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秦風辦公室。
那個昨天晚上用手機搜索到相關外文的谘詢的女孩，楊靜凡，正在向秦風和小梅姐匯報昨晚的發現：
“……接著，我又開始用我們公司雇傭的兩個俄羅斯電腦高手的名字，展開了搜索。最終，我發現了這個……”
能栽外網海量的谘詢中，用兩個俄羅斯人名去搜索信息，楊靜凡一定花去了很多時間，她臉上的黑眼圈就說明了這一點。
雖然帶著黑眼圈，但是她眼睛中閃著光，整個人都處在發現了重大秘密的亢奮中！
楊靜凡一邊說著，一邊用匆忙趕出來的PPT給秦風和小梅姐演示。
PPT上，顯示著楊靜凡的搜索結果——那是國外社交平台上的一則推文截圖，推主是誰，不認識，不過從推主名字上看，應該是個俄羅斯人。推文用英文寫的，行文中夾雜著幾個俄語單詞。
截圖不太清晰，秦風眯著眼睛看著，忽然眼睛一大，“嗯”了一聲，指著那突兀的俄語單詞：“這不是我們那倆人麽？”
沒錯！那中間夾雜著的俄語單詞，其實俄羅斯的人名，正是“東風文化”雇傭的那兩個俄羅斯電腦高手的名字！
而這則推文就更耐人尋味了！大意是說，恭喜（這兩個俄羅斯人）提供了解決方案，他們（這兩個俄羅斯人）目前在華夏的一家公司工作。
秦風看向推主的名字——俄羅斯的名字。
秦風抬起頭，看著楊靜凡：“所以呢？這個家夥（指著推主的名字）是……”
楊靜凡好像揭秘一樣地鄭重著：“這家夥，五年前就在尖碑影業工作了！現在也在尖碑影業呢！他負責的，就是‘阿爾法’特效軟件的編寫工作！”
“……”
一時間，秦風的辦公室裏——無聲！
“我去……”半晌，小梅姐先低低地爆出一句國罵！
秦風則更加慎重：“你確定？”
“十分確定！”楊靜凡當場上網，打開社交平台的網站頁麵，搜出這個叫“伊凡·捷爾任斯基”的人，“秦總您看吧，這就是他的賬號，他的身份標簽是……”
“美國尖碑影業的縮寫……”秦風緩緩地點了點頭，忽然又問，“那條和我們這邊那倆俄羅斯人有關的推文，在哪裏，是什麽時候發的？”
“在……”楊靜凡劃動著觸摸板，屏幕上，這個叫伊凡·捷爾任斯基的一係列推文在向上滑動著……忽然停止，“哦，在這兒！看，發布時間，正是我們發布‘光塔之形1.0’的第二天！”
這下……秦風和小梅姐的神色都凝重了起來。
“光塔之形1.0”發布後，可以供全世界網民們下載，但暫時隻能使用免費版的功能。幾天後，商業版密鑰發售，購買了密鑰的人才能使用完整的功能。
但是對於像伊凡·捷爾任斯基這樣的變成來說，下載到“光塔之形1.0”之後，就開始進行反編譯了，去查看同類型軟件的編程思路和方法，以資借鑒。
那麽……
秦風不妨大膽地、合理地猜測著說：“這個叫伊凡的人，拿到我們的‘光塔之形’後，查看了我們的軟件，然後才發了那條推文……我這麽說，沒什麽毛病吧？”
“沒毛病！”小梅姐和楊靜凡都點頭認可！
秦風接下來沉吟一下，然後抬頭說道：“這樣，楊靜凡，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小梅姐，你來組織一下人，搜集一下關於這個叫伊凡·捷爾任斯基的信息，讓法務部門的人一起，根據華夏和美國的相關法律規定，收集證據，固定證據，明白嗎？”
小梅姐和楊靜凡點點頭。楊靜凡有些不甘心地：“秦總，幹嘛讓我休息啊？這個信息，是我先發現的！”
這是邀功的意思了。不過，秦風喜歡這種邀功，這種“爭功”，也是應該的。
“嗬嗬，秦總是看黑眼圈，心疼你，所以要你回去休息，”不等秦風說什麽，小梅姐先開口了，隨即低聲安撫她，“放心，能在秦總跟前露臉了，還能虧到你麽？”
一聽這話，楊靜凡方才喜笑顏開，亢奮之情減退，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向秦風笑道：“秦總，那我回去了。”
“嗯。”秦風目送著楊靜凡離去，對小梅姐一笑，道，“看來，‘風向標’小組可以多一個人了。楊靜凡，嗯，收集信息能力還是可以的。”
小梅姐點頭：“那秦總，然後呢？要不要讓朱成信他們，派人監視一下那兩個俄羅斯人？”
“哦……”秦風搖頭，“不用不用！弄得全公司像情報單位一樣！你們先收集整理一下伊凡，搞清他的個人情況，尤其是和咱公司這倆俄羅斯人的關係。”
“好的。”小梅姐答應著下去了。
小梅姐走後，秦風坐在辦公椅上，他心緒漸起，隱約覺得……有一個突破口！
他操起手機，給許浩洋打：“許哥，新的項目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吧？”
“沒有。一切進展順利。”許浩洋先是聲音正常，然後可以聽出來他急匆匆地走了幾步，似乎是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嗓音也換成了低聲，“秦導，祁飛這人，我已經避開了，現在就按你吩咐的，交給他的工作，都是沒什麽用的東西，但是又很費時間，足夠他忙一陣的了。”
“好。”秦風的聲音也被感染得低了下來，仿佛身邊也有人在窺探似的，“不用那麽明顯地躲著他。”
“OK！”
掛了許浩洋的電話，秦風再給葉子華打電話：“阿華，《終結者2》的進展如何？一切正常嗎？”
“一切正常！”葉子華回答，“今天渲染出來一些，我讓你看。”
“好滴。《終結者2》不能拖，要抓緊。許浩洋那邊的新產品，你們是不是在試用？”
“對呀！”
“感覺怎麽樣？”
“比上一版本改進了不少，但是漏洞挺多的。我們一邊用一邊給他們反饋，讓他們去修改。不過，”葉子華支吾一下，似乎在猶豫這話該不該說，但是最終還是說道，“秦總，我們給他們當小白鼠，耽誤的是我們的時間和效率啊！實際上，杜文彬杜總那邊也一直在測試他們的新產品啊！”
“我知道，但是誰讓我們是一家子的呢？我們不試，誰試？杜文彬那邊試用，和你們這邊試用，都得有！對於你們來說，試用新品，前期肯定會拖慢一些效率，不要緊，但是後期我們再把效率提上來嘛！總之呢，用新品製作《終結者2》，現在是我們公司的戰略的一部分了。”
一聽秦風這麽說，葉子華就明白了：“好的，秦導，我明白了。”
秦風掛了電話。許浩洋和葉子華的工作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這，給了秦風更大的反擊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