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美女輕功如鴿子一般,也難怪她能跟上鴿子呢。
就看到她身形展開,在幾個桌子上輕輕一點,輕盈的真如一隻鴿子一般。
這隻鴿子來到袁守城手中的時候,她也抓住了這隻鴿子。
“喂,你往哪裏跑?哎呀,到了!”
“我說能不能鬆手?你快把鴿子掐死了。”
李鉦嘴上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他的手上卻是毫不留情的對著這位少女的手腕一點。
天可憐見,李鉦這一下子可以把一柄精鋼長劍打斷。這少女的手腕那就更不在話下了,直接被李鉦給打了。
雖然沒有斷,但是看少女那個臉色也知道,這一下肯定不清。
“哎呀,你怎麽隨便打人?”少女撅起嘴巴不高興了。
也許是因為號白羽的原因吧,李鉦和袁守城甚至是沈象都對長得美麗的女人不感興趣。
縱然眼前這個分明不是號白羽。因為號白羽沒這麽年輕,身形也沒這麽苗條。
從瘦變胖倒是容易塞點棉花就行了,可從胖到瘦,尤其是幾天之內掉下這麽多肉去,恐怕沒那麽容易。
“你是……”袁守城問道。
“你是袁守城師叔吧?我是袁天闊的弟子。”
“哦!”袁守城扶額。
他怎麽忘了?蜀中的確是有這麽一位兄弟,親的,不過他記不起來很正常。因為他的兄弟基本上都比袁天罡大二十多歲。
那些人的兒子,和他差不多大。
“讓你們幫忙查事情,你怎麽跟著鴿子過來了?”袁守城一邊說著一邊把鴿子腿上的信息解下來。
他發現鴿子腿上的信息就是讓袁家的一個地址跟著過來幫他解釋一下白羽堂的事情。
這個弟子叫做袁秋雨,是他哥哥的弟子。
“你就是袁秋雨?”袁守城上下打量一下這個少女。
他很難想象,他那個已經五十多歲的哥哥收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為徒弟,這是想幹嘛?
袁家弟子……
白羽堂可並不隻有一個號白羽是女的。
袁守城眯了一下眼睛。
“你跟我說說吧,白羽堂到底怎麽回事兒?”
“哎呀,師叔啊,你看我剛過來,連口水都沒喝,能不能給口水啊?”
她的這個德行更是讓袁守城眉頭緊皺。
李鉦一點兒他的表情也沒放過。他當然也知道一些江湖事情了。
除非是父女,兄妹,姐弟,母子,夫妻這些關係,否則男師不收女徒,女師不收男徒。當然他師父明月神尼本身就是方外之人還不在此例。
“你們家可真有意思啊。”李鉦冷笑。
“先別在這說風涼話,你,趕快說。要不然連口水都沒得喝了。”
袁守城的確是這麽說的,但是卻給這個少女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沈象在一旁半天沒說話,可是此時卻早已憋紅了臉。
他這是少年心性,碰上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子,就是這個表情。
“我跟你們說白羽堂的勢力很大的!”
袁秋雨非常誇張的做了一個大的動作。
“能有多大?比這個山還大?”李鉦對她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很不滿意。
袁家怎麽會有這樣的門徒?
袁守城似乎也是咬著嘴唇在想事情。
不過他們兩個人都沒表現出來依舊是在看著袁秋雨表演。
“哎呀,別打斷人家說話嘛。我跟你們說,這個白羽堂在表麵上默默無名,但是實際上已經深入整個蜀中的所有門派了。巴蜀一帶你們能叫得出來的門派全都有他們的眼線。就連蜀王府內都有他們的人。”
“廖江!”
袁守城和李鉦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說出來了同一個人的名字。
袁秋雨驚了:“你們怎麽知道的?”
“幾乎就是寫在臉上的吧?”李鉦說道。
“再說整個蜀王府裏邊,我們也就認識兩個人,一個是蜀王李愔,另外一個就是廖江了。”
“真佩服你們,和他們有關係的兩個人你們竟然在一時間全都遇到了。”
“你的意思是,蜀王也……”
李鉦這回可沒想到。
怎麽連蜀王都淪陷進去了?
可是他想一想李愔似乎是李世民封的。如果巴蜀這裏有孔雀會的分舵,李世民交給誰最放心?
一定是他的兒子蜀王李愔!
這個和當年的漢高祖犯的是一個錯誤。他總認為各地的封王全都是他的兄弟子孫,異姓者不得封王否則天下共誅之。
可是等到漢文帝那一輩的時候,這些王就已經差一些了。等到漢武帝那一輩的時候,這些根本都是國家的隱患。
現在他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隱患。
孔雀會的大當家不是李治,但是李愔卻是孔雀會巴蜀一帶的頭兒!
“如果不是蜀王有意放縱,孔雀會怎麽可能會發展這麽快呢?”袁秋雨說道。
李鉦閉上眼睛點點頭。
他實際上是在思考。
如果李愔是蜀地孔雀會的頭目,那麽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巴蜀這邊的門派會被孔雀會一網撈盡了。
因為各門派都不敢跟官府鬥?
就算大門派也不過就是數百弟子,上千弟子都算是少的。
可是官府卻可以動輒調用十萬大軍圍剿一個門派。甚至都不用十萬之中,來他個三萬人,一勺兵馬而已。
但是對於一個門派而言,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李愔應該用這種辦法滅了不少小門派,結果來了個殺雞給猴看。這些被當成猴子的大門派自然都是識相的。
這個時候如果號白羽再出麵,簡直就是無往不利。
更何況李愔這一手棋下的好。
號白羽隻不過是個賤人而已,誰都看不慣。離開了李愔,她就算有一身武功也什麽都不是。
天下共誅之。
但是李愔在這期間如果有什麽過激的事情,做錯了什麽違反道義的事情,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全然不知推到號白羽的身上。
來他一個,是號白羽自行其是,他什麽都不知道。然後稍加籠絡,這些門派就自然會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
當然這個前提就是孔雀會的白羽堂需要被拔除的時候。
也就是白羽堂是擋在李愔麵前的第一道屏障。
把這個事情想清楚,李鉦突然感覺巴蜀的迷霧也不是很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