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紅蓮孽火生(5)
我正要讓傾城帶我出去,卻聽身後石洞嘩的一聲打開,我驚回頭,卻見非白穿了一身半舊藕荷色緞袍,麵色陰晴不定地站在門口。
我慢慢轉過身來,擋住了他的視線,傾城一下子溜開了。
“多日不見皇後……可好些了?”他略垂著眸,沒有看我的眼睛,慢慢走進來,狀似無心道:“你今天胃口挺好的。”
我愣了一愣,回頭看看空空的兩個小菜碟,精神高度緊張地抱著肚子後退一步,便胡亂回道:“不知怎麽的,最近特別愛吃鴨信和牛肉。”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驚喜,似乎很高興今天我能同他好好說話,便麵露喜色,大大地向我前進一步,“那我讓人給你多做些。”
我後退數步,“謝主隆恩,我不餓了。”
話剛出口,我就害怕了,這樣會不會反倒讓他疑心?
可是非白卻苦笑道:“你又在挖苦我。我知道你在這裏悶。”
他慢慢在我位子上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道:“我少時也曾被關在這裏治病。當時就想我再待上一時半刻,不死即瘋。”
我無語地看著他。他卻略帶手足無措,又站了起來,“瞧你站那麽遠,快坐下,別累著。”
我淡淡一笑,“孕婦平時多走些,生產可以順利些。”
他高興地向前一大步,對我展顏笑道:“等孩子生下來,我就帶你上去,好嗎?”
“等孩子生下來?”我不由恐懼道,“聽說謝夫人也是在這座子母堂裏生下了陛下和阿遽,那我生下孩子後,陛下也要我們母子分離嗎?”
“原來你最近老睡不好,就為這個嗎?”非白著急地上前一步,說道:“若真是雙生子,隻是留一個在地下。你且放心,你可隨時來看他的,我陪你來,你不要擔心。”
他對我盡量柔聲道:“你曾經提過的,想讓小彧到上麵去生活,這下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我的淚水慢慢流出。難道真要我其中一個孩子在這裏生活嗎?
非白卻慌了神,輕輕撫上我的臉,吻去我的淚,悲傷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我的確不是什麽好人,可我沒你想得那般惡心,”他黯然道:“我留著那枚金錠,不過是想找合適的機會同你坦白……不想……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的確一切都太晚了,我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他,可是我卻什麽也問不出,想到他陰狠的詭計,便感到惡心。
我終於傷心地哭泣道:“我害怕,我不要在這裏。”
非白緊緊抱住了我,細細哄道:“不怕,我以後天天都下來陪你,等孩子生下來,我就帶你上去,一切都會好的。”
他的身子很熱,就像一團火,我心中莫名地害怕起來,想退開,可是他卻打橫抱起了我。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鳳目滿是*之火。他輕輕把我放到**,反身壓了上來。
我微微推拒著,“小心孩子。”
“我一定小心些,”他的吻密密地覆上我的臉頰,慢慢落到脖頸,輕輕地啃咬著,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他的手已飛快地撕開我的襦裙,露出因為懷孕而豐盈的兩團雪峰。
他的眼中幽暗難測,火熱的手和吻快速地遊移在胸前,然後慢慢落到誘人的腹部。我終於輕喘出聲,他的額頭落下汗滴,他快速地去除了兩人之間的衣衫,略有些粗暴地進入了我的身體。
我的淚水流下,輕叫出聲。他有些後悔地停了下來,在我耳邊沉重地呼吸,“我盡量輕一些。你不知道,這二十幾日,我想你快想瘋了。”
他顫抖著手繼續挑逗我的感官,輕輕地律動起來。他的回憶像花朵在我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綻放,那痛苦的、甜蜜的,最後是痛徹心扉的。我隻覺身上的人既熟悉又陌生,既瘋狂又甜膩,既興奮又悲切。
我睜開淚眼,正對上他狂野的目光。他熟悉我身上的每一個興奮點,知道如何讓我在他身下呻吟哀求。他俯□來深深地吻住我,一手固定著我的雙手,一手粗暴地撫弄著尖挺的□,漸漸地加快了他手上的褻玩……身體好像熱得要融化了。我啞吟出聲,仰起腦袋,拚命弓起身子,迎合著他有力的衝擊。他也呻吟了起來,猛托著我的臀抱起我坐在他身上,□而強壯的身體完全契合著我的,一時間好像他全部嵌入了我的身體,霸道地占有了我每一□體,每一寸靈魂。“不要,輕一些。”
我低低地哀求著,手指深深掐入他健壯的肩頭,聲音膩得連我自己都覺得誘人。
他的眼神亦愈加深幽,低吟道:“一會兒就好。”他瘋狂地動了起來,一口咬上豐滿的雪峰,一手揉捏著臀部。
我好像高高地被他拋入雲層中,然後是一種飛速而極致的,近乎於墮落的快感。他趴在我的胸前,劇烈地喘息著,還不停地吻上雪脯,手指繼續揉著敏感而濕潤的花蕊,意猶未盡。我微微推拒著,“不要了,對孩子不好的。”
他這才戀戀不舍地停了下來,極輕柔地撫著我的小腹,癡癡道:“你不用擔心的,也許會是一男一女,那樣我們便不用留在暗宮了。”
我默默地點頭,望著床帳處正在冒著輕煙的鏤雕白虎銀熏,然後輕輕伏在他的肩頭。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你不在的時候,我總睡不好,隻好天天拚命批奏折。”他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以後我就天天下來,你且放寬心,我斷不會讓你和孩子分離過上好日子的。”
他抱緊我,陷入香甜的睡夢中。林畢延配的舒寧香果然很好使啊,這是碧瑩剛去世那陣,因我長期失眠,林畢延替我配的安眠熏香,我被囚在子母堂後,非白隻管把平時我用的物件傳遞下來,包括這盒熏香,我在此地擔驚受怕,睡眠更少,林畢延便囑薇薇每隔一天給我用上一些,時間一久,對我根本不起作用,不想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我快速地披衣起床。傾城從角落裏鑽出來,我披上衣物,它躍上我的肩頭,然後爬到燭台,觸動機關。石門應聲而開。不想小荷正端著茶站在我麵前,好像正要進來奉茶。
她偷眼一瞧裏麵,臉色就變了,慢慢後退想去叫人,早有人出來給她一記手刀,一手快速地抄起險些要墜落的托盤。我抬頭,果然是齊放和姽嫿。過了一會兒,薇薇也抖著身子過來了。
齊放把酬情交到我手上,激動道:“主子。”
我也高興地拉著齊放,然後轉向姽嫿,“謝謝你,姽嫿,跟我們一起走吧。”
姽嫿流淚道:“請娘娘原諒,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我畢竟是暗宮的人。”她向東一指,“往此地走,齊大人應該能帶你出去,隻是這一路會途經銅修羅,然後便可從當年軒轅氏的行宮入口出去。隻是娘娘切記,萬萬不要誤進紫陵宮。”
我們假裝打暈了姽嫿,然後三人便向東而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那個巨大的銅修羅處,一邊便是白玉雕門。我們正要取道時,忽然薇薇眼中帶著無盡的迷惑,望著那個銅修羅,“咦,我怎麽好像以前見過這銅修羅似的?”
我們拉著她快走時,她忽地腳一扭,跌在地上,她痛叫道:“娘娘先走吧,奴婢走不了了。”
齊放正要上前背她,她忽然出手如電搶了我懷中的酬情,向後退了一步,冷冷道:“對不起,花西夫人,你今天走不了,至少從紫陵宮出來以前,你走不了。”
齊放冷冷道:“你是誰家的武士?”
薇薇的眼中短暫地一個迷惑,傲然道:“我是先德宗陛下第一暗人,我的代號叫熒火。軒轅家曆代便是收集情報的高手,除了神獸,就是我們這些暗人。想要欺騙敵人,就得先欺騙自己人,甚至是暗人本身。陛下為我封閉了記憶,隻做一個普通的宮人潛伏此處,便是等有機會見到銅修羅,”薇薇淡淡笑道,清純的眼神一時冷冽無邊,“紫陵宮中有著毀掉原氏的秘辛,我的任務便是潛進紫陵宮。”
齊放冷冷道:“那你去吧,同我們又有何幹係?”
“若想進入紫陵宮,必得明氏族人的血。”說時遲那時快,她手起刀落,在我手上劃開一刀,然後將金如意沾了我的血,伸入銅修羅的胸口,向右連轉三圈。地麵忽然震動起來,有大量的粉塵掉落在頭頂,一會兒,紫陵宮的大門沉重地徐徐打開。
就在同時,瑤姬已經帶一列戴著麵具的高手追來了,他們看著紫陵宮打開的門,瑤姬渾身打戰,駭然不已,“木槿,你瘋了嗎?”
我很想跟瑤姬說:“老子沒有瘋,隻不過不想得幽閉恐懼症。是我後麵那姑娘腦子不太正常了。”
可惜沒等解釋,熒火已經攜著我躍入紫陵宮的大門。齊放剛想跟著躍入,紫陵宮的大門應聲而閉。我最後看到的畫麵,是齊放在狂呼著我,瑤姬瘋狂大叫,連麵具都掉下來了。
更虐在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