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墨慌亂的說道:“叔叔,您看看視屏,寒澈的情況是不是不對!他的臉色很紅,他的額頭上還在冒汗。他已經昏睡了幾個小時了。他是不是發燒了?”
管家也著急了,“看情況,少爺的情況看上去的確不太好。夫人,您別太擔心了。少爺在房間裏已經準備了必要的食物,水,還有應急的藥物,應該有退燒藥的。夫人,我們再看看情況。”
之前許小墨不敢說話是為了打擾慕寒澈休息,但是現在寒澈必須要起來吃藥,不然的話,寒澈的情況也許會變得更加嚴重。
許小墨用話筒對慕寒澈喊了幾遍,“寒澈,寒澈……你醒一醒,你看上去生病了。你去醒了就去吃點藥。我們吃完了藥,就好好的休息,繼續在睡,好不好?”
但是平時非常警醒,隻要外界有一絲動靜的話,就會醒來的慕寒澈現在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緊緊閉著眼睛。
平時她隻要對熟睡的慕寒澈說一句話,慕寒澈就會立刻醒了。
但是現在……沒用。
寒澈是不是生病很嚴重啊?
”寒澈,你聽話,醒一醒……”
而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慕寒澈動了動,就在許小墨以為慕寒澈醒來的時候,慕寒澈還是緊緊閉眼睛,但是他的唇張開,無意識的喊道:“小墨……小墨……”
許小墨一聽到慕寒澈在說這句話時,淚水都要湧出來了。
“小墨,不要走……小墨……很危險的。”
“小墨,是不是很疼啊?她怎麽能打你?怎麽能電你?她怎麽能……如此傷害你?你一定很疼……”
“不行!停下來!不許傷害她!不許……有本事你們來對付我。別碰她……”
許小墨意識到了,慕寒澈說的事情應該是她去見司若若時的事情,寒澈還記得那天她被司若若折磨的事情。
寒澈從來都沒有忘記那天所發生的一切!
“寒澈……我沒事了!真的……我現在特別好。他們不會再傷害我了。對不起……寒澈,是我錯了……”許小墨泣不成聲。
慕寒澈像是陷入夢魘中,無法從中脫離。
“小墨,是我沒用,是我沒有保護你。如果我能好好保護你,就不會讓你受傷。”
許小墨聽著慕寒澈說的夢話,她的心都碎了,這才是慕寒澈的真心話。
“寒澈,你沒有錯。你對我特別的好!你也用盡全力在保護我!你不是沒用。你就是我的守護神,一直都是。”
許小墨看著孤獨無助的慕寒澈,她也很想出現在他的麵前,立刻抱住他。
她的寒澈是宇宙最好的男人!怎麽會沒用!
“小墨……別丟下,別離開我。不要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我也會和你一起離開的。我怕你會孤獨。我怕如果還有下一個一輩子,我不能及時的陪你一起去另外一個世界,我們就不能在下一輩子相遇了,我不想錯過。”
許小墨搖頭,聲音也哭得嘶啞了,“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再離開你。我答應你,真的,這輩子我是屬於你的。如果這輩子我和你都走到盡頭,那麽我們就一起去下輩子,或者再另外一個世界裏,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小墨……小墨……我會不會恨我?是我給你下藥,讓你的手腳都無法動彈。是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是我想要你永遠隻能依附我一個人活著。”
“不恨。寒澈,我知道你是全世界最不想傷害我的人,我知道我疼,你比我還要疼!寒澈,你最後還是會選擇保護我,不讓我受到傷害。”
慕寒澈迷迷糊糊的,到後麵一直在叫著許小墨的名字,許小墨則是不停的回應他,讓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管家看到他們兩人的畫麵,又怎麽會不心疼?但是現在能夠救少爺的人就隻有夫人一個人!而同樣的,能夠守護夫人,疼愛夫人的人也隻有少爺。
這兩個人早已經是互相交融在一起,不僅僅是生活,還有靈魂,生命,誰也無法離開誰。
“孩子……孩子們會怪我的吧? 是我不想要他們了,是我隻要你。我會嫉妒他們,會防備他們,會不想要他們占據你的生命。我寧願隻要你。”慕寒澈歎息道。
許小墨淚如雨下,“寒澈,你隻是暫時的累了,你的心受傷了,但是這並不能去完全否定你對孩子們的愛。你也很愛他們。如果不是我,你也願意為他們付出一切,甚至是你的生命。孩子們一直……一直也愛你。我這次回來後,孩子們問你在哪裏,他們很想你。在他們心裏,你是他們最好的父親。你關心他們,疼愛他們。他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減過一分。就算你有錯,那也是我和你的錯,不是一個人的……我們都對不起孩子們,我們沒有給孩子們完美的愛,我們沒有用他們足夠多的時間陪伴他們,但是這不能否定我們不愛彼此。”
“我們都是第一次為人父母的。我們都不完美,我們身上都有瑕疵,我們有時候會做錯事情。但是正因為我們是父母,我們在遇到一些難題,一些不足的地方,我們才會更想去彌補和改正,想要對孩子們更好。寒澈,不要怕你不是完美的父親,就算你不是,孩子們都會愛你。我也愛你。”
慕寒澈的情緒似乎越來越穩定,漸漸的沒有再說胡話。
許小墨繼續心急的等待著慕寒澈,時不時的去叫叫慕寒澈,等待著慕寒澈的回應。
“寒澈。”
一個小時後,慕寒澈才緩緩睜開眼眸。
“我在。”
許小墨看到慕寒澈醒來,喜不自禁,“寒澈,你現在還好嗎?”
慕寒澈虛弱的看向攝像頭,“還好。”
“寒澈,你摸摸自己的頭,你是不是發燒了?身體很不舒服?”
慕寒澈聽話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還好。別擔心。”
許小墨說道:“你不許騙我!你要是生病了,要立刻去吃藥。”
寒澈盯著攝像頭,語氣虛弱,還透著點點的撒嬌,“藥……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