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澈很想說,他要反悔了,不準她離開!反正他就算是反悔了,旁人也不能拿他如何,他的話就是命令。

她隻準留在他的身邊,哪裏都不許去。

他甚至想要更加霸道的將她隨時帶著身邊,他去哪裏,她就要跟著去哪裏,她不能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半步。

要是她的身體就像是一顆小明珠該多好,那麽他就能夠將她放在掌心中,好好的握著,還丟不掉。

但是他一想到她這三天裏一直都很開心,很期待去參加那什麽研討會,就連眼眸裏都閃爍著光彩,她吃飯的分量都比以前要多上許多了,整個人都活潑了不少。

如果,他要是現在反悔了,拒絕她去參加研討班,她肯定會很傷心和失望吧。

一想到這裏,他的心竟然會提前感受到心疼。

且他什麽時候竟會如此在意一個女人的心情,會擔心和考慮她會不會開心和難過這種問題!

慕寒澈的臉上表情遍布莫測,讓人猜不透他現在在想什麽。

許小墨看到慕寒澈陰沉的表情,以為慕寒澈陰晴不定的性子又發作了,他是因為她剛才太笨了,一不小心吃飯還嗆到了,才生氣了嗎?還是說,他看出自己去參加研討會很開心,所以他就生氣了嗎?

就在許小墨戰戰兢兢的, 就等著慕寒澈要發火時,誰知道慕寒澈竟然隻是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笨蛋,下次要小心一點吃,不許再嗆到了。”

許小墨的心髒噗通噗通有快速跳動著,她剛才竟然覺得他這句話太酥麻和溫柔了,讓人有一種他將她視為寶貝來寵著的錯覺。

許小墨臉紅著點了點頭,對慕寒澈說道;“好,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小心的。”

當然,慕寒澈雖然已經決定不反悔了,但這也並不代表者他可以忽略剛才他向她提出的問題。

“你還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離開我,你很開心?”

許小墨頓時覺得這就是一個極其高能的問題,要是她回答錯誤的話,這個男人真的會像是炸彈一般爆炸了,後果肯定很嚴重。

許小墨弱弱說道:“我是很開心,但是我不是因為要離開你而開心,我是因為我要去參加研討會,可以得到學習的機會而開心啊!我也會……想你了。”當許小墨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著,這瞬間她甚至都分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安撫著慕寒澈而說這句話,還是這就是她的真心,因為她現在心亂如麻。

慕寒澈原本不悅的目光立刻就消失了,嘴角處也微微上揚,手掌再次摸摸她的頭,“那我要你每天想我至少一百遍!知道嗎?少一遍都不可以。”

許小墨剛才還快速跳動的心髒一下子就涼了,他果然還是霸道又幼稚!

許小墨隻能點頭,“好。”她除了答應他這無理的要求,還能怎麽辦?

慕寒澈親自送她去機場。

按照規矩,公司派出播音主持人去參加研討會,隻會是定經濟艙,最好的也隻會是商務艙,但是這一次所有派出去參加研討會的三個主持人都是頭等艙。

許小墨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心裏微微一動,也隻有他才會讓公司老板為她們三個去定頭等艙機票。

在送許小墨登機時,許小墨也不知道怎麽了,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個平時霸道又蠻橫的男人竟然還站在原地等著她,一動不動,目光一直都盯著她,仿佛就像是一隻送行的大狼狗一般。

許小墨心裏有一種很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衝著慕寒澈搖了搖頭,臉上綻放出笑容,大聲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等我。”當她說出這句話時,她的耳根都紅了,她也很驚訝自己竟然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慕寒澈的眼眸亮了,他現在就恨不得跟著許小墨一起登機,但該死的,最近有一個商務合作要進行,他抽不離身,不過呢他早就想好了,他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這些公事,不會超過七天,他就能夠飛到南橋島去找這隻離家的兔子,還能親自帶她回家。

在頭等艙裏。

許小墨的心情仍然久久不能平靜。

她和身邊的兩個同事聊了幾句,就安靜的休息了。

她從未坐過頭等艙,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凡是頭等艙都會享受到極其殷勤的服務,因為全程四個小時內,就有空姐為她端茶倒水,端毛毯,還熱心詢問她會不會不舒服等等,甚至她還偷偷發現自己的餐食裏的食物好像和別人不太一樣。

而當許小墨吃了第一口餐食時,就什麽都明白了。

餐食的味道和她在慕寒澈別墅裏吃的食物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這食物一定是慕家特別提供給飛機的,然後再給她吃。

所以有專門的空姐來為她服務也應該是慕寒澈的意思。

許小墨喝著溫熱的牛奶,第一次覺得平時有點腥味的牛奶,原來是甜的,還甜到心裏去了。

四個小時落地後,許小墨剛剛下飛機,都沒有多等一分鍾,慕寒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慕寒澈和許小墨聊了一會兒後,許小墨掛斷電話,跟著前來接機的人一起離開,乘坐特定的車輛去往研討會的酒店地址。

許小墨以為來接自己的會是一輛巴士,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隻有她一個人是專門的豪華車輛,裏麵早已經準備了各種各樣的美食。

司機擔心許小墨會孤獨和嫉妒,也擔心她會覺得不好意思,於是“熱心”邀請其他兩個同事一起上車。

就這樣許小墨和兩個同事們一起坐上了豪車。

這一路上,許小墨能夠感受到同事們的目光在偷偷的打量著自己,她隻能假裝不知道。

還是更加年輕的趙露珠忍不住開口說道:“小墨姐,這公司對我們可真好……又是頭等艙,又是豪車接送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次來度假的,而不是來談價研討會的。”

林芳木也笑著說道:“是啊,是啊,這麽豪華的待遇我可是隻在電視上看到。”

許小墨隻能笑著說道:“公司的確很好。”是那個男人在物質上從來都沒有虧待過自己。

她心裏歎了一口氣,她真怕自己欠下的會越來越多,到最後連自己都算不清,也分不清了。

而下車到達酒店後,就在她要上電梯時,一個熟悉的人從電梯裏出來。

他驚訝的說道:“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