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是袁傑，袁導嘛？”

手機裏，傳出對方的聲音，對方是個女性，聲音還挺好聽，這讓袁傑沒有直接把電話掛斷。

“啊，是我，您是哪位？”

“袁導您好，我這邊是葫蘆網的原創策劃部的……”

“原創策劃部？”袁傑重複了一句，“什麽啊……你們要幹嘛吧？”

聽到袁傑有些不耐煩起來，打電話的女員工立刻語速都加快了起來：“袁導是這樣的，我們葫蘆網呢，最近打算製造原創的、在我們葫蘆網上播出的連續劇，由我們葫蘆網自己製作……”

“哎哎……”袁傑感覺對方的話就跟機關槍一樣，“聽一下，你們葫蘆網就是那個葫蘆網，和企鵝網一樣的，對吧？”

“對的對的。”

“哦……你們要拍什麽？”

“要拍一部在我們網站上播出的連續劇……”

“嗬嗬！”不等葫蘆網的女員工說完，袁傑就冷笑了兩聲，“讓我去拍你們網站的視頻？你們網站不都是搞笑的視頻麽？”

“啊，這……”

“不去，不去，你找別人吧，啊！”說著，袁傑也懶得聽對方的“袁導你再聽我說說啊”，就把掛斷了。

掛完了，袁傑還不屑地笑了一聲：“網上的東西，都是粗製濫造的玩意兒，找個高中生都能做，居然還給我打電話？嗬嗬！哎呀，我真應該問問，他們（指葫蘆網）是從哪裏得知我的聯係方式的，誰把我介紹給他們的？他們是怎麽想的，居然找我去導演什麽網上連續劇……那東西，有人看嗎？！”

袁傑這麽想著，搖搖頭，就繼續盯著筆記本電腦看別的劇本了。作為導演，似乎隔三岔五就有朋友將新的劇本發給他，或者詢問他修改意見，或者詢問他執導意向……

……差不多同一時間吧，在企鵝網的“原創視頻小組”辦公室裏，組長也放下了電話，搖搖頭，其他組員一臉失望地道：“不行啊，人家不願意。”

企鵝網剛才聯係的導演，是一個叫程啟的青年導演，對方接到電話後，問了問企鵝網想要幹嘛，然後就直言不諱：“呃……我怎麽覺得，這事有點……嗯嗯，這樣吧，我現在有點忙，先掛了啊。”

顯然，程啟是覺得“這事……不靠譜”！

“如果是我的話，”企鵝網的小組長也說，“恐怕我也會覺得不靠譜吧！這不僅錢的事兒，還關乎自己未來的聲譽啊！”

“也是，”一個年紀較大的員工說道，“我們之前的自製視頻，的確是爛了點，也不怪乎人家拒絕。”

“可是，”另一個年紀輕一些的員工說，“年輕導演都心高氣傲，不願意接我們的活也不意外，可是老一些的導演呢？他們興許要養家糊口，挺缺錢的，沒準會因為我們的報酬……”

“不行啊！這一次老板可說了，”組長搖頭說道，“一定要請來程啟！別人不行！”

“蘇總怎麽這麽要求呢？”那年紀大一些的員工皺皺眉頭，表示費解，“幹嘛非要揪著程啟這個人呢？蘇總難道就沒有想過，程啟無論多少錢也不願意答應呢？而且，我們能拿出來的導演費也不算很多……”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之所以葫蘆網會聯係袁傑、企鵝網會聯係程啟，原因當然是秦風對畢濟開和蘇向學的“建議”啦！

在茶室的“秘密談判”中，三巨頭在達成了“結盟”的共識後，就由秦風開始講述如何“發家致富”了！

“我們三家分別製作三部網絡連續劇，分別在三家進行播放。每一部都在各自的平台上獨家播出，誰也不允許外傳。”

“這三部劇，就是我們的優質內容了。後續看營收情況，還會有更多的劇誕生！”

“但是，這些劇的播放權，可以在我們三家輪換，比如一部劇在我們的飛凡網上播放了五年，就可以授權給蘇總的企鵝網去播放，同樣，企鵝網的獨播劇，再給葫蘆網，葫蘆網的再給飛凡網……”

“那麽，作為第一批在我們三家平台上播放的連續劇，我的建議是大數據分析，分析出各自平台上用戶的喜好，然後根據這些喜好元素來打造劇情！”

“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劇組陣容的問題。能受網友們歡迎的明星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導演和其他主創人員，這些也必須是業界有名的人來擔當。我的建議是：導演，必須是青年導演，隻有青年導演，才會理解喜歡上網的網民們！”

……後來，蘇向學和畢濟開就索性把三部劇的製作班底，統統給了秦風！

就這樣，三方相互持股，而首批打造的三部劇則全部由秦風出工出力，以及，也出一部分投資，但是至於誰家網站選擇什麽題材，則交給各自網站策劃部門去分析！

而葫蘆網和企鵝網對於“大數據”的概念，不甚了了，蘇向學和畢濟開也大致將“大數據”理解為“你們就看用戶的年齡層，就知道用戶會喜歡什麽了”！

於是，葫蘆網把注冊用戶的年齡層統計了一下，發現大多數用戶是學生——初中生、高中生、大學生……

葫蘆網的畢濟開就向秦風匯報：葫蘆網想做一部青春題材的連續劇！

而企鵝網在如法炮製後，發現年齡層腰部用戶中，大學生居多，其次是已經參加工作的用戶。

所以，企鵝網的蘇向學向秦風提議：我們企鵝網要做一部都市職場劇！

“沒問題！”秦風都爽快地答應下來。

“那麽，”秦風在給“東風文化”文學部的人布置了相應的“青春題材”和“都市職場題材”的編劇任務後，就給蘇向學和畢濟開打電話，

“蘇總，您這邊盡量請到程啟導演。”

“畢總，您這邊，請盡量請到袁傑導演。”

這才是蘇向學和畢濟開為什麽一定要請到袁傑和程啟的原因！

因為秦風隻是提供劇組，而且對外來說，三部劇應該是三家網站分別獨立製作的，並不會體現秦風大包大攬！

換句話說，秦風隻是提供“服務”！

因而葫蘆網和企鵝網，都要各自聯係各自的導演，以自己的名義請他們“出山”！

卻不承想，分別遭到了兩位導演的拒絕！

沒轍，蘇向學和畢濟開又給秦風打電話了——

“秦導，不行啊，這個袁傑傲得很，根本看不起我們，不接啊！”

“秦總管，我們去請程啟了，但是……人家似乎不情願啊！”

“嗯……”秦風接聽了他們的電話後，先沉吟一下，然後說，“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吧。”

掛了電話之後，秦風想了想，叫來小梅姐，

“小梅姐，我們飛凡網要在這兩天吧，發布一個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