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淵看著麵前的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冷笑道:“你們還真的是很有默契。”
慕寺雨也不和夜雲淵多廢話,捏著夜雲淵的下巴,直接就將一顆丸子強行讓他吞下去!
夜雲淵剛想要嘔吐,慕寺雨按壓住了穴位,讓夜雲淵不得不吞下去。
慕寺雨還不忘記補充一句,“你之前囤積的那些哇卡,全部都被我用一把火燒掉了,沒有解藥。所以你現在和我們是綁在同一艘船上,我們這次進去到了禁淵,去拿培尼,如果我們安全的話,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你也可以拿到藥,但是如果你敢在裏麵設計我們,對我們做手腳的話,你也會受到牽連的,不會好過。你應該慶幸我給你服用的低濃度哇卡。”
夜雲淵說道:“我怎麽知道你們萬一成功了,你們還能夠將培尼給我?萬一你們不給?”
慕寒澈才說道:“所以你要和我們一起進去。”言外之意就是,夜雲淵就是它的人質,隻要有他在,他們在禁淵裏會更加安全。
夜雲淵笑了笑,“這才是你的目的,逼我和你們一起進入到裏麵去,想要利用我來保證你們的安全。”
“你知道就好。”慕寒澈冷酷且公式化道。
“好,我答應你們,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夜雲淵還不忘記多補充一句,“是為了墨兒。”
這件事和她有關,無論如何他都要冒險這一回。
“她是我的,和你無關。”慕寒澈對夜雲淵說道:“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服了藥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和她打小報告,不然的話,你會更慘。”
夜雲淵臉色陰沉,讓人看不透他眼眸裏的神色。
“我不會告訴她的,但是明天的葬禮,她是和我在一起的。隻要你不來打擾,一切好說。”
……
第二天,許小墨和夜雲淵抱著肥雪汪一起來到了森林深處,在一顆茂密的大樹下麵已經挖了一個坑,而在旁邊已經種著許多的蔬菜和瓜果,都是平時肥雪汪喜歡吃的。
夜雲淵臉上露出悲傷和落寞神色,許小墨的心情也十分低落。
夜雲淵將用小綢緞包裹的兔子放在坑中,蹲在地上。
“它的旁邊葬的有十三隻兔子,它們都是老死的,有的是病死的。這些都是我母親生前養的兔子,肥雪汪是最後一隻了。”夜雲淵歎息道。
許小墨安慰著夜雲淵,“這裏是一個好地方,肥雪汪在這裏也能夠遇到它以前的夥伴,家人,還能夠喜歡它喜歡的蔬菜。它會喜歡的。”
夜雲淵抬眼看著許小墨,“是嗎?它會喜歡的?”
“嗯嗯。”
夜雲淵摸了摸兔子的毛發,在沉默許久後,將他平時雕刻的肥雪汪雕像,還有肥雪汪的照片都放在了小盒子,一起放在了坑內,
他將土一點點的撒在兔子身上,一點點的填滿了坑內,將兔子掩藏起來。
許小墨輕聲對肥雪汪說道:“肥雪汪,希望你在天堂裏能夠吃到你最喜歡的食物,依舊是能夠玩得開心。乖乖的,肥雪汪,再見了。你是我見過的最乖最可愛的兔子了。”
夜雲淵埋葬了肥雪汪後,久久沉默不語。
許小墨就一直陪著夜雲淵。
而在不遠處的慕寒澈緊緊盯著他們身上,就擔心夜雲淵會有任何輕舉妄動。
他的手一直緊緊握住,他在強烈的壓製著內心的嫉妒,他不想夜雲淵和小墨待在一起,但是現實情況是,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不得不帶著夜雲淵。
夜雲淵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差點站不穩,要倒在了地上,許小墨眼疾手快去扶了一下。
夜雲淵的目光看著許小墨,“現在的我是不是……很脆弱,很沒用?很……丟人?”
許小墨知道夜雲淵是遭受了巨大打擊,人都會有悲傷和痛苦時候,她都可以理解。
“不是。夜雲淵,我知道你很傷心,不要憋著,如果很難受,很痛苦,那就發泄出來,如果你一直藏在心裏,你會更加痛苦的。”
夜雲淵對許小墨說道:“你閉眼睛。”
“啊?”
“照做。”夜雲淵命令道。
許小墨閉上了眼睛,夜雲淵一直強忍著淚水才流了出來。
而慕寒澈已經快步來到了夜雲淵麵前,將許小墨拉到了他的懷裏,用手捂住了她的頭,不再讓她去夜雲淵。
夜雲淵偏過頭去,一言不發。
不過慕寒澈還是看到了夜雲淵眼角的淚光。
慕寒澈強勢的帶著許小墨離開。
“我們回去。”慕寒澈抱著許小墨離開。
許小墨還想要回頭,但被慕寒澈訓道,“乖,不要去看。他不會希望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同樣的,我也不想讓你去看他。葬禮已經結束了,你不用陪他。你是屬於我的。”
許小墨的視線被慕寒澈的胸膛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哪還能夠看到身後的夜雲淵現在模樣。
而夜雲淵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低著頭任由淚水流下來。
是她說的,他可以不必忍著,不要憋著。
以後他再也沒有了兔子和母親的陪伴了,但是他……已經有了新的陪伴,那就是她。
……
許小墨和慕寒澈在回家額路上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墨兒!你是墨兒吧!”穿著紅色衣服的芳姐攔住了她們。
許小墨看到許久沒有見的芳姐,想起了以前在醉色裏的遭遇,還是讓她緊張和難堪。
“你來做什麽!”
“要去人命了的!墨兒,你快點去醉色看看吧!好多女孩要吵著自殺呢!你可不能見死不救的!”
“自殺?為什麽?”許小墨震驚道。
“因為……因為她們都不想離開醉色!她們都覺得醉色是家!但是最近醉色被夜老大買了,所有的女孩們都屬於他的了,他讓她們離開醉色!說是,以後她們就是屬於你的了,以後她們為你工作!但是那些可憐的孩子們都不想離開醉色啊!”芳姐哭訴道。
許小墨和慕寒澈同時皺著眉頭,
慕寒澈說道:“我們回家。這件事你不用管。”
許小墨看著哭泣的芳姐,芳姐眼眸裏沒有任何的難過,她隻覺得有蹊蹺。
“寒澈,我們去看看吧,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