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月下巴微抬對秦哲打探的目光視若無睹，穿過講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繼續翻開上節課沒看完的書。
她低垂著目光，過往的回憶如同電影般在腦海裏接二連三的放映。
書上的內容對她而言很簡單，她們做殺手的，不是光靠力量，聰明的大腦更是在危急時刻保命的關鍵，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是誰，要麵對什麽樣的突發狀況。
所以除了體能和槍械訓練，還要學習很多別的課程。
顧九月精通八國語言，熟悉各種社交禮儀，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曆史文學、物理化學，甚至許多冷門學科，她都了解。
那時候，十歲不到就要聽老師講這些天書一般的東西，上完理論課隻有十分鍾休息和吃飯的時間，接著就要去訓練場學射擊。
就是在這樣十年如一日的高壓訓練下，才打造出阿九這樣完美的殺人機器。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覺小時候和大家一起上課才是最快樂的時光，沒有競爭，沒有廝殺，還有簡單單純的朋友在身邊……
秦哲的視線從剛才就一直在她身上沒移開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顧九月好像有心事，眉宇之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悲傷。
他不懂也不可能明白顧九月的心思，隻是單純覺得她笑起來還挺好看。
“喏，給你。”秦哲遲疑了一下，遞過去一個蘋果，不記得是早上哪個追求者給他的了。
顧九月楞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接過蘋果，大口吃了下去，她也不在意什麽女神形象，幾口就解決掉了手裏的蘋果。
吃完才想起來對身旁的人說了句：“謝謝。”
秦哲輕笑，他還是頭一回見女生在自己麵前這麽‘不拘小節’，“不客氣。”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相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顧九月覺得秦哲沒有傳聞中那麽性格古怪，秦哲也沒覺得顧九月膽小懦弱，病危請假回家歇了幾個月之後，好像換了個人，至少比以前有趣。
兩人的關係好像莫名的親近了許多，秦哲也成為了顧九月在聖帝亞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顧九月狠狠教訓了那女生一頓的消息不脛而走，成了當天最爆炸性的新聞，另一條好消息則是關於班主任的。
“哎哎，你知道嗎我們要換老班了！”
顧九月邊翻書邊聽身後的人八卦。
“聽說他今天中午被人揍了，後來先是被英語老師發現，然後自己覺得丟臉就辭職走人了哈哈。”
“我早看不慣他了，是哪個天使姐姐替我們做主的啊！”
平時勢利眼又猥瑣的老師沒少得罪學生，顧九月聽到的全是關於他的罵聲。
“顧九月，教導主任喊你去辦公室一趟。”顧媛大聲喊道。
上節課顧媛沒回來不知道幹嘛去了，這會出現在教室門口，又恢複了她得意跋扈的氣勢。
顧九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顧媛催促道：“別在這兒拖延時間了，你不是以為自己挺牛嗎，我看你能橫到什麽時候。”
“哦，那你活的久一點。”顧九月淡漠的起身，直接越過顧媛，眼尾的餘光都沒賞給她，態度，相當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