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過了慕容娜娜的德妃不斷回想起剛才小奶娃說的那些話,一個沒忍住,忽然笑出了聲來。
後來她突然意識到武滄海還在前麵,立刻抬手捂住了嘴,過了幾秒,這才緩緩平息了自己的笑意。
雖然武滄海不知道為什麽德妃會突然笑起來,但是他想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懷疑柳青青這件事也傳到了宮裏。
所以他臉色就黑了。
“不知德妃這是在笑什麽?”
“武大人,剛才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不過與武大人無關。”
德妃隱忍著笑意微微低下頭,可是在她再次抬起眼見到武滄海的臉後,又沒忍住,再次笑出了聲。
剛才可以說是懷疑,現在可就是完全確定了。
德妃就是在取笑他!
本來顏家和武家之間就有過結,這一趟過來也不過是做做表麵功夫,但是這德妃居然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甚至還笑話自己!
這如何能不讓武滄海生氣。
他一甩袖子,吹胡子瞪眼的就轉頭離開了荷花池。
可是他剛到禦花園門口,忽然有一隻不知從哪兒來的髒兮兮的狗,朝著他大叫。
那隻狗比較矮,看起來是不知誰的寵物,不過又毛發髒兮兮的,就好像沒有被人好好打理過。
武滄海緊皺著眉頭,見那隻狗靠近自己,他抬起手就吆喝著那條狗,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可是誰知這一吆喝竟是讓那隻狗狗直接衝著武滄海撲了過來,惡狠狠朝著武滄海的右腿咬了下去。
武滄海一時不察,竟是被惡犬結結實實的咬了一口,他吃痛驚呼一聲,最後便將腰間的配劍給拔了出來。
配劍寒光凜凜,下一瞬間就被武滄海直接刺到了那條惡犬的身體裏。
惡犬來不及反抗掙紮幾下,倒在地上不動了,血流了一地。
一個看起來又老又瘦的宮女朝這邊追過來,才走了幾步就已經氣喘籲籲,可是沒等她阻攔住那條狗,咬到武滄海就見到武滄海拔劍把狗殺了。
宮女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狗是冷宮妃子的,但是看起來還是不要去招惹武滄海好了,不然自己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啊。
她立刻轉身就朝冷宮那邊跑去了。
聽到了外邊動靜的夏花第一刻就去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武滄海已經氣衝衝的離開了。
原地隻有一條狗躺在地上,夏花上前去查看時,發現那條狗已經沒有氣息了。
雖然沒有把剛才的全過程都目睹,不過夏花幾乎已經可以猜出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轉身回去把自己的所見報告給了德妃,德妃在聽見狗又和剛才那那犬吠聯係在一起的時候,忽然轉頭看向了慕容娜娜,眼裏意味深長。
這麽多次巧合,就算她再怎麽不相信是和這個女兒有關,也不可能了。
……
武滄海怒氣衝衝的走進了武皇後的寢宮,這時候武皇後正端著一杯茶喂到嘴邊,準備慢悠悠品茶。
見到武滄海如此生氣的衝進來,甚至沒有人通傳一聲,武皇後站起身來問。
“父親這是怎麽了?進來怎麽也得讓人通傳一聲吧?”
她雖然和這個父親有著同樣的野心,可是她一直認為武滄海還是太愚蠢了。
可惜自己不是個男兒,要不然的話這天下必定都在自己手中。
所以在她感受到武滄海冒犯自己的時候,便搬出了身為皇後的威嚴。
武滄海已經沒有時間管那麽多了,他腿上還滴著血。
“不知哪裏來的一條瘋狗,在禦花園那兒把我給咬傷了。”
武滄海說完之後,撩起衣服讓武皇後看了一眼。
武皇後看到傷口,怎麽也沒想到武滄海居然會在宮裏被咬了,連忙通傳手下的宮女去叫太醫過來包紮。
太醫速度很快,過來之後頭也不敢抬,他快速包紮完之後就退下了。
他深知在這深宮裏該怎麽活下去,首當其衝要做的就是該聽的聽,不該聽的千萬別打聽。
見到太醫離開,武皇後很有眼色的揮了揮手,讓所有在寢宮裏的人都退下去了。
武滄海總算把在這一路上遇見德妃,德妃突然笑了,而且看起來是笑話自己,自己氣衝衝離開,在禦花園門口遭到瘋狗咬的事情告訴了武皇後。
武皇後聽完後若有所思,因為她倒是知道關於瘋狗的事。
瘋狗很有可能是冷宮裏一個妃子養的,自從她瘋癲之後,整日想要一個伴,最後慕容軒宇看不過去,讓人抱了一隻狗給她養。
看來這隻狗多半就是冷宮裏那妃子養的了。
至於德妃。
剛剛想到德妃,武皇後眼裏的神色就驀然一暗。
“看來這顏如玉真是得了個便宜女兒,翅膀硬了,居然連父親大人你都敢取笑!”
武皇後說話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話語裏的敵意。
武滄海聽到武皇後對德妃好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微微眯起了眼,片刻後問。
“說起來我雖然知道你們倆鬧翻了,但是這一次我選擇上前去和她搭兩句話正是因為你之前同她情如姐妹,但不知你們為何突然反目成仇?”
武皇後聽到武滄海發出疑問,冷笑一聲。
“她有什麽資格和我做姐妹?不過就是在我來之前敗給了王皇後和淑妃,所以被排擠到一邊了,後來又和我聯手扳倒了王皇後和淑妃,所以這才以姐妹相稱。”
武皇後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會兒,語氣裏是化不開的陰毒。
“不過在這深宮之中,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所以爭奪到現在,她生了個便宜女兒,又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有什麽資格再繼續做我的姐妹?”
聽到這裏的武滄海已經懂了大半,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那就是之前所有生下來的孩子幾乎都能夠被武皇後給弄死,隻是不知道德妃生下來的這孩子怎麽沒能夠成功得手。
“你是放了他孩子一馬?”武滄海問。
武皇後的拳頭攥緊又鬆開,仿佛覺得這一件事對於自己來說是一件極其屈辱,不想要再次重提的事。
“可能是她運氣比較好吧,我讓榕嬤嬤掐死她女兒,結果沒成功。”
武皇後這話說的隨意,但實際在她說出來之後,心裏麵卻有一個疑問縈繞在心頭。
這一切怎麽可能那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