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三頭蛇

連著五槍『射』過去,而且那一聲慘叫聲音巨大,十分粗獷,我差點沒給嚇掉魂兒,我眼睛緊緊的盯著,怎麽就沒有看到有什麽東西出來?

宋京手裏的槍還在冒著煙,方才上膛的幾顆子彈也已經告罄,這絕對不會是幻覺。

我看看順哥他們,他們也是相當驚訝。皆是麵『露』不解之『色』,事發突然,而且絲毫不見有什麽東西鑽出來,那麽宋京這幾槍是打中什麽了?而又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慘叫聲?

順哥終於憋不住了,對著宋京喊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後麵究竟是有什麽啊?”

宋京『摸』了『摸』臉上的汗水,沉聲說道:“這後麵,是一個三頭蟲!”

三頭蟲?華子急道:“你這三句話搭不著一條邊的,你趕緊回來!”

宋京後撤幾步,慢慢退了回來,臉上依舊掛著恐慌之『色』。

他急拉了幾下槍栓,沉聲說道:“石牆後麵是一個長著三隻腦袋的怪胎,看不見身子,就是從牆底下鑽出來的三個腦袋。他娘的!那東西動作迅捷,要不是我反應的快,現在恐怕早已經給它吞到肚子裏麵去了。”

宋京吞吞吐吐的說的話我們基本聽不明白,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們到現在也想象不出來那東西的相貌。

華子嗔道:“你是給嚇傻了吧?說個話都說不明白!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華子說著就要上前去,順哥連忙把他拽住,說道:“你這樣『毛』手『毛』腳的過去,豈不是去送死?我去!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呆著!”

順哥長舒一口氣,拉緊了槍栓,慢慢向石牆『摸』過去。看到宋京依舊驚慌失措的模樣,我心裏一沉,此人絕對不會是個窩囊廢,能給嚇成這樣,說明石牆後麵的東西絕對是不簡單。

眼看順哥『摸』了過去,我對他們說道:“你們好好呆著,我也過去瞧瞧!”說著就連忙跟著順哥踮著腳尖向石牆走去。

這堵石牆和通道內的石壁不同,雖然也是極高,但是能夠看到頂端,我估計它的高度在十米左右。

清澈的水流源源不斷的從它後麵流出來,憑借著一般人的想法,那必定就是一眼泉眼,而一旦貿然過去,就會死於非命。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可能是受到了他們的感染,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會是貿然送命的那種人。

我握了握拳頭,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好歹有順哥在前麵,我怕個屁!

兩個人慢慢向石牆的邊沿『摸』過去,順哥停住腳,伸手給我比劃了幾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咱倆不要『露』頭去看,直接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麽,咱們有槍,管它是個什麽鬼物,先來幾槍再說,不行的話就趕緊跑。

我點頭表示明白,強作鎮靜的抱緊了手裏的槍。這裏的一切都安靜的有些離譜,剛才的流水聲也消失不見了。

順哥大手一揮,首當其衝的跑了出去,我急忙也跟著移出石牆,同時向那石牆後麵一看,我登時就傻眼了。

宋京所說的三頭怪胎,果真就是。在這堵石牆的背麵,牆角下壓著三個腦袋,那架勢像是馬的腦袋,隻是它們是被鱗甲所包圍著的,金黃『色』的鱗甲,脖子很長,能伸能縮。

我忽的明白過來,這就是所謂的黃金之路,什麽黃金通道、黃金寶室,都他娘的是唬人的,隻是吸引人慢慢走過來,然後自尋死路。

它們也是看到了我倆,脖子一伸就探了過來,我倆急忙甩出去兩梭子子彈,同時身子向後一縮,就退出去幾米遠。

坐火車到了寧安市,然後又轉往葦子村,這一番折騰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人還是那幾個人,我、順哥、華子還有二胖,王起山畢竟是有家有室的人,這次就沒有跟我們同來,不過這少了他和陳瘦子,還真的感覺少了不少人似的。

多方打聽終於是到了葦子村,這個小村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倒也富裕,村裏有一家小飯店,旁邊還有個小旅館,飯店生意挺好,但是在這山村裏麵,又沒有旅遊景點,所以旅館實在是不景氣。

我們到的時候是下午,已經過了吃飯的點。

飯店裏有一位管事的女孩在忙活,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模樣還挺俊俏。

我們點了幾個菜,沒事就和那位女孩閑聊。她說這個季節對於東北村民來說是最開心的時候,地裏的活計都收完了,每天沒事可幹,基本上都是大清早起來吃頓飯,然後就去麻將館排號。中午餓了有時候就來她這飯店吃點東西,也能勉強賺點外快。

東北女人本身說話就帶著一點嬌嗲的感覺,聽起來格外舒服。

看著這家飯店就她自己在忙活,我便問道:“你是老板的女兒吧?”

這時候從外麵跑進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到那女人身邊,叫道:“娘!我出去玩會兒!”

這一下子差點沒把我們嘴裏的飯菜噴出來,那女人說道:“去吧!別跑遠了!”

然後她笑著對我說道:“你看我是老板的閨女還是啥?”

華子驚訝的說道:“你多大?”

那女人回道:“今年二十二了。”她看到我們驚詫的模樣,撲哧一下就笑了,說道:“你們不用這麽看著我吧?在我們這裏男的十六,女的十五就結婚,我兒子七歲了,很正常。”

二胖喃喃道:“這家夥三十歲就能當爺爺『奶』『奶』了!”

那女人轉頭對我們說道:“你們是來做什麽的?我看不像是來探什麽親戚的吧?”

東北人本身就豁達,我們也不瞞她。我說道:“我們聽說你們這裏有個什麽五大廟,想來看看,你可知道具體位置怎麽走嗎?”

女人說道:“五大廟?早就拆了!”

華子驚道:“什麽?拆了?”

順哥說道:“麻煩您給俺們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女人看看也沒別的活好幹了,就端過一杯水來,拉了一個凳子,坐在我們旁邊的桌子前,慢慢講出一個故事。

這五大廟她也隻是聽說過,沒有親身去看過,具體形式和達爾巴老人講述的差不多。就是一片很大的空地,東西南北方向各有一座廟宇,而在它們中間又蓋起一座略大的古廟,裏麵供奉的是鍾馗,也難怪達爾巴老人會不知道。而在這五座大廟的院子裏,分別長著一棵樹,最大的就屬中間大廟裏麵的那棵。這女人說那棵樹邪的很,樹幹被雷給擊折了,整個樹身躺倒在地,但奇跡的是那棵樹竟然沒死,斷掉的樹幹連著樹根,已經幹枯腐朽了,但是上麵那一塊竟然歪倒後從樹莖上又紮出了根,而且整棵樹長得比以前還茂盛!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龍。這五座大廟傳言害死了不少人,有不少進山的村民,要是遇上大雪大雨天氣,會進到大廟裏麵避風避雨,但是一旦進去過,基本上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個星期的。

到了八十年代,隨著進山不明不白的死的人越來越多,引起了十裏八鄉的村民的恐慌。村裏有一位外地來的老師不信這個邪,就帶上全家老少拿著鐵鍬、鎬頭的,竟然把東西南北四座大廟就給拆了,拆完第四座廟,就已經到了晚上,那中間最大的那座,就想著明天再拆。誰成想,第二天,他們一家老小七八口人全死了!

二胖驚道:“你這說的也太假了!騙人的吧!”

那女人歎了口氣,又說道:“這東西傳了多少年了,都是這麽說,真假誰知道!”

順哥問道:“廟給拆了,那麽樹還有嗎?”

女人點頭說道:“樹還是有的,但是那一片地方沒人敢動。這些年也沒以前那麽邪乎了,也時有人上山采蘑菇,天熱了就在樹下乘涼的,也沒事。不過中間大廟還是沒人敢進去,隻能在那四座大廟裏的樹下坐坐,畢竟那四個地方的廟都沒有了。現在大樹上係滿了紅布條,老人說隻要別動它就行。可是有人偏偏就去找死,那也沒有辦法。”

我們麵麵相覷,難道說還有現在版的樹精殺人?

女人說道:“在這個村子裏有一個男的,名字叫做三升子的,有一天去山上幫人種木耳段,忙活完之後就下山,走的又累又餓,四周都是西瓜地,他隨手摘了個西瓜就跑到東大廟下麵的樹底下乘涼去了。吃完西瓜撐得不行,往那一躺就睡著了,醒來之後一陣內急,這家夥竟然朝著大樹撒了泡『尿』。這下倒好,回家之後,他……他……”

我們正聽的上神呢!二胖端著酒杯舉了半天都忘了喝,誰知她卻結結巴巴起來。華子急道:“這位老妹!他怎麽樣了?你倒是說啊!”

那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羞澀的說道:“這東西實在是說不出口!反正就是他那東西……”

華子問我道:“剛哥!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撒『尿』那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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