票房吧？明確地告訴你，才不是呢！所以——”

史蒂夫的眼睛在閃光：“秦，你想知道我的發財秘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