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墨也不想和她們多糾纏,白費口舌。

她吵完後,不管不顧的對慕寒澈說道:“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在孩子們沒有接受慕寒澈之前,她不想將慕寒澈和孩子們之間的關係宣揚出去。

慕寒澈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又想起她剛才張牙舞爪的樣子,他的心髒竟暖暖的,沒有絲毫反感。

她凶巴巴的模樣看上去更加可愛。

他寧願她的性格比以前更加鮮活和肆意,不畏懼這些人,敢和她們嗆聲。

她是他的妻子,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

慕寒澈主動拉著許小墨的手,將許小墨帶走。

慕老太太還想要追著問,“寒澈,你聽到沒有?她就是這樣沒有教養,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管家不得不硬著頭皮攔住慕老太太。

慕寒澈的聲線裏毫無感情,“她說得不對嗎?我覺得,她說得對。她是我老婆,往她身上潑髒水,就在潑我髒水。誰欺負她,就等同於是在欺負我。”

慕寒澈對管家說道:“送她們離開。”

慕寒澈和許小墨不顧後麵的哭嚎聲,哀求聲,或者是怒斥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慕老太太更是氣得牙癢癢,她不會放過這個禍害狐狸精的。

小墨也是憋了一口氣,冷著一張臉,直到她跟著慕寒澈上車後,她原本發熱的大腦這才稍微冷卻一點。

小墨忍不住看向慕寒澈,對慕寒澈說道:“我剛才那樣對你的家人不客氣,你難道不生氣嗎?”

慕寒澈麵色如常,淡定說道:“她們不是我的家人。你剛才說得沒錯,做得也沒錯。”他的家人就隻有她和兩個孩子。

許小墨沒有想到慕寒澈會維護自己維護到底,她的心髒也在發熱,“可是……剛才那位女士是不是你奶奶啊?”

慕寒澈嗤笑,“隻是血緣上的關係而已。她已經得到夠多東西了,再多就是貪欲了,欲壑難填。”

他可沒有忘記,他八歲那年,他父母意外身亡後,按照遺囑,他必須要等到年滿十八歲才能夠繼承所有的財產。

在那十年裏,慕老太太想方設法控製他,哄著他,好讓他在十八歲那邊更改遺囑,將大部分遺囑交給她保管。為了達成目的,她甚至不惜勾結那些叔叔伯伯輩分,想要一起來瓜分慕家的財產。

在他十八歲那年,他接手慕家時,慕家都快要被這群蛀蟲們都給吃幹淨了,留給他的是如同空殼一般的慕家。

不過,後來他通過種種手段,讓這些蛀蟲們都付出了代價。

他和慕老太太之間早就沒有親情了,之所以還讓慕老太太安然無恙,不過是因為母親臨終前,千叮囑萬囑咐,一定要找到他的雙胞胎弟弟,而唯一知道雙胞胎弟弟線索的人就是慕老太太。

但慕老太太死咬著不說,她還指望著這個秘密來繼續控製著慕寒澈呢。

許小墨也感受到了慕寒澈的冷淡,這個男人身邊就沒有什麽親人了嗎?

她好像也從來都沒有聽到慕寒澈提起她的父母。

許小墨本人也不是什麽八卦的女人,慕寒澈不說,她也不會多嘴多問。

許小墨說起了另外的話題,“那個人以後會怎麽樣啊?”

慕寒澈當然知道許小墨說的那個人是誰,那就是“陸複生”。

慕寒澈的眼眸裏露出殘酷目光,“你不是說想要用法律來懲罰他嗎?如你所願。”隻不過,放在陸複生的身上的罪名可是有許多,他會在監獄裏坐上一輩子的牢。

許小墨看到慕寒澈如此堅定的態度,心裏也放心了。

她對慕寒澈的印象總算是好轉了些許。

這個男人也不是一直都霸道且不講道理的。

從幼兒園裏,他保護自己不被色狼騷擾,再到麵對他的親戚們請求,他都維護自己,她心裏有一種隱約的安全感,她不再是獨自一人去麵對這個世界的險惡。

許小墨不再說話,正在她沉默時,慕寒澈的目光看著許小墨的臉頰,看到她的臉頰還泛著紅暈,雖然她的臉已經消腫了許多,但是他的心還是泛著疼痛。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隻藥膏,抹在手指上,然後輕輕的塗抹在她的臉上。

許小墨隻覺得臉蛋涼絲絲的,她張嘴剛想要說,她可以自己塗抹藥膏的,就看見慕寒澈從口袋裏又拿出一隻奶糖,剝掉糖紙,遞到她的嘴邊。

許小墨本能的脫口而出道:“我不疼的。”所以不用喂她吃糖的,也不用將她當成小孩子來哄著她。

但是慕寒澈還是趁機將糖喂到了許小墨的嘴裏,許小墨的腮幫子鼓鼓的,就像是倉鼠一般可愛。

許小墨的嘴裏塞著的糖果,又不能隨便吐出來,隻好一直都含著。

慕寒澈則繼續用另外一隻手指蘸著藥膏給她塗抹著臉蛋。

許小墨的舌頭嚐到了甜味,臉蛋也是涼絲絲的,她竟覺得心髒跳動得厲害。

到了公司的停車庫下,慕寒澈拉著許小墨下車了,而許小墨嘴裏的糖果早就融化了。

當他們來到公司內部後,許小墨隻見公司職員們都向慕寒澈彎腰行禮。

慕寒澈目不斜視,依舊冷傲的牽著她的手。

許小墨感覺到別人的打量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低著頭,又無法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裏抽出來,就隻好跟在慕寒澈的身後,上了公司電梯。

到達了頂層辦公室後,慕寒澈這才鬆開牽著許小墨的手。

他在辦公室座位上開始處理文件,而許小墨瞅著他不打算理會自己,那就是將她放養的意思啊。

不過這放養範圍也不大,就隻有一百米的距離。

許小墨也打算要忙自己的設計圖,不過她麵前什麽都沒有,紙張和筆都沒有。

就在許小墨不知道怎麽開口時,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隻見秘書領著一群人走進了辦公室。

許小墨看到這些人搬著書桌座椅,紙張筆文件等等,還有人手裏還端著糕點和奶茶。

他們將書桌座椅就擺放在慕寒澈的辦公桌對麵,也將糕點和奶茶放在書桌上。

許小墨心裏隱隱有了猜測,他們搬進來的書桌不會是給她的吧?

他們做完了這些後,恭敬的向慕寒澈和許小墨彎腰行禮,不敢多說一句,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辦公桌,就怕打擾到慕寒澈和許小墨的兩人世界。

而且總裁不喜歡吵鬧,辦公室區域隻有他一個人辦公,秘書來就是向他匯報一些公司情況,也不能久留。

慕寒澈抬眼對許小墨說道:“過來。這是你的座位。”在他的身邊,他永遠給她留一塊位置,讓她哪裏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