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的山坳中,有一條狹長的深穀。這裏的地勢狹長,風雪在這裏更加狂猛。勿入這裏的任何動物都會被風雪撕裂,埋葬在山間。所以,這裏又稱為“死亡穀”。這死亡穀的盡頭深穀中有一處外人難以見到的堡壘。

這座堡壘,白天隱匿於風雪之間,夜晚隱匿於月光之下。

在死亡穀的穀口,一座起山高的關卡樹立在那裏,為死亡穀增加了一扇門。這是冒頓旱用無數的人力,建造起來的。他就是喜歡這樣仿效古代的君王雄主,不用任何工具,**裸的用人力一點一點的建造起巨大的奇跡。

這座關卡名為高山關,是堡子的門戶。堡子幾乎一半的兵力都在這裏日夜堅守。這高山關是堡子的重地,也是阿帆那默啜等人的“家”!

所以除非輪到自己在堡壘中休息的那一個月,否則默啜等弟子是見不到冒頓旱這個老鬼的。但是這一次,卻是例外。

這一天並不是滿月,也不是日子。但是冒頓旱特打開未知空間讓默啜進來。

因為最近堡子多出來了五具屍體。默啜就站在五具屍體的旁邊,王座的台階之下等候著師父的問話。

他認識這五個人。他們不屬於任何人管轄,而是直屬冒頓旱的五個人,是他的五個貼身人員,也是冒頓旱五個最初的信徒。這五個人是冒頓旱的親信,和他們師兄弟一樣,各自繼承了冒頓旱的一種能力。

“可是,這些傷勢……”

默啜倒抽一口冷氣。他第一次這麽真切的了解了歎為觀止這個詞的意思。

五個人之中,“重戟”死的最慘,是被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碾碎了全身而死的,是完全的外傷。其次便是“飛輪”,他和重戟正好相反是受到了一種沉重的內傷當場死亡。

然後便是“長刀”,他的死亡是被一種外力一點貫穿而死。最為離奇的是剩下的兩個人,“長劍”和“皮手套”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區別是,“皮手套”死的時候七孔流血,但是“長劍”卻沒有任何的內外傷痕,根本看不出死因來。

五個人,五種死法。如果是五個人造成的,那麽就一定是衝著冒頓旱來的一個組合。如果是一個人造成的……也就是說,殺死他們的人完全有能力殺死冒頓旱。

“這對冒頓旱老鬼來說的確是紮心之痛。可是,誰會有這麽大的本事呢?”

繼承了冒頓旱一種本領的默啜深知冒頓旱老鬼的厲害。或者說,能殺這五個人的人,也許同樣有能力殺死他默啜。

隻要這個人願意……

他們是拿著別人性命玩兒的人。現在自己的性命被人掂在手中玩兒,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啊?

默啜不知道應該是得意還是緊張。得意的是他猜對了,真的有些外來的東西來到了雪山,看上了這個地方。緊張的是,這個東西似乎並不太友好,甚至自己連和對方講條件的資格都沒有!

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樣能強的一塌糊塗的東西。

默啜仔細觀察著,思路猛然轉換。

“不對,這五個人也是高手。能殺死高手的方法隻有一種。那就是另一個高手。”

掃了一眼屍體,默啜馬上得出了自己的結論:“看來,這個高手很厲害啊!必須馬上找到他,想辦法達成協議!”

“你有什麽看法?”冒頓旱說道。

默啜說道:“這是五個人造成的傷害。看來違抗者之中又添了一些高手啊!”

他的說法冒頓旱很不滿意。

你怎麽不說是這可能是自殺呢?

“是啊。”冒頓旱索性拋出了王牌,“據說這些人是他帶人殺的。看來你的推測一如既往的出色啊!”

這無疑是致命的一擊!

上當了!

這是默啜第一反應!

他本來是想迷惑一下老家夥讓自己有時間能查出問題所在。但是沒想到,將事情轉到違抗者之後竟然直接連到了她的身上!

眼看一向自命不凡的他突然慌亂,冒頓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嗬嗬,”冒頓旱笑道,“默啜,看來咱們有必要和巴那悍那個野心家談談了。”

“野心家?”默啜看了師父一眼,不敢苟同“哪個野心家會看上山這個窮鄉僻壤?這裏有什麽吸引他的?正要是野心家早就去別處謀個發展了。”

看到默啜的表情,冒頓旱笑道:“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契機,不管這是誰的陰謀,也動不了我堡子分毫。你看著我要讓這個始作俑者,自食其果!”

你就不怕中了有心人的計?這話默啜沒有問出來。

他隻是說道:“師父,巴那悍這一次請來的高手可能很可怕!”

“哦?”冒頓旱輕蔑的一笑,問道,“比我們高手還可怕?”

“高手忽視的是別人的生命,而他忽視的卻是自己的生命!一個天天都在玩兒命的人,可是比高手可怕多了……”

“行了,不要再說了。我聽夠了!”冒頓旱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不要再說了,你去休息吧!”

默啜自己也不想說什麽了。他隻能行禮告辭了。

“哦,對了。”冒頓旱突然說道,“讓等在休息室的人進來。他們和你一起來的,我也要問話。”

“是!”默啜行禮,退下,並沒有多想。

可是,看到站在門外的兩個人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要多想一些事情了。

他的二師弟明鐵,在休息室等候候覲見。和明鐵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人,就像是一柄利劍一般插進了默啜的心髒!

阿帆那!對他微笑舉杯致敬的阿帆那!

冒頓旱的弟子一共是四位。默啜是大師兄,也是最早入門的人。排行老二的是明鐵。阿帆那排行老三。剩下的一個就是小師弟。本來默啜以為等候的兩個人是小師弟和明鐵。他可是真沒想到阿帆那還活著!

驚慌失措,默啜脫口就是:“你還活著?”

明鐵愕然:“師兄,這是什麽話?”

“沒事沒事,”阿帆那哈哈大笑,走上去親昵的拍了拍默啜的肩膀,“大師兄,這玩笑可是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