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秦風立刻點頭。

錢平遠笑眯眯地道:“做我們‘華戲’的客座講師怎麽樣?這樣,你願意在華戲學習,可以隨便學,任何教室可以隨便,任何課堂都可以隨便旁聽!”

“而秦總,您隻需要每星期給導演係上兩次課就行了。”鍾宏宇接著道,“講課的內容嘛,隻要是關於電影的就可以,具體講什麽,完全由你來定,我們不幹涉。當然,”

鍾宏宇忽然笑容一收,“同學們聽不聽你的課,喜歡不喜歡聽你的課,就全靠你自己了,我們也不幹涉!”

錢平遠立刻將話頭接過去:“同學們怎麽可能會不愛聽呢?我都想聽。嗬嗬!秦導,您看呢?”

秦風看看錢平遠,又看看鍾宏宇,他聽得瞠目結舌,一時間沒有說話。

錢平遠見狀,仿佛忽然意識到什麽,“哎呦”了一聲,“當然啦,客座講師,也是有工資的!工資我們可以回頭再商量,放心,肯定少不了的!”

秦風是在乎那點工資的人麽?

能隨便聽課,隻需要每星期講兩堂課,講什麽隨便,然後還發錢……還有這樣的好事!

“行啊!”秦風高興地答應著,“不過我想了一下,需要事先說好一件事。”

“請講。”

“每星期講兩堂課,我未必能做得到。比如我要拍片的期間,就做不到了。”

“那沒關係!”“可以後來再補嘛!”錢平遠和鍾宏宇都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問題。

秦風接著,“所以,我想的是,如果我拍片的時候,是在燕京,或者在我公司的攝影棚裏,又正趕上我上課的時候,那麽我想把同學們就叫到片場上來!既然讓我講電影,那就讓同學們借著上課,出校門走走,如何?”

“完全同意!”“太棒了啊!”

“啊!”忽然,黃鵬程發出一聲情緒強烈的歎息,惹來了大家意外的目光,隻聽他哀歎著,“我真是生不逢時啊!為什麽?!為什麽在我上學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好事呢!我太嫉妒我們的學弟學妹們了!”

另外三人都是一笑。

錢平遠道:“我也一直主張同學們要把理論和實踐相結合,但是實踐的機會並不多。現在秦導如果能給同學們提供觀摩實踐的幾乎,簡直是再好不過了!我作為校長,舉起雙手支持!但是,隻有一點,無論什麽時候,都要保證同學們的安全。”

不愧是校長,首先想到的是學生們的安全。

秦風點頭:“這是肯定的。其實說起來,我和同學們的年齡差距也不大,所以如果出校門實踐的話,肯定要你們派一個助教跟著,因為到了片場,我忙著導戲,也顧不過來。”

“不錯。”鍾宏宇認為秦風考慮得非常周到,“確實是這樣,我們會派人跟著管理的。”

“嗯,”錢平遠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酒杯,“這些都是細節的問題,我們可以隨後再聊。現在嘛,我們要確定:秦導,要不要成為我們‘華戲人’呀?”

“要!”秦風斟滿了酒杯,站了起來,“感謝錢校長,啊不,平遠校長,和鍾主任的收留!”

“哈哈哈!”三人碰杯!然後各自一飲而盡。旁白的黃鵬程也舉起酒杯,陪飲一杯。

秦風加入華夏戲劇學院,成為講師這事,就這麽定了!

接下來,秦風和錢平遠、鍾宏宇、黃鵬程又吃喝一會兒,天南海北地胡侃一通,見到天色不早,就散了。

“秦導,”錢平遠喝得不少,卻看上去隻是微醺,“接著,我們就發通告了,向全天下告知,你,秦風,大導演,要來我們華夏戲劇學院當講師了!行不行?”

“行!”秦風也大著舌頭,被黃鵬程扶著,歪歪扭扭地說。

“這個通告一發,”鍾宏宇醉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不知道別人站在他身邊,而是對著身前的空氣說,“秦導,可就不能反悔了啊!反悔,可就……太沒麵子了!”

“秦導是反悔的人麽?”錢平遠帶著譴責的語氣說,“人家南加州電影學院都想聘秦導為特聘教授呢!我們給個講師怎麽了?秦導,您別急,先是講師,過一年,我們就聘你做教授!”

“對對……”盡管醉著,但是一聽校長的批評,鍾宏宇還是清醒了一些,“‘華戲’史上最年輕的教授,非秦風莫屬!”

秦風笑道:“我不會後悔的!來‘華戲’學習,本來就是我的目的。現在我的目的達成了,我就滿足了!至於什麽講師、教授啊,我倒不是很在意。”

“可是,你不是說過,學曆很重要嗎?”黃鵬程又插話。

秦風有些尷尬:“啊……我還說過這樣的話嗎?”

“對啊!那天在電影院裏……”

“哎哎哎!”錢平遠打斷了黃鵬程,“秦導要學曆,我看是無所謂的,我們‘華戲’都願意聘他當教授!教授啊!到時候是給人家研究生博士生上課,給人家打分的,難道不比學曆厲害!?”

“對!”鍾宏宇在稍微清醒之後,又有些暈了,這次,為了不讓自己犯酒後胡言的錯誤,他不敢多說話了,而是不管誰說什麽話,他都喊“對”!

“嗯嗯!”秦風點頭,“那,就這樣定了吧!你們明天發通告吧。今天,我們就到這裏吧……”

“對!”鍾宏宇喊著。

“鵬程啊,我沒事,”秦風指了指鍾宏宇,又指了指錢平遠,“你負責和校長和主任送回去。我就不用管了……”

“對!”

“我先走了,拜拜,回頭見……”

“對!”

……夜晚,秦風走在“華戲”的校園裏,但是他已經沒有心情瀏覽“華戲”校園的景色。他隻覺得被風一吹,腦袋越來越沉,身體也越來越重!

學生們在校園裏的不算多,不遠處的籃球場能聽到拍球和吆喝的聲音,不過遠處圖書館燈火通明,透過一樓的窗戶,依稀可見同學們埋頭苦讀的身影。教學樓的一樓大排練室裏,也能聽到同學們排戲的聲音……

沒人認出這個腳步踉蹌的人影,就是秦風。

秦風走到停車場,鑽進自己的車裏,打開了空調和新風,然後就用最後一點力氣給王可可發了信息,就把駕駛座椅往後一倒,閉上眼睛,意識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