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琉璃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讓人看不出她真正的想法。

許小墨不欲和她們多說話,隻想離開。

慕老太太站在她身後,指著她罵道:“哼!沒教養就是沒有教養,一點規矩都不懂。”

許小墨的背部挺得很直,輕聲說道:“我媽教過我,不罵人就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我媽和我都很有教養,這點無須別人來指責。”

許小墨不再理會慕老太太的憤怒指責,坐上車離開了公司門口。

她的心情並不好,但是她並不打算將今天這件事情向慕寒澈告狀,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她不想因為她的原因而讓寒澈和他的親人鬧得更加不愉快,她隻要相信寒澈就好了。

當她剛剛回家後,她就接到了慕寒澈的電話。

“小墨,是我。”

許小墨臉上立刻就綻放出笑容,溫柔又甜甜說道:“寒澈,你還好嗎?工作忙嗎?”

此時此刻,慕寒澈的胸口處正綁著紗布,他才剛剛做完了手術,取出了身體裏的子彈。

他剛從麻醉狀態醒來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給許小墨打電話,想要聽聽許小墨的聲音。

不過,慕寒澈不可能會告訴許小墨,他才剛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糟,以免她會擔心。

慕寒澈強忍著疼痛,語氣輕鬆說道:“不忙啊。小墨,你想我嗎?不準不想我,因為我現在就很想很想你。”

許小墨的嘴角弧度止不住上揚,臉色也渲染著紅暈,“嗯。”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思念慕寒澈。

“想我多少次?”

“二十次。”許小墨害羞說道。

慕寒澈冷哼,對許小墨說道:“那我比你多!我想你……都數不清楚了,因為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許小墨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因為她的臉紅得發燙,這算是情話嗎?

為何她雖然會覺得好肉麻啊,但是卻好生歡喜啊。

許小墨的手指在床單上畫圈,這是她害羞時慣有的小動作。

“你忙完了工作嗎?什麽時候回來啊?”

“想我回來了?”

許小墨點了點頭,“嗯嗯,不過也不要耽誤你的工作,我等你回來。”

“好,我一定會快點回到你的身邊。”慕寒澈向許小墨承諾道。“我會給你帶禮物。”

許小墨的眼眸裏透著笑意,“好,我也會送你一件禮物,等你回來就知道了。”她送出去的禮物就是,洗掉自己臉上紅色胎記。

“什麽禮物?”

許小墨調皮的說道:“我現在可不能說,說出去就沒有驚喜了,等你回來,見到我的第一麵,你就會知道了。”

慕寒澈的心都被許小墨的話語給勾得癢癢的,對許小墨說道:“好,我回來一定會看。”

他們一直都在說話,直到許小墨休息了,慕寒澈都不準許小墨掛斷電話,想要聽到許小墨的呼吸聲,感受到他和她同在。

許小墨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慕寒澈聽著電話裏的許小墨呼吸聲,嘴角處笑容一直都沒有停過。

第二天,許小墨醒來時,發現手機通話竟然還沒有掛斷。

她試探著說了一聲,“寒澈?”

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很快那邊就傳來了聲音,“我在。”

許小墨不可以死的說道:“你一直都在聽手機嗎?”

“嗯嗯,一邊工作,一邊聽你的聲音。”

許小墨感覺自己的心髒暖化了,“你一夜沒有睡覺嗎?很辛苦嗎?”

慕寒澈撒謊道:“睡過了,剛剛醒,就在處理工作,然後繼續聽你的聲音。不辛苦的。”實際上,就算是他處於睡眠的狀態,因為這麽多年他都保持著高度的戒備狀態,隻要是有什麽風吹草動,他隨時醒來,再說了更何況是對許小墨的聲音,更是牽掛在他的心頭。

許小墨關心道:“你還是要好好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太勞累了。”

慕寒澈聽到許小墨關心的話語,心裏比吃了糖還要甜。

“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身體的。”

這時,令羽走了進來,不敢敲門打擾少爺打電話。

慕寒澈看見令羽進來後,就知道對方是重要的事情。

令羽可是從來都沒有在少爺臉上看到過如此……溫柔的表情,這一幕讓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冷酷無情,號稱閻王的少爺嗎?原來少爺竟然也會笑。

看來,少爺真的是沉浸在戀愛的甜蜜中不可自拔了。

慕寒澈和許小墨告別後,這才掛斷了電話。他不想讓許小墨知道他現在做的危險事情。

慕寒澈掛斷電話的那瞬間,原本臉上溫柔似水的表情立刻就消失了,一秒變成了令羽常見的冷酷表情。

令羽的心才鬆了一口氣,這才是他所熟悉的少爺啊。

令羽恭敬的向慕寒澈報告最近的進展。

……

許小墨去上班的心情依舊是美滋滋的,開心到不行。

在廣播室裏,她和往常一樣和觀眾們進行互動。

這時,一通電話被接進來了。

許小墨溫柔的說道:“你好,這位聽眾,請問您想要和我聊什麽?”

“主持人你好。”

當許小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眼眸裏露出驚訝神色,是……安逸的聲音。

“嗯嗯,我在聽。”

“主持人,我想要見一個人。”

許小墨心中已經預感了,但還是耐心的詢問道:“請問是什麽人?”

“我想要見一個女孩。我快要死了,得了癌症,已經是晚期了,醫生說我已經活不了多少天了。我就是很自私吧,在這個時候,不想靜靜的一個人死去,我想要再見見我心目中的那個女孩。但是,以我目前的狀況,我找不到她,也見不到她。”

許小墨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唇,差點失控的站了起來,怎麽會這樣!但是這是廣播,她還必須要保持著主持人的素養,她也是真心為安逸擔心,“你生病了,你現在還好嗎?還在接受治療嗎?現在醫學很發達,也許還是會有希望的。”

“沒有希望了。主持人,我知道那個女孩現在一定也在聽這段廣播。我有些話想要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