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鉦,李建成之子,天山明月神尼之徒,機緣巧合劍法超群。三月前,相識袁守城,學袁家顛動滄溟勁,吸吐蕃國師生平內力,旬月之前吸白羽堂主號白羽內力。當今天下功力最強者之一。
這份資料在葉淩霜麵前看了好久。
“你們就給出這點東西來?”
“就隻有這點東西。”手持玉簫的俊俏少年笑道,“沒辦法,主人也給不了你太多的東西了。”
他就站在葉淩霄的麵前,是他將這份東西給葉淩霄的。
“劍法超群,這話幾乎就是一句屁話!我要知道這是他會有什麽劍法,什麽來路什麽去路。劍法超群,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我也知道他的劍法厲害,可是怎麽厲害?”
葉淩霄簡直不耐煩。
“這個你就別跟我說了,畢竟前幾天與他交手的那個人是老臥,不是我。他能給出這兩句話就已經很好了。”
“可是就憑這兩句話,我是沒有辦法殺任何人的。”葉淩霄氣呼呼的站起身來。
“所以主人並沒有讓你殺任何人。主人,甚至希望你可以遠遠的躲開這個人。看著老臥和這個人殺個你死我活。”玉簫少年笑道。
“哦?”葉淩霄倒是感覺這個答案很意外。
“因為你是這裏最年輕,而且劍法最傑出的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主人更希望你我這樣的人能給藏起來,不要被他們發現。”
“這就是主人昨天晚上處罰你的原因?”
葉淩霄看了一眼玉簫少年手上的疤痕。
這個是鞭子留下的疤痕,他也正是昨夜李鉦府外異常的始作俑者。
“畢竟現在若是論內力的話,沒有人比得過李鉦。因為誰也活不了一百多年,如果說沒有袁家的八卦迷蹤步或者趙家的九宮乾坤步,是沒有人有辦法消化內力的。”
“所以咱們已經錯過了殺他們最好的時機?”
“沒錯就是在玉門關外,現在看起來那個時候才是殺他們最好的時機。”
玉簫少年說完就長歎一聲。
“可惜了,好時光永遠轉瞬即逝。甚至在你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主人,接下來想怎麽辦?”
“主人說,李恪就算是過來也有他和老一輩的頂著。咱們這些人千萬別露麵,尤其是你,上一次居然殺到李恪家裏去了!這就不行!”
玉簫少年說話的時候連續用了兩次重語氣。葉淩霜也知道,這話應該不是玉簫少年想要說的,而是“主人”的意思。
“玉簫,主人就這麽怕這個李鉦嗎?”
玉簫少年長歎一口氣。
“主人曾經說過,李鉦和獨孤子魚的聯手是他最怕的,還不容易將獨孤子魚弄死之後,卻沒想到半途中衝出一個袁守城來。真是讓人措手不及!李鉦有了袁守城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他們兩個人聯手也是珠聯璧合,實在很難找到死角。”
“別說是他們兩個人聯手了,就是李鉦一個人都很難找到死角。”
葉淩霄似乎還有昨天晚上的劍影。
他一向認為自己的劍法是最快的,而且再加上他練的劍法有所特殊,一般的劍客如果看到他的劍法往往會遲疑。
可是生死往往就在這遲疑的一瞬間。
因為他的劍法之中還有幻術,會讓對手產生一些幻覺。人往往就是死於幻覺和真實交接的一瞬間。
可是李鉦卻好像毫無所動。
葉淩霄的劍法又邪又快,他的劍法則是更快更狠。那種感覺仿佛就是純粹的滅殺,一心一意隻想殺死對方毫無保留。
可是明明在上一個瞬間毫無保留的人在下一個瞬間卻偏偏可以收攏氣息,隨後便是內力爆發。
這個可就和劍招沒什麽關係了。
完全就是依靠宏大內力推動的劍招。
如此以來,劍形如龍如雲變幻莫測,白雲蒼狗轉瞬即逝。
李鉦的劍法便是如此。
這可是葉淩霜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境界,一個人的劍法竟然可以雙分如此完全就是不同的兩種境界。
“一生若是能達到一種境界,就已經足夠了。李鉦竟然同時登頂,可謂傳奇。”
“你什麽時候和老臥一樣還發出這種感歎了。”玉簫笑道。
“老臥呢?”葉淩霜突然間想起老臥來。
他突然之間有些擔心。
“怎麽,之前一直沒有看你對誰關心過,怎麽現在有突然問起老臥來了?”玉簫的笑道。
“廢話。”葉淩霜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
玉簫知道他素來如此,也沒有追問。他知道葉淩霜一定會說。
“這個人應該算是我的半個師傅。現在他擋在前麵和李鉦拚命,我有什麽可能放心呢?”
“難得你也有如此一麵。”
所以你才練不成那個又邪又冷的劍法。
玉簫心中明白,葉淩霜是因為名字使然,因為劍法使然,實際上他還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此次,主人似乎是根本沒有料到李鉦的人怎麽會突然闖進他們這個院子裏來?所以葉淩霜突然間刺傷李客倒也沒有受到什麽處罰。
畢竟任何人發現一個劍客,跑到自己家裏來,他自己又是一個高明的劍客時都會如此還擊。
這算是人之常情。
所以主人才派了玉簫過來陪著他。
他們兩個人在等,等著主人派車過來,把他們接回去。
畢竟在這兒的全是年輕人,容易闖禍,更容易讓李鉦把根兒斷了。
年輕人這才是孔雀會的根兒。
“大車到了!”玉簫站在門外對裏邊喊了一聲。
葉淩霜走出來,本要蹬車,卻聽到前麵有人高喊:“羽鱗莊內可有人嗎?天山王李鉦,幕僚袁守城前來拜訪。”
葉淩霜身形一怔,卻被玉簫背後一推推進了車裏。
“快走!”玉簫自己上車幫忙吩咐一聲。
這輛大車便一路出門從後門小巷匯入大街的車水馬龍之中,慢慢的朝著長安城的另一個地方而去。
再說李鉦這邊。
他和袁守城是轉了一圈才找到這個宅子的正門的。
他們兩人抬頭一看,發現這宅子的正門匾額上是三個鬥大的字:“羽鱗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