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九爪元香剝背皮
眼看著回頭路被封死,順哥不禁大怒起來:“跟你們說不要隨便『亂』動,你們怎麽就聽不進去?這下倒好,回頭的路都沒了,我看你們還怎麽出去。”
我扯扯順哥,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雖然我也很氣憤,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是放平心態繼續前麵的路要緊。
陳瘦子自知犯了重大錯誤,不敢出聲,用手指悄悄地戳了我一下。我回過頭看著他,他伸出兩根手指頭,做了個吸煙的動作。我觀察了一下,這裏竟然氧氣良好,這完全得得益於小薛的家那裏的墓口常年流通進來的空氣,現在整個墓室都完全空氣化了,我們進到這裏,都完全不用攜帶氧氣瓶。
我掏出煙來,分給他們,心裏想的是:這裏經過多年的氧化,竟然保存的這麽良好。這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吃東西了,不是沒得吃,現在我們每個人都攜帶著小薛弄來的蜂蜜,但是卻不敢吃,在停放屍體的墓室裏吃東西,那是十分的危險的,有很大的可能會中毒。我們隻能忍饑挨餓,盼望著早點劃拉完這裏的寶物,趕緊的出墓去。
我想起了這間密室木門上的大匾上麵的字:九爪元香剝背皮。這句話很有意思,但具體是在說明什麽,卻無法搞明白。
我們走進這間密室,這裏明顯比外麵那間要大得多,大約能有五十個平方米左右。四周石壁上依然鑲著長明燈,整間密室亮的跟白天一樣。
這裏的裝修十分的講究,一『色』兒的粉紅『色』,顯得整間墓室溫暖許多,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密室的左邊放置著一口石棺。我們走上前,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具漢白玉石棺,上麵雕著蘭花,棺蓋沒等啟開,我們就已經斷定這是一具盛放女屍的棺槨,而那棺縫同樣被封死了。?? 墓之盜25
順哥拿出羊頭鏟來敲了敲,那封土竟然紋絲不動。順哥用手指『摸』了幾下,對我們道:“這棺材縫是用鐵水澆死的,清理起來會比較費勁。”
說完,順哥『摸』出專門清理鑄鐵的鏨子,小心的敲擊著,陳瘦子在一邊幫忙。
華子指著棺槨背後石壁上的陰刻,問我道:“剛哥,你看那石壁上的圖畫,是什麽東西?”
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隻是被這漢白玉石棺吸引,給忘記了,幸好華子提醒,我連忙走上前去。
這石壁上麵的陰刻十分的紊『亂』,讓人看不懂,但畫麵之大足足蓋過了整麵石壁。
畫上有一個女子,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身著紫衣,相貌端莊可愛,亭亭玉立。她立在桃花樹下,微微抬起右臂,右手拈著桃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緊接著後麵一幅,一個中年男人端坐在椅子上,而她則侍候在一旁,兩人有說有笑,甚是和諧。
再向後看,是那個男人趴在她耳朵上說著什麽,而她則看起來臉『色』凝重。再後麵,畫的是她換了一件粉『色』絲裙,在另一個看起來有五十歲的男人麵前頻頻勸酒,那男人麵帶『**』『色』,一邊喝著酒,一邊兩眼『色』『迷』『迷』的瞅著她,兩隻手也不老實的在她身上胡『亂』地『摸』著。而她仍然麵帶微笑,嬌笑連連。
再往後,畫的是那男人喝的酩酊大醉,背靠在背椅上。而這女子,則站立在他身後,手裏拿著一個九齒利刃,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前頭彎曲的折扇。
而最後一幅,完全把我嚇呆。隻見那女子背向而立,手裏的九齒利刃刺進了那男人的脊髓裏,生生的把那男人的背皮切開。然後她雙手伸進切縫裏,用力的將那切口狠狠的撕開,越撕越大,最後那男人的後背,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展翅欲飛的蝴蝶。那男人身下血流成河,而這女子卻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反而看起來顯得很興奮。整張圖的最後,給了她一個特寫,那是一個麵帶微笑,手裏扯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的美豔女子,我完全呆住了。
“你倆過來一下!”順哥喊道。
我才回過神來看向順哥,原來順哥已經把那棺縫封口的鑄鐵清理幹淨,他和陳瘦子抬了幾下棺蓋,卻沒抬動,於是就招呼我和華子。
我倆連忙走過去,擼了擼袖子,進入進來。
以我們四個人的力量,竟然也硬是抬不動那棺蓋,隻能一起用力給推到一邊。
我們探頭看去,原來這漢白玉石是一個槨,槨裏麵還有一個木棺,看起來應該是紫檀木,我收手『摸』了一下,木棺蓋和棺體連接的地方沒有被封,順哥連忙和陳瘦子將那棺蓋抬開,裏麵躺著的是一個相貌極其標誌的美女。十七八歲的樣子,瓜子臉上淡妝如同未抹,但天生麗質,依舊光彩照人。我細看去,她的長相和畫中女子竟然完全一樣。啊!原來那畫中的殺人狂魔就是她。
我正呆看著,這墓室上方的四個角落突然響起了利器出鞘的聲音,我連忙大喊:“快躲開!”順哥他們四個連忙躲向一邊。?? 墓之盜25
隻見墓室四角分別打開了一個正方形的小洞,緊接著從小洞裏分別伸出四條鐵鏈,鐵鏈的頭上都連接著一把扇子形狀的九齒利器。那鐵鏈直愣愣的向白玉石棺砸去,隻聽一聲脆響,緊接著幾道火花。然後棺槨背麵的兩根則不再動,而前麵的兩根則向兩邊拉開,拉開後就靜止不動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的冷汗立刻冒了出來,真是太殘忍了。我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暗歎幸虧我們躲得及時。
等了一會兒,見那鐵鏈不再動,我們才敢走上前去。順哥向那女屍四周『摸』了幾把,一無所獲,就悻悻的抽回手來。
陳瘦子罵道:“真他媽的倒黴!我們進來這裏這麽久了,竟然連一個銅子都沒『摸』到。”我們不去理會他,任他自言自語。
我想起來石壁上的畫,連忙招呼他們上前去看。
華子看的一頭霧水,陳瘦子也隻能看懂個大概,但我想順哥應該能看明白。
端詳了一會兒,順哥果然發話了,他指著壁畫對我們道:“這畫中女子就是棺中女子,此人是個殺人狂魔。”說著他又指著畫中女子活剝人皮的場景繼續說道:“這個女人灌醉要殺之人,然後用她手中的那個九齒利器活剝掉他們的人皮,完事後竟然還麵帶微笑,可見心腸之歹毒非同一般。”
華子問道:“那她殺的都是些什麽人?”
順哥眼尖,一把扯掉了壁畫最後石壁上的一張石灰紙,幾行字便『露』了出來。
陳瘦子念道:“司徒馬良、特進李康、驃騎將軍宋京、 東中郎將李友邦。另起一行寫的是九爪元香。”
華子道:“這都是些什麽人?”
我道:“都是被這女子所殺之人,按照東晉的九品中正製來看,這些都是當朝重臣,隻可惜貪戀女『色』自食其果。”
華子又道:“這女子手段如此慘烈,屠殺這些個大臣,有何居心?”
我道:“這壁畫講得很清楚,那座椅上端坐的男人,就是這女子的主人,而石壁上的那些名字,就是被殺之人的名字,而那九爪元香,應該就是這女子的名字,準確的說她叫元香。這元香是受主人之命,去殺害她主人的心頭之患。你們也都知道了,這女子的殺人手段是利用美『色』灌醉要殺之人,然後用那九爪利器剝掉人皮。”
陳瘦子道:“那這鐵鏈也是剝人皮的了?”
順哥道:“正是,來這的人若要打開石棺,就必須麵對石棺,也就是說後背將麵對石棺前麵的兩根鐵鏈。這石棺後麵的兩根鐵鏈是用來鉗製住來人,而這前麵兩根則是用來刺穿來人的後背,然後剝掉背皮,剛才那兩根鐵鏈分散開來,就是要達到這個目的。這同樣是剝人皮的玩意,這裏的就是要對付我們這些盜墓賊的。”
我聽的連連點頭,抬頭四處找去,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密室的右上角,又有一扇木門,木門頂上同樣有一塊木匾。
我們搜查了一會,確定再沒有什麽東西值得考究,就向那扇木門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楚木匾上麵的字:八麵玲瓏分五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