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門就在長安城城西十裏處,可是這段路程對於還沒有進程的袁守城和李鉦來說也不算是一段很近的路程。

他們兩個是從長安城北門而入,現在又要重新翻回到城西去總要走一段路程。

就算他們兩個人輕功蓋世,那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趕著趕著剛剛到城西就已經到了晚上。他們兩人便在城門附近找了一家小店住下了。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這城門附近五裏之處都屬於荒涼之處,不應該有小店的。

可是別忘了這是個什麽地方,這可是長安城,這可是當時之間最為繁華的帝都!

長安城內自然是繁華而不可勝數,而城外那也有很多胡商搭建的帳篷。

這個地方也如同長安城內的客棧,一般帳篷之內更是一應俱全。

李鉦和袁守城兩個人並沒有要一等上房而是要了一個有兩張床的普通客房。其實就是往裏麵搬了兩張床的一個大帳篷。

有了住的地方之後,他們兩個人還免不了要吃點兒東西。

胡商這邊可是沒有正經的白酒,。但是這邊有的是葡萄酒,專門都是從西域過來的。

全都是陳年佳釀。

再加上李鉦和袁守城兩個人要了一隻烤全羊,更是香氣撲鼻美不勝收。

兩人正打算喝酒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中年人來到了他們的桌子前輕輕的用兩個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你倒是好,興致已經來了長安為什麽不來找我?”

李鉦抬起頭看了看這個人。

這個人人到中年但是一頭的黑發看上去精神非常的好。沒有留胡子,下巴也是幹幹淨淨的。

整個人眉頭深皺,特別有一種威嚴的感覺。

至於他的穿著那就更有意思了,頭戴學士帽,身穿大袖長袍玉帶環腰。足下也不是普通的靴子,而是鑲嵌翡翠的官靴。

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做官的!一看就知道要比袁守城大很一些,而且眉宇之間和袁守城幾乎相差不多。

這是……

這個人這個隨便性讓李鉦皺眉頭。

袁守城在京城,的確是有一個親戚。看他們兩個人的隨意性,不會就是那個袁守城名滿天下的親戚吧?

“您是……”李鉦站起身問道。

“哎呀,你怎麽在這裏?我今天也是剛剛到長安,也沒有來得及進城門便在這裏打一個通宵了。”袁守城笑道。

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李鉦心裏麵大概也就明白了三四分。

更何況,人家也是有自我介紹的。這個中年人拱手說道:“在下袁天罡,請問是否是長王子李鉦?”

“你認識我?”李鉦問道。

他對於長王子這個稱呼還有點陌生。畢竟隻有稱呼皇帝的姐妹為長公主,沒有聽說過稱皇帝的兄弟為長王子的。

李鉦自從回了天山派之後,就把這朝廷當中的爵位一改,全都給推了。現在他是無官一身輕,袁天罡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他,隻能叫他長王子了。

誰讓他是當今皇帝李治的堂兄呢。

“我說老侄子,你不在京城裏麵護著皇帝老兒,你跑到這裏幹什麽?”袁守城當然先讓這老侄子做起來了。

可是袁天罡確實一臉嚴肅的說道:“小叔叔,什麽皇帝老兒,你說話可得當心呀。”

他說電話的時候手裏輕輕的按了按,又把顏色往後比了比。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隻有這一片燭光,也隻能照亮那麽大點地兒,周圍幾乎都是黑的。再加上袁天罡身材高大,李鉦和袁守城兩個人硬是沒有發現袁天罡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白淨的公子——有點太白淨了。

他頭戴金冠手上拿著一柄扇子。

這都沒什麽驚訝的,唯獨讓人驚訝的是他站在下麵那個玉墜子——可不是一般的玉,這是藍天蒼水玉。

李鉦眯了一下眼。

這個玉之所以不一般,那是因為若是有人開采的話,絕對要被殺頭的。

藍天蒼水玉那是玉璽的材料。你去開采豈不是說明你要做玉璽當皇上?怎麽可能不殺頭!

這個玉佩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做玉璽的下腳料。

李鉦實在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人難道是宮廷當中的人?

“在下禦醫武梅,見過兩位英雄。”這個人上來之後便是對著兩人拱手行禮。

她打扮上雖然是一身江湖範兒,但是仔細一看就知道他絕對沒有在江湖當中走過。

袁天罡畢恭畢敬的讓開一條路讓這個人坐下,他自己才落座。

有點意思啊。

李鉦心想,難道這個人是李世宗親?否則袁天罡這個欽天監的總司那也是從二品的大員啊。

這已經是百官之中的頭了。

因為太宗皇帝曾經隻是二品官,所以大唐內部不準出現三瓶以上的官員。如司空司徒等等也全都是死後贈予,活著的時候肯定沒有。

袁天罡身居二品已經是額外的額外開恩的開恩了,道理來說滿朝文武就算是中書省的宰相看到它那都得是低一級的。

他竟然對眼前這個俊美公子如此客氣。

“這一公子既然是自成立,那麽你來這裏幹什麽?”袁守城倒也不客套。

這位公子也不拘泥於禮儀,坐下之後便對著幾個人先幹了一杯酒。

他們幾個人也慌忙端起杯子,先飲了一杯。

這叫先幹為敬,不過這也算是掌握話題的一種方法。

厲害啊。

李鉦打量一下。

“是這樣的,按說不應該對你們透露這些事情。但是李鉦本身是宗親,您又是國師的小叔叔。我也就不瞞二位了,皇上身體康健,所以我們出來送藥。”

啊?

李鉦聽完這話之後,先是一愣硬硬的沒聽明白。

袁守城也是一愣,但是隨後看了看這個人的動作。

他的動作是把扇子上下一顛倒,扇子的尾朝上,扇子的頭朝下。

袁守城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悄悄的對李鉦說道:“改入為出,來回顛倒。”

啊?哦!

李鉦一開始也沒聽明白,可是後來仔細一想才知道這個美少年說的是什麽。

他說的是反話。

皇帝身體康健,其實是反著說的,那就是當今皇帝身體有癢。至於出來送藥這句話也是反著的,完全就是出來買藥。

原來他們兩個人是出來尋醫賣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