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淩晨三點半,蘇澤甜懵了。
昨晚蘇澤甜做完棉被和衣服後,徹底困得睜不開眼,她從沒來那麽早睡過,結果一覺醒來就是淩晨了。
小區裏隻有零星幾盞路燈,亮著明滅不定的光,這樣漆黑而安靜的夜晚,讓蘇澤甜感受到了少有的寧靜,她打了個哈欠,趿拉著拖鞋來到客廳,發現玩具屋內已經是旭日初升了。
蘇澤甜眼神惺忪地盯著玩具屋,然後轉身去洗手間洗漱。
既然早起了,那就索性再去玩具屋內看一看,回來後也不會耽誤去補習班上課。
涼水洗臉能讓人更加清醒,蘇澤甜的睡意一下子就消散了,她開始一邊換衣服,一邊在腦海中梳理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首先是破廟二人組,雖然她已經將他們看醫生的事全權委托給了蕭晏,但她其實對他們還另有安排。
小六的頭頂曾冒出過綠色的熒光,飛到蘇澤甜的額頭上就消散了,她總覺得自己哪裏被改變了,隻是暫時還沒有頭緒,為了弄清楚其中的緣由,小六是必須帶在身邊的。
至於那個受傷的男子,蘇澤甜認為他在困境中沒有卑躬屈膝的求饒,很有骨氣,如果他願意找個活計,她想聘請他當護院打手。
之所以是護院打手,就不得不提她的下一步計劃了。
為了今後能在玩具屋內擁有一個屬於她的大本營,也為了日後蕭晏脫離平南侯府能有一個自由來去的棲身之所,她打算在長安城內置辦一處宅子。
在古代買房子不難,但在一國的政治經濟中心買房子,要顧慮的就很多了。
長安城的三大皇宮區域都在北城,大明宮在東北角,以至於在此周圍的地段都被王公貴族們占據了,身上沒有個三品往上的官銜,都沒有在那兒買房落戶的權限,就像她之前去過的奢華風月場所平康坊,就在長安城的東北方向,沿著它往前走一坊之地,就是公主所住的崇仁坊了。
而西邊就不同了,裏麵聚集的大多是來做買賣的西域胡商,相比東邊的貴氣,西邊主打一個有錢。
所以蘇澤甜打算在西南方向的裏坊選一座中等住宅,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在郊外買個背靠青山綠水的院子,將一些現代化的設備放進去,當成日後度假的休閑場所。
具體怎麽實施,情況可能比較複雜,蘇澤甜打算先和本地人蕭晏商量一下。
但這些目前都不是首要的問題,最重要的是,她沒有錢。
蘇澤甜思考了一會兒,發現這也不是什麽難題,有玩具屋這個bug級別作弊神器在,暴富簡直輕而易舉。
之前考慮過的賣漢服計劃,具體實施起來時間和成本比較難把控,不僅需要用身份證注冊網店、繳納保證金、做運營等等,還要等待顧客隨機上門,若是直接當成二手商品賣出去,倒是不用考慮那麽多,隻是掙得錢也會大打折扣,所以她打算暫時擱置這個計劃,而選擇另一種無需考慮太多成本的方法來掙錢。
蘇澤甜從臥室櫃子底下抽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這是她用攢的壓歲錢給媽媽買的一條金項鏈,還沒送出去,現在可以用它來錢生錢,給媽媽買更好的。
原本這條金項鏈隻值兩千塊,但現在有了玩具屋變大變小的特征,她就能擁有源源不斷、取之不盡的黃金。隻要先將金項鏈放進玩具屋內,她再以拇指小人的形態穿越進去將其取走,等再回到現實世界後,金項鏈就會像之前的皂靴一樣被放大無數倍,如此循環往複的操作即可。
到時候她再找個手藝人,將金項鏈融了重新打造,做成能在古代流通的金錠,就可以在長安城消費了。
其實蘇澤甜也想過,將玩具屋內的東西帶出來一些,再高價賣出去,畢竟長安城裏的一隻破碗,放到現在也屬於擁有一千多年曆史的古董。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們家都是普通人,有了古董卻沒有銷售的渠道,就隻能走明路,走了明路就很容易人盡皆知,到那時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不如選擇另一條更簡單的路,即:小金子生大金子計劃。
做好規劃後,蘇澤甜開始整理書包,將一些吃食和常用藥放了進去,主打一個有備無患,安全遊玩。
萬事俱備,她將手中的金項鏈放進蕭晏的院子中,然後輕輕抬起房簷,在一陣天旋地轉後,再次出現在熟悉的玩具屋內。
肆虐了一夜的風雪終於放晴,房簷和樹木上滿是厚厚的積雪,放眼望去是一片純白銀裝素裹的世界,沒有經曆過任何化學汙染的長安城,每呼吸一口都是清新的味道。
蘇澤甜低頭看向地麵,之前不到一個小手指蓋大小的金項鏈,此刻在她麵前,已經變成了至少八斤重的大金項鏈,簡直就是東北大哥和扒蒜小妹的造型標配。
蘇澤甜飛快在腦海中計算了一下當前市場的金價,按1g≈425元來算,這條八斤重的金項鏈,大約能賣出170萬元。
“……”
原本隻有4g的項鏈,在玩具屋內一下子就暴漲成4000g,假設她將這八斤重的金項鏈平均分成1000份,利用玩具屋的bug再放大取出1000次,那就是17億元……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這回誰還分得清她和馬雲誰是爸爸。
不過她相信,這麽恐怖的機製,一定會有限定條件,否則豈不是會打破整個世界的平衡。如果落在她這種小富即安的人手中,可能隻會改變幾個家庭的命運,但如果落在想要開疆拓土、大戰四方的人手中,那改變的就是一國的格局了。
等等!
玲瓏的目的,不正是在此麽?
之前蘇澤甜一直認為自己並沒有突出的優勢,無法與這封建王朝的最高統治者抗衡,可如今有了這足以顛覆整個國家的金錢,她手中的籌碼就相當於有了質的飛躍。
蘇澤甜的心髒不受控製的加快,大腦不停的思考著上課時學習到的政治和曆史內容,規劃如何合理的使用這筆巨大的財富。但是蘇澤甜很快發現,她在普通學校學習到的淺薄的知識,根本無法支撐現在複雜的情況。
所以,她絕不能單打獨鬥,一個成熟的團隊裏,不僅需要領導,還需要軍師。
蘇澤甜回頭看向蕭晏緊閉的房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