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某處廢棄工廠。

顧北悠哉的靠在柱子上,看著地上悠悠轉醒的男人,顧九月下手非常狠,男人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

男人真的是懵了,茫然的看著周圍,“這是哪?”

他努力回想自己之前在做什麽,猛地瞪大了眼睛,全身疼,他在挨揍,男人掙紮的想起身,但是,手腳全部都被困住。

他一掙,反倒被捆的更緊了,男人立刻不動,他好歹也做過幾年雇傭兵,這種捆綁人的方式他也學過……

“你是誰?”男人終於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顧北,開口問道,心裏隱隱覺得不妥,這個人怎麽沒帶個麵具什麽的,被他看到了臉,就不怕被他打擊報複嗎?

還是,他們準備殺人滅口!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的人?”顧北問道,他一直在看男人,剛剛男人掙紮又馬上停下來的動作,自然有注意到。

顧北越發確定男人的身份可能很複雜。

“什麽誰的人,胡說什麽,聽不懂,放我走。”男人自然不肯說。

咯吱吱,大鐵門晃悠悠的打開。

顧九月大步走了進來,她穿著休閑牛仔褲白色T恤,工裝夾克,瀟灑帥氣。

男人看見顧九月本能的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哪裏都疼,這個小姑娘太可怕,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接這單了,現在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還不肯說。”顧北對顧九月說道。

“棍子呢?”顧九月緩步上前。

顧北轉身腳一踢地上的棍子直接飛起來,精準的落在顧北的手上,顧北遞給顧九月。

“請。”

男人瞪大了眼睛。

請?

這是人話嗎?

他能不能有點人權了!

砰!

砰!

木棍打在人身上的悶聲響起,男人疼的一呲牙,接著,鬼哭狼嚎。

顧九月每一下都極有分寸,打不死,疼死。

男人被打的滿地打滾。

顧九月眯著眸子,什麽都沒說,也氣場強大到讓人壓力頓生。

顧九月終於停手。

男人匍匐在地上,手腳還被捆著,姿態極其狼狽。

反觀顧九月,小姑娘手裏拿著棍子,站在那,即使帶了幾分暴虐的冷,仍舊讓人覺得鮮明的美好。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心裏隻剩下懊悔,他要是知道顧九月長得這麽好看,怎麽可能向她丟火桶,哎,又一次錯失了脫單的機會。

“魔術師,竟然淪落到做不入流的小單子。”顧九月淡淡的開口,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但是,這話像是驚雷一樣,轟轟的響在男人和顧北的耳邊。

“他就是魔術師,那個不入流的家夥?”顧北看向顧九月,他頗有些意外,雖然魔術師算不上是厲害的殺手,但是,他有實力,可以用各種方法,把人的死亡變成意外。

顧北看不上這種靠旁門左道立足的人,對男人,也就是魔術師,更沒有什麽好臉色。

魔術師錯愕的看著顧九月,“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顧九月緩緩的蹲在魔術師麵前。“這兩個問題,你都管不了,現在我問你,問題我隻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