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第十五章 白條水
我和沈教授麵麵相覷,都是傻了,眼睜睜的看著順哥落進瀑布流水之中卻無法伸手相救。
我匆忙爬起來跑到洞口,看著**的激流不禁感慨萬千。
我剛想轉身問問沈教授從這裏掉下去是否還會有活命的可能,想不到突然間腳腕上多了一隻手。
我下了一驚,低頭一看,這是順哥的手,我自然是認得。我慌忙蹲下來拉著這隻手狠力的往上拽,終於順哥的腦袋從下麵探了出來。
我大喜過望,招呼沈教授過來就要把他往上拽,順哥大喘著粗氣,臉『色』蒼白,急道;“等一等!我的腳也被什麽東西給拽住了!”
沈教授說道:“你感覺那是什麽?”
“應該就是剛才那個蟒女!”順哥狠狠地咬了咬牙,雖然洞口外麵這一層流水衝擊力不是很大,但是他的腳上現在掛著個蟒女,再加上流水的衝擊,顯然也夠他受的。
我和沈教授一左一右緊緊地拽著他的胳膊,靠近洞口的這一塊位置非常濕滑,流水時不時的濺進來,這都多少年了,地麵滑得像冰層。
我說道:“先把你拉上來再說吧!”?? 墓之盜15
順哥搖了搖頭說道:“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要是把它也放進來的話那可就是白忙活了。”
沈教授衝著金邊眼鏡喊道:“徒弟,你不是有把小口徑手槍來著嗎?”
金邊眼鏡“嗯”了一聲。
我嗔道:“有槍你不早拿出來,趕緊扔過來!”
金邊眼鏡『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一急給忘了!”他說著就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我大喜過望,對順哥說道:“這下可好了!”
金邊眼鏡現在沒了眼鏡幾乎看不清楚任何東西,或許是他的近視度數太高了,他探著腦袋看了看,隨手就把手槍一扔。
這一扔差點沒把我們三個人氣個半死,他娘的!這家夥眼睛看不清楚不說,就連耳朵也不好用了,我們的方位他都搞不明白了,它竟然把那把槍向我們身後幾米開外的洞沿扔了過去,“吱溜”一聲,那把槍直接掉出了洞口之外,被瀑布一衝杳無影蹤。
鎮定如沈教授都氣不過,大罵道:“你這小子是不是缺根弦?我草!”
我說道:“算了!今天一直以來就這麽背,順哥不能總這麽被水衝著,先拉上來再說!”
我和沈教授狠力的把順哥拽了上來,倆人均是嚇的不輕,順哥說他的腳腕上有個東西在緊緊地拽著,很可能就是那個蟒女。
我倆小心翼翼的把他拖上來,緊張的向他的腿腕一看,原來是纏上了一根一個硬幣粗細的繩子。
我們長出一口氣,把那根繩子從他的腳上解下來,我拉了拉,竟然還有些分量。
我對他們說道:“這繩子的另一頭好像綁著個什麽東西。”
順哥說道:“剛才我腳下一滑失足掉了下去,但是最裏麵的水流並不急,我伸手一抓就『摸』到了一根繩子,又『摸』了『摸』,四周好像有很多繩索,於是我就拽著爬上來了。”
沈教授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這峭壁上有很多繩索?”?? 墓之盜15
順哥點了點頭。
沈教授說道:“早些年間在民間流傳著這麽一個說法,說的是‘白條水,流懸棺’,指的就是在長白山境內有一處大棺材,但是數百年來無人揣摩的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無數盜墓賊舍生忘死的幾乎把長白山翻了個底朝天,但是最後也是碌碌無為,不得不歎息離開。當年就有兩位老者來這長白山尋找那副棺材,我和他們聊了很多,但最後他倆還是靜悄悄的走了,想必是吹牛在前最後抹不開麵子。”
我興奮地說道:“您的意思是說在這瀑布裏麵的石壁上掛著一副棺材?”
沈教授點了點頭,說道:“樓順這一下子沒有被水衝下去已然證明了瀑布後麵的這層石壁是有弧度的,也就是說是往裏凹的,而且他的腳還纏在了繩子上麵,我雖然對開棺盜墓沒有研究,但是對地勢還是很精通的。咱們腳底下肯定是空的,而且麵積還不小,裏麵定是隱藏著一副棺材。”
順哥興奮不已,說道:“如此說來我這掉下去還不是什麽壞事啊!白條水,指的自然就是瀑布,白條和白練的意思差不多,流懸棺也就是水流之後有懸棺,也就是說剛才纏在我腳腕上的繩子就是綁在棺材上麵的!”
沈教授點了點頭,說道:“權且可以這麽解釋吧!”
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瀑布的水流厚度藏著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再說我們也不會傻到直接往瀑布激流裏麵鑽。
順哥抓起麵罩對著耳麥喊道:“華子!黑刀子怎麽樣了?”
“沈教授的助理師傅給看了看,說是沒什麽大事,這次咱們帶足了『藥』物,這位師傅還是行軍大夫,應該沒事!”華子回答得很幹練。
沈教授點了點頭,說道:“咱們遠行並且是冒險,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我這位朋友不僅也是一位地理學家,而且醫術也很高明,你們就盡管放心的去幹自己想做的事吧!”
沈教授給我們估計了一下,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正好在瀑布的中端,也就是說總共七十米高的瀑布現在被我們攔腰折斷了,上麵是三十五米,而下麵也是三十五米。按照懸棺的繩索長度來計算,我們腳下的凹層石壁應該不會太遠,即便不攜帶氧氣也完全能自由進出。
一切準備妥當,況且深洞我們已經探究了一遍,除了掉進瀑布下麵深潭裏的那個蟒女之外再無任何邪物,他們兩個人呆在這洞裏大可放心。
我和順哥整理一下行裝,金邊眼鏡的匕首被我拿了過來。我把從蛇女的棺材裏找到的那本金皮書『摸』出來遞給沈教授,說道:“您老在這也沒什麽事做,不如就研究研究這本書是個什麽意思。”
沈教授一看不禁樂開了花,說道:“我一看到這些東西就來勁,你倆盡管去好了!”
我們囑咐金邊眼鏡不要『亂』跑,這家夥沒了眼睛就成了睜眼瞎,萬一失足掉下懸崖可就麻煩了。
把那根纏在順哥腳腕上的粗大繩子拽上來,我老早就看到了在這黑洞裏麵有幾個拳頭大小的口子,我估計這是以前它們設計古墓時用來當做人力天車拽動巨石所用的,這下正好為我們之用。
這條繩子我倆拽了半天足足拽上來三十幾米長依然不見另一頭,等到感覺異常沉重的時候忽的想到了可能是綁在了什麽東西上麵了,極有可能就是綁在了那副棺材上麵。
把繩子從那石壁上的口子裏穿過來連連打了幾個死結,拽了拽非常結實。
我和順哥逐一抓著繩子開始往下爬,雖說這最裏層的水流不夠強勁,但是下去之後才發現遠非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水流的衝擊力直晃的繩子微微顫動,要不是抓的牢靠必然得掉下去。
兩個人憋足了氣,在水流之中慢慢往下爬,足足爬下去七八米遠,前麵果真出現了一個如沈教授所說的橢圓形凹洞,也就是向裏凹進去的石壁。這裏麵是沒有水的,而且還非常幹燥,流水從凹洞的外壁滑下去,絲毫不影響裏麵。
放眼望去,除了我們手裏的這根繩索之外還有無數根粗細不一的繩索從凹洞的頂端向下垂放著。
凹洞上麵有很多石洞,正好能穿進去一股繩子,雖然上麵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想象的出來它的構造,頂端肯定也是有很多死結,或許是好幾根繩索均是係在了一根粗大的棍子上麵,從而不會使的繩子脫落下來。
由於繩索太過密集,下麵的東西根本就看不見。
我伸手拽過來一根拉了拉,異常堅固,這種繩子的材質貌似是一種藤蔓,是幾根幹藤蔓編結而成的。
我長出幾口氣,對順哥說道:“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繩索?難不成這底下的懸棺不止一副?”
順哥低頭向下看了看,對我搖了搖頭,說道:“到底有沒有棺材還不一定呢!沈教授也隻是猜測,不過有的可能『性』很高,咱倆就盡管下去瞧瞧,這些繩索結實的很,盡管放心!”
我點了點頭,兩個人分別抓住一根繩索開始往下爬。
這凹進去的石壁一看就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上麵還有很多鏨子的印記,看到這些東西我不由的想到了這些繩索的用途,或許就是勞工們攀著繩索在這石壁上開鑿的。
爬下去五六米遠,下麵就有些『亂』了,『亂』的像一個鳥窩,直徑可達三米,無數幹枯的茅草參差不齊的鋪在上麵,看起來有些詭異。
我說道:“我怎麽看著跟個鳥窩似的,這地方難不成是個什麽大鳥的棲息地?我可聽人說過有種鳥就喜歡把窩搭在岩石峭壁或者是這種瀑布之後,一般人根本就尋不到。”
順哥看了看,回道:“這還真是不好說,不過這個窩槽裏麵空『**』『**』的什麽都沒有,不像是有大鳥住過的痕跡。”
看到這個東西確實令我有些緊張,沒找到棺材不說竟然找到了一個巨大的窩槽,真是邪門了。
我給順哥打了個手勢,兩個人慢慢的向那窩槽裏麵落下去,腳一著地倒還挺硬實。
我狠狠地跺了跺腳,原本是想試一下到底能不能撐得住人,想不到幾腳下去之後直接踹開了一個窟窿,我整個人當即掉了下去,光線瞬間消失,我大喊一聲就掉到了底層,感覺屁股一軟不像是掉在了硬物之上,伸手一『摸』,貌似是一條白花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