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誰?”李鉦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這些人。

沒有人說話,因為眾人還沉浸在他剛才的一劍之中。

這一劍,如魔入狂,一劍斬斷老人的手中劍,沒有任何猶豫。用劍之準,火候把握之好,根本就不是這個年齡應該有的。

“我之前總認為,這小子很強是因為他誤打誤撞吸了別人的內力。現在我才知道,這小子的內力隻是一方麵而已。他的眼勁,身法,還有對劍法的把握,再再都顯示他是真正的高手。”

那個拿著玉簫須發潔白的老人在旁邊感歎。

孔雀主再看到這一劍之後,也是默然無語。

他似乎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劍法。

李鉦的劍法簡直不是人的手筆。隻有神魔才能有這樣的作為。

如同惡魔一般的劍法。

“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有人說,僅僅就是一個你便已經讓人對付不了了。我手底下的這些人,他們所有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沒想到吧,人在分開之後往往都會有特殊的境遇。所以人的成長並不是按照年齡來分的,但是年齡差不多的人,彼此之間隻要相認的話,那麽成長的程度也都差不多。你說呢?”

孔雀主依舊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李鉦那雙眼睛就如同箭一般,好像已經看穿了他的麵具。

孔雀主無語。

因為再說下去,他就隻能將麵具拿下,兩邊圖窮匕見了。

可是現在絕對不能這樣。

“我想,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離開了?”孔雀主說道。

“我想也是。”

“我勸你們最好誰也別動!”李鉦長劍一指說道,“否則就別怪我劍下不留情了。”

孔雀主在冷笑,這些人都在冷笑。

他們似乎很有自信。

李鉦突然發現他們的身影似乎正在虛化宛如海市蜃樓一般。

“幻術!還有一個人!”袁守城大聲提醒。

“想跑也沒那麽容易!”

李鉦手中長劍挽出一片劍花,激射而出!

在這一刹那之間李鉦身影瞬動,天地寂靜無聲。仿佛就在這一刹那李鉦出現,在他們每一個人麵前。

這已經不是力量和速度的問題了,而是瞬殺。一瞬之間殺滅對手。

可是對方畢竟是幻術已出,李鉦就算是劍出無空,卻也是無功而回。沒有殺死,一個人也沒有留下一個人。

他們就這樣跑了。

“豈有此理!”李鉦憤憤怒吼。

“這是東瀛幻術,就連我也隻是聽說過,而從來沒有見過。”

袁守城走上前去俯下身子,輕輕的沾染了一下地上的血跡。

“看來,你的劍並打空,而是傷了對方的。”

“隻是傷了而已。”李鉦憤憤的咬牙切齒。

袁守城看他如此,便站起身來,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

“好了,別這麽憤憤不平的了。你其實做的已經很好了,我估計你這一劍已經嚇死他們了。”

“也隻是嚇唬人而已。”李鉦轉身走了。

袁守城說的沒錯。

在幻術發動的那一刹那,這幾個人其實早就已經抽身後退打算從密道離開。

結果李鉦卻在那一瞬間出劍,他們幾個人進入密道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是全身而退的!

他們身上全都在帶著傷口。

尤其是,玉簫老人和孔雀主,他們兩個人的傷勢最重!

他們兩個人可都是傷在胸口,幾乎深可見骨!

孔雀主在眾人的攙扶之下走的是跌跌撞撞,幾乎支撐不住。

“沒想到,李鉦的劍法竟然恐怖如斯。就算是有幽冥劍聖也不過如此了。”邪劍老人捂著肩膀傷口,悶悶說道。

“是啊,縱橫天下這麽多年。從來在幻術發動之後,都是對方不動。就算是動了,也來不及阻止。可是誰知道這個李鉦的劍法竟然能快到這個程度!”

“不隻是快,而且還有渾厚的功力。要不然力量不是這麽大!”

如果一個人的劍隻是快,但是沒有什麽力量,那根本毫無價值。

你一劍過去連對方的皮都劃不破,能有什麽殺傷力?

李鉦的劍可以說是又快又狠,力大劍快,而且宛如長江大浪一般澎湃不止。

“他要的就是對方跟他拚比內力,隻要一走到這個環節他肯定能贏。慘虧,咱們這幫混江湖都已經混到頭白了的人竟然不如這小子厲害了!”

“不一樣,不一樣。達摩祖師一生也不過就是四五十年的功力,但是橫行天下毫無阻礙。李鉦所修煉眾多劍法之中就有一門達摩十八劍,厲害非常。這又該從何說起呢?”

孔雀主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眯了一下,似乎感歎非常。

李鉦的劍法能到這個地步,恐怕已經接近當年達摩祖師的修為了。

他果然是個可怕的人。

“主人,現在咱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能有多遠,走多遠,能藏多深藏多深。李鉦隻要還在長安城,就沒有辦法和他對上。還是得依靠廟堂的力量才行。”

孔雀主這一下算是服了。

李鉦並不是明刀明槍能夠幹掉的。

“是啊,他身邊的袁守城又是一個足智多謀之輩。他們兩個人的組合根本就是毫無死角,也隻有依靠廟堂的力量才行。”

點點頭,孔雀主眼珠一轉,似乎突然想到一條妙計。

“眾人不用,著急。我心中有數了。”

李鉦和袁守城兩個人將這個地方搜了一個遍,也沒找到什麽人的蹤影。

整個羽鱗莊除了這個大房子之外,竟然是空空如也的。

“全走了?”李鉦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眼前這一切又不得不讓他如此作想。

“他們倒也不是全走了,而是在地道中等待。他們有可能等在地下,等咱們走了之後,他們再出來照常生活。有可能是通過地道早已經去了別處等到過一段時間之後再通過地道回來。反正深宅大院門牆緊閉,咱們又能怎麽樣?”

“是啊,又能怎麽樣?總不能一把大火燒了這個地方吧。”

“小心啊,長安縱火可不是小罪!”袁守城慌忙提醒。

“還用你提醒啊,我也知道!”李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