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雙生子誕 龍主九天 第一百八十三章 咫尺千山隔(三)
這裏無謂各位損友,讀友,摯友,板磚鮮花的朋友,從這幾章起,海包子正式開始V了,以前的海包子活在新西蘭無害的世界裏,雖然孤單,可還挺得起生活的腰板,因為有各位和一份還能溫飽的經濟吧。
但現在境況如下:
現在的我:工作上:領導像個臭流氓。
感情上:遇上個坑爹坑媽的主。
身體上:暗流湧動,憂思成疾。
雙親:身體挺好,但因為家境被迫上班。
總結:近一二年來,家道中落,財政緊缺,6年前老天關上了一扇扇門,然後又打開了另一扇門,直至今日才知道老天爺的用意,也曾經很驕傲地對小編說,隻愛看評,咱不缺錢。
堅持了這六年來,感謝各位的捧場,自下幾章起可能就真得要V了,現在的海飄雪是一個要養活自己的人了,不僅僅自己還有家人,希望大能諒解我困難的處境。我會盡量在V之前時不時放到我的QQ或官網一二。
海飄雪敬上
清晨的陽光流動在她未束起的披肩長發上,我記得那時候的她總是喜歡著白緞男裝,我曾經毫不留情地嘲笑過她,裝文藝青年!然而在以後的歲月中我才明白其實她穿著一身潔白,是為了紀念那細雪一般的人兒.
那時的她還喜歡左耳上單帶著一串花,有時是茉莉,有時是鳳仙,我也曾經嗤笑過她臭美,後來終於有一天,她換上了亮閃閃的翡翠鑲金長墜子,驚豔所有人的眼.
我細細端詳著她,小時候那甜美的微笑和分別時的淚容在我眼前不時錯過。
等到她走進我,輕顫的手撫向我的臉頰時,我這才驚覺我那蜈蚣眼被鹹濕的淚水沾得生疼,就這樣我毫無準備地同我那唯一的親妹妹重逢了.
入夜時分,稱著月色正好,紅翠幹娘為我們小五義在大槐樹下擺了酒,我自然被放了一壇子蜜花津,宋明磊和於飛燕敬長者,便讓紅翠幹娘入了首席,然後依小五義長幼之序入了座,宋明磊又執意請出林畢延老夫子,說是要當麵感謝救妹之恩,可是我和蘭生都明白他是替趙孟林和幽冥教打探原氏的秘密武器。
出乎我的意料,林畢延大方而淡然地坐在下首,眯著老眼,讓蘭生在一邊伺候著喝酒,宋明磊也不以為意,倒是大方地和於飛燕把盞言笑,說著這幾年離別的趣事.因錦繡和宋明磊帶來的原家部隊與燕子軍有許多是舊相識,酒杯被搶去了大半,於飛燕自己倒隻好拿了一堆老土碗與眾兄妹把酒言歡.
“想不到我等小五義還有相聚的這一天,來,各位弟妹且聽大哥一言,今日裏便忘記各自貴賤之分,還有平日裏彼此的爭強好盛,隻當我們失散的眾弟妹們久別重逢,好好地幹一杯.”於飛燕豪邁地大喝著,我們在他的鼓舞之下也大喝一聲,一飲而盡.
於飛燕抹了一下胡渣上的酒漬,顫聲道:”可憐三妹妹也不知道在突厥過得好不好,她從小身子就弱,聽說這兩年過得不太順當.”
我冷冷地看向宋明磊,他的目光空洞無物,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大哥放心,三姐不過是因為叛賊果爾仁的關連受了些冷落,如今可汗皇威正複,不過多久,姐姐必會榮寵有加.”錦繡淡淡道.
眾人不由看向她,沒想到林老頭一邊自斟自飲,一邊點著頭,淡淡道:”王妃說得不錯,大將軍請放心,小人機緣巧合,為大妃娘娘也診過脈,應是無性命之虞,還有昊天侯爺手下的趙神醫想必也為大妃娘娘診過脈.”他嘲笑地看了一眼宋明磊,輕歎道:”像她這樣的貴人便是蠻夷的突厥人亦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奔向黃泉.”
眾人沉默了下來,唯有於飛燕舒了一口長氣,端著酒杯向林老頭致謝去了,順道想多問問碧瑩的近況.
我也想跟過去聽聽,錦繡卻伸手拉我與她坐在一起,錦繡為我倒了些密花津,自己端起先嚐了一口舒了眉心,才遞於我,低聲道,“我曾聽司馬(原奉定的官職)提起過,王爺帳下有一林姓異人,堪比當年的趙孟林,這些年將其養在秘林深處改好對付幽冥教的活死人,具說他會釀造這種能醫白骨,活死人的花醸.
“他懂得豢養一種蠱蟲,大公主也曾秘派紫星武士去查探究一二,竟是一無所惑,不想竟是真的。”
“我也是機緣巧合罷了.”我反手替錦繡在大土碗中倒了半杯酒,錦繡隻瞟了一眼,瀲灩的紫瞳便白了白我,毫不客氣道:”聽說君莫問可也是富可敵過的江南雅人,如何連這酒也舍不得予親妹,竟同小時候一樣小氣,還不快快滿上.”
嘿!你個臭丫頭,七年不見你親姐,也不見你親親熱熱地認親,倒先搶白我一頓,不過聽她說出我的底牌,可見她將我這幾年的經曆都調查個清清楚楚,宋明磊知道的她肯定也知道了,這倒同小時候一樣,旦凡有事不經我口頭或書麵而事先讓她知道的,她必同我直來直去的興師問罪.
我忍不住抽了抽臉皮:”錦妃娘娘恕罪,這並非是小人小氣,而是此乃大哥的珍釀,統共這一壇,且方才林大夫同我說了,你眼袋略黑,腳步輕浮,吐氣乏力,恐是少年時內傷未愈爽利而落下的病根,平生又好酒貪杯,憂思慮竭所至,須知酒多傷身呢,故而隻許你半杯,如今看來,這半杯也該省去方好.”我詳裝要收了她的土碗。
記憶中的錦繡自習武之後一般不會讓我碰到她想要喝的任何一種酒,並且有本事將我手裏剩下的統統搶走,然後一飲為盡,再跳到我對麵大聲地哈哈嘲笑我,沒想到七年後的我盡然輕輕巧巧地從她手上抽去了那土碗,她的手甚至有點打顫.
她的紫眸定定地看著我,驚濤駭浪之後便是那熟悉的一絲狼狽,夜風吹拂著她的幾絲亂發,明明沒有飲過酒,可是拂過她的紫瞳,況出現的了狀似醉酒的一絲淩亂.
我映象中的她總是打扮地整潔而華美的,紫眸冷酷而意氣風發的,不像今夜的如同兒時一般無辜而柔弱.
這樣的目光實在有點刺眼,看得我心頭好一陣疼,我把那土碗又倒了一半酒出來,不好意思地送回她的手中,帶著些許陪笑道:”林大夫可是當世神醫,你即知他底細,也當知他是看在王爺麵上不會害你的,咱們就真少喝些吧.“
錦繡收了目光,轉過完美的側臉,一飲而盡那半碗酒,冷冷道:”他是神仙在世又如何,醫得了我一時,便救得了我一世嗎”
我陡然一驚,她卻長身立起,向崖邊走去.我莫名地跟著,這與我夢想中的認親實在大不相同.這丫頭年歲長了,脾氣卻恁地不長進,又在我麵前耍威風。
山風吹動著我的長發,夜幕蒼穹下的錦繡細細地看我,星光落在紫眸,點亮了她眼中的我,我正柔柔地看著她.
她自發間摘下一支瑩潤的白玉簪來,”姐姐還記得嗎,這是已故主母謝夫人的遺物.”
她輕輕抓起我的手,放在我的掌心:”三爺托我給姐姐的,想是讓姐姐明其心誌吧.”
我愣愣地看著掌心那支久違的白玉簪,心潮澎湃間,錦繡卻不等我答話,已從我掌中拈起,輕輕巧巧地插入我的鬢邊,略略轉動了一下,調整了一下位置。
她紅著一雙寶石般的紫眸,動情而慢慢道:”對不起,木槿.”
她輕擁我入懷,身上的香氣密密地籠罩著我,我感到有熱淚延著她冰冷的側臉滴淌到我的鬢角邊上.
一種濃重的傷感和辛酸伴著對妹妹的一堆回憶慢慢湧上我的心頭,我閉上了眼睛,也環住了她的香肩,滿腹悲愴卻是流不出淚來.
她附在我的肩頭,輕輕啜泣著,好像回到小時候,她總是稱嚇哭的當口,向我飛奔而來,柔弱地附在我肩頭,然後悄悄告訴我欺負她的人的名字好讓我揮拳去為她出氣,或是傳遞一些隻限於我倆的秘密.
果然她的櫻唇自然地貼近了我的耳邊,慢慢地一字一句道:”格殺令仍在,原非白命不久矣,速回大理.”
我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