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墨可不知道夜雲淵現在是怎麽想的,她回到了兔子之家後,就躺下休息了。
她雖然沒有吃藥,但是她喝了許多的溫熱水。
她的身體本就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又酸又疼,還無力,但是她覺得隻要自己多喝點水,好好休息一下,她就會很快好起來的,她要相信自己的抵抗力。
隻是到了後半夜,就連許小墨自己都睡得迷迷糊糊的,腦子好像一團漿糊似的,亂糟糟的。
而當夜雲淵半夜睡不著,越想越生氣,就來兔子之家來找兔子去摸摸毛,緩解他煩躁的心情時,他看到了許小墨蜷縮在被窩裏,臉紅通通的。
他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她很不對勁。
果然當他去摸她的額頭,她發燒了。
夜雲淵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的被子,有點薄,她藏在裏麵都在發抖。
夜雲淵嗤笑,“是你自己作死的!我給你藥,你竟然不要!活該!這就是你不乖的下場。”
隻是許小墨都已經燒糊塗了,哪裏還能夠聽到夜雲淵的嘲諷話語。
一心隻想要擼兔子的夜雲淵逮了一隻他最喜歡的胖雪汪兔子,打算帶回自己房間裏好好的擼擼毛。
這隻叫胖雪汪是他晚上睡覺時,選中的次數最高,也是最受寵的兔子!
夜雲淵抱著旁雪汪就走了,但是幾分鍾後,倉庫門又被人重新打開了。
夜雲淵黑著臉,將剛剛選中,如同寵妃一般的胖兔子放在了地上,麵無表情的回來將許小墨給抱走了。
他臨走前,低著頭,對地上蹲著的胖雪汪溫柔又愧疚說道:“胖雪汪,今晚就委屈你了,明天我再抱你,會加倍補償你,給你吃兩根胡蘿卜。”
胖雪汪目送著“負心人”抱著女人離開了。
……
在一張圖案是大型兔子,也就是放大版本的胖雪汪個人照的床單上躺著一個女人。
夜雲淵端著水和藥來到她的麵前,將藥遞到她的嘴邊,“張嘴,吃藥。”
這輩子,他隻對兔子這麽照顧過!
但是許小墨聽不見。
夜雲淵隻好強行塞藥到她的嘴裏,但是誰知道許小墨竟然吐了出來。
就算已經被燒迷糊的許小墨還保持著本能,“不……要……藥……”
“要充電器。”
當夜雲淵聽清楚這個女人在說什麽的時候,他都要被氣笑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心裏還惦記著什麽充電器!
她的腦子果然是燒糊塗了!
“別想!不會給你的!吃藥!”
夜雲淵再次硬塞藥到她的嘴裏,還強行灌水到她的嘴裏,讓她能夠吞咽下去。
但是這一次更加糟糕,也許是水意外被嗆到了許小墨的氣管了,許小墨咳嗽得厲害,還吐了,藥片連同水都一起吐了出來。
夜雲淵盯著許小墨,瞪了她好幾眼!可惜許小墨還是緊閉著眼眸,根本就感受不到他外瞪著自己!
夜雲淵本來想要直接就將許小墨給扔了出去,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不識抬舉的東西!
十分鍾後,許小墨仍然還躺在兔子床單上,壓根沒有被移動過。
夜雲淵深呼吸一口氣,他也已經瞪了她十分鍾了。
“許小墨,你聽著……喝藥,喝水,我就給你充電器。你要是再吐出來的話,你這輩子別想要充電器,充電寶,手機,聽清楚了沒有?”
許小墨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然後放有人喂她苦澀的藥片時,她乖乖的吐了下去。
夜雲淵緊著眉頭,看著許小墨吞咽下去後,眉頭才鬆開了。
他平時照顧著剛剛出生的小兔子時,都沒有像是她這樣麻煩!
他真的很討厭麻煩!
他隻喜歡乖乖的兔子!
這個女人已經等於麻煩兩個字!
夜雲淵以為接下來這個女人總該消停了吧,結果她竟然在呢喃著,“寒澈……寒澈……”
她還在哭,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眼角處掉落下來,打濕了他平時最珍惜,用了他最愛的兔子頭像,用了最好的兔子毛做的床單上!
夜雲淵感覺自己又已經在快要暴走的邊緣處徘徊著!
夜雲淵就知道,自己早就應該將這個麻煩的女人扔出去!
“不許哭!”
許小墨隻覺得自己在夢裏一直在找寒澈,但是她就是找不到,怎麽辦啊?
“寒澈……”
好不容易她找到了寒澈,但是她卻是夢見了寒澈和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親密在一起!
是珍妮?不是她!
許小墨急著呼喚著慕寒澈,“我才是……小墨!你不許抱她,你隻能抱我……”
“我好難受,頭疼,要摸摸頭,要抱抱……”
平時,許小墨生病或者受傷的時候,甚至許小墨晚上睡覺的時候,慕寒澈都會將她當成寶寶似的照顧著,摸摸她的頭,溫柔的抱著她,哄著她。
許小墨早就已經被慕寒澈寵壞了!她在其他人麵前可以是端莊,冷靜的,但是在慕寒澈麵前,她可以做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小公主。
夜雲淵聽著女人正在胡說八道,皺著眉頭,“閉嘴!我不是那個……什麽寒澈!還有,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啊!你給我安安靜靜睡覺!不準再哭了!”
但是許小墨在生病中早已經沒有平時的理智,隻有脆弱和習慣性的依賴寒澈。
她想寒澈了。
於是,頭疼的夜雲淵看到了許小墨不僅僅沒有安靜的睡覺,反而陷入夢魘,一邊落淚,一邊哀求著要抱抱,要摸摸!
夜雲淵的手緊緊握住,他不想再打理這個女人了!就讓她自己自生自滅好了!
但是他剛剛站起來,又坐了回去。
罷了,就這一回好了!
夜雲淵的手伸向了許小墨的頭,一開始他還有遲疑,因為他一直以來隻摸過兔子的頭,擼過兔子的毛,什麽時候摸過人了,而且還是如此不乖,又麻煩的人!
但,當他摸了一下時,他自己都愣住了,她的頭發怎麽這麽的軟?
許小墨似乎得到了某種安撫,也漸漸消停了。
一下又一下……
夜雲淵覺得這種摸她頭的感覺很陌生,卻是比摸胖雪汪滾滾的毛發還要舒服,還要讓人心裏癢癢的。
這是怎麽回事?
他本來隻打算摸幾下,但是後來……他摸了一夜,有點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