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謝陛下。”

假裝自己感動的快要哭出來,眼淚又順著他的眼角,一顆又一顆的掉下,慕容軒宇看到冬雪哭了起來,整個人變得有些無措,這又是怎麽了?怎麽又突然哭了起來?冬雪不知道的是,慕容軒宇其實不怎麽喜歡會哭的女人,畢竟哭起來讓人挺煩躁的,但這張臉又的確讓自己稀罕,於是他隻能夠忍著自己心裏麵那一點不愉快,詢問冬雪說。

“怎麽了?怎麽突然哭了?難不成你是在這宮裏麵受了什麽委屈不成。”

冬雪搖頭,“不是的,陛下,是那麽久了,第一次有人那麽關心奴婢。”

慕容軒宇聽到這個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德妃待你不好?”

“怎麽會呢?陛下,德妃娘娘待奴婢自然是極好的。”

“但你也知道,在這後宮裏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要是德妃對奴婢過於好的話,肯定又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奴婢在這後宮裏麵又沒有什麽根基,更沒有什麽背景,再因為這些事情從而讓別人對奴婢眼紅的話。”

“肯定會有人針對奴婢,所以奴婢沒有感受到別人明目張膽的偏愛,唯有在陛下這裏奴婢才感受到,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關心,所以陛下是奴婢進宮那麽久以來第一次那麽關心奴婢的人,奴婢感動。”

慕容軒宇聽到冬雪的話,他也明白,在這後宮當中如果沒有關係背景的話,根本就受不了。

很快就會被別人針對。

他自小便在宮裏麵生活,宮裏麵的人是什麽樣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麽想著,他眼裏麵閃過一絲關心。

然而慕容軒宇沒有想過的事。

在宮裏麵像這樣過的人大把大把多了去,他要是每個人都關心的話,那他的關心到什麽時候去?

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冬雪對他說這個話有什麽用意。

他隻知道,這張酷似自己白月光的臉受了委屈。

他心裏麵不舒服。

不過現在他還沒有多餘的想法,他隻是想要冬雪在宮裏麵過得好一點而已,畢竟這姑娘是因為自己才進的宮,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

她也沒必要趟這一趟渾水。

他對冬雪說,“既然你是因為朕才進了宮,那朕就為你做主,你是在哪裏過得不舒服你給朕說,朕讓你舒舒坦坦的過下去,朕讓宮裏麵的人不會再為難你。”

想到為難,他就想到了德妃和淑妃,還有其他的一些廢妃嬪,那些妃嬪家裏麵多多少少有一些關係。

再加上他們就是自己的後妃,自己如果如此偏袒一個宮女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有真正的麻煩,於是他又補充一句。

“當然,前提條件是你不會去觸他們的黴頭,隻要你不觸他們的黴頭不在他們麵前晃悠的話,其他事情朕都可以為你做主。”

冬雪微微的順眉。

她就知道怎麽會有無緣無故的偏愛呢?前提都有條件,如果她觸碰到這些條件,又或者說她沒有觸到這些條件。

那些人毫無緣由的過來找自己的麻煩,那慕容軒宇那個時候肯定也不會護著自己,就像德妃一樣,早些時候說的那麽好聽,說什麽隻要他不違反規矩,隻要她安穩穩的做事情,到時候他一定會護著她。

可結果呢,這話才說過多久,現在的他就被罰跪。

跪的她現在膝蓋都還疼。

她不相信這些人說的話,現在的他隻相信自己。

哪怕是天子也是一樣。

嘴裏麵的承諾沒有一個是真的。

但凡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到時候被舍棄的也是自己。

她心裏麵有了一個主意。

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這張臉,而且她的速度必須快。

如果她的速度不快的話。

那他肯定不會成功就像是在宮外一樣,到時候肯定會有人過來阻止她。

或者是是阻止慕容軒宇。

想要完成自己的目的,那自己必須快準狠,於是她低眉順眼的溫柔說。

“陛下,奴婢明白了。”

慕容軒宇看到對方那麽懂事,他滿意的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太醫來了,太醫一來就看到慕容軒宇坐在**,他的**隻是躺著一個女人,他趕緊跪在地上。

“吾皇聖安。”

“平身,快起來給這位姑娘看一看,她到底是怎麽了。”

冬雪這個時候有些緊張,畢竟她剛才是假裝昏倒。

要是被太醫看到了。

到時候遭殃的肯定是自己,他心裏麵著急不已,這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她的額頭開始冒冷汗。

慕容軒宇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冬雪的狀態,他的目光落在太醫的身上,希望從太醫的嘴裏麵能夠得出答案。

太醫也不負眾望,起身就來到了冬雪床邊的位置,抬起手對著冬雪說。

“姑娘,還請您抬起手。”

冬雪抬出自己的手,太醫開始診脈。

過了一會兒之後,太醫收起了手。

對於冬雪的狀況他自然是明白的,因為曬了一個早上的緣故,她有些中暑。

但是還不至於脫水昏倒看來是這姑娘的故意而已,隻不過看這樣子慕容軒宇挺在乎這姑娘的,那他就沒必要得罪這姑娘,於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對著慕容軒宇說。

“陛下,這位姑娘因為曬得太久從而中暑,微臣給她開一些藥就好。”

慕容軒宇聽到冬雪沒有任何的大問題,他鬆了一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鬆一口氣。

隻是現在的他心裏麵的確放鬆了,畢竟這人沒事。

“那趕緊下去開藥。”

太醫退了下去。

冬雪聽到太醫的話之後到現在她是蒙圈的,難不這宮裏麵的太醫水平不行,她是裝暈的,這太醫都沒有檢查出來。

不過沒有檢查出來就好。

要是檢查出來了,到時候她就麻煩了。

她就這樣一直看著太醫,太醫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冬雪這個時候冷汗冒起。

他知道了,他也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是故意裝暈的,他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為了幫她而已。

這麽想著她又冷靜下來,如果她真的想要拆穿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