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的記憶當中,無論是他的父皇還是他的母後,每個人都對他異常的嚴厲。
除了對他嚴厲之外,每個人在他身上都寄予了厚望。
他一直以為像太子這樣的人,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直到看到了慕容娜娜,他才發現慕容娜娜不是這樣過來的,慕容娜娜比他們過得輕鬆。
在這個過程中,慕容娜娜也在讀書習字。
慕容娜娜除了讀書喜字之外,他身邊的太子殿下和他的舅舅他們兩個人都非常的關心他,他才看了沒多大的疑惑說他們就擔心他會不會過於疲憊給他。準備吃的準備喝的,讓他看了一會兒就休息,千萬不要累著自己。
這些從前自己都沒有體會過,現在他看到別人體會了他眼裏麵閃過一絲情緒,現在的他還不知道那種情緒叫做羨慕。
因為過於羨慕的原因,所以他想要跟在慕容娜娜的身邊,看看他的人生,他是怎麽過這樣生活的。
以前不懂這種生活的時候,他隻覺得這種生活過於無聊,等到自己接觸這些東西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之前真的是井底之蛙。
以前他的父皇以及他的母後,雖然說對他非常的嚴厲。
但除了嚴厲之外。
他們再也沒有教過他其他東西。
這一次他一個人在外麵生活了半年,這生活的概念可謂是驚心動魄,每天除了要避免被別人刺殺之外,他還要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外,他還要解決自己的住宿問題。
他和別人搶過時,住過破屋子,也睡過破廟。
因為他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文化,所以一開始他不知道為什麽要爭奪。
直到後麵有一次,他餓的受不了了,看著別人吃東西。
他嘴裏麵不自覺的會分泌一種名叫口水的東西,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渴望吃這些東西,畢竟以前在皇宮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別人端到他的手中,他看著長得不精致或者味道不好的時候,隨便吃了一點他都會促了一下美的,隨後就會改進,直到做出符合他胃口的食物出來。
那次因為分泌口水的緣故,他第一次和別人搶東西吃。
也是那一次他才發現有些東西是可以爭奪的,也是可以搶的。
他也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自己之前過的生活的確要好很多,畢竟之前的自己不需要解決溫飽問題,自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也是那一次的經曆,他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他羨慕慕容娜娜的生活,也羨慕他有很好的哥哥和不怎麽嚴厲的舅舅。
除了羨慕他這些之外,他羨慕的東西可太多太多了。
他不想以後一個人孤單的生活,更不想獨自一個人的麵對那些人,那個江山他想要送給慕容娜娜,當然他也付出了行動,畢竟慕容娜娜可以把那個江山處理得很好。
他貪戀這一份溫柔,所以他想要跟在慕容娜娜的身邊,看到他是如何過上自己羨慕不已的生活?
但羨慕歸羨慕,他從來沒有生出過要迫害慕容娜娜的心思。
他的這些情緒他全部都是放在自己的腦中,從來沒有出現過。
夜晚降臨的時候,他慢慢的越來越舍不得。
可是如果他不出去的話,外麵的事情就沒辦法早早的解決,他也沒辦法很快的報酬,所以他隻能夠割舍這一種不舍的情緒,然後踏上回去的道路。
月明星稀,外麵的月亮又圓又大。
象征著團團圓圓的月亮又圓又大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距離他越來越遠的大周方向。
因為是團團圓圓的日子,他已經不奢求與自己的家人團聚。
和慕容娜娜待在一起,那也是一種奢求,哪怕是離他挨得很近,更是奢求。
現在他隻會離慕容娜娜越來越遠。
一會兒之後,他收斂了這一種情緒,他知道這種情緒不應該。
他要收斂這種情緒,變得冷酷無情,他回去之後才會更好地處理那一些問題。
那些棘手的問題不早早處理的話,他隻會遇到比這個更棘手的問題。
他暗自的下定決心,他一定會盡快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慕容娜娜的身邊。
下定了決心之後,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隨後朝著白狄的方向走去。
他是徒步去走路,他走了兩天兩夜,這才到達了北狄。
到達了北極之後,他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之後又在自己的身上增加一些傷口,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才聯係自己的部下。
他知道自己的部下當中有一些是奸細,畢竟如果沒有奸細的話,他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田地。
他要把自己弄得非常的狼狽,讓那個奸細把消息傳遞出去,讓他的那個好皇叔知道他回來了,並且是非常狼狽的回來。
給他傳遞一些錯誤的信息。
他心裏麵這才舒服。
習作到底是誰?奸細到底是哪個?他心裏麵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
他勾了勾嘴角,這一次他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畢竟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他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田地。
等到消息被傳遞出去了之後,他立馬就吩咐人把那個奸細給抹了脖子。
這是他要做事情的第一步,第一步已經完成。
隨後他便昭告天下,他已經回來。
另一邊,攝政王的王府。
現在他已經確定自己可以坐上那個位置,可突然有那麽一瞬間。
有個人告訴他說他想要殺的那個人已經回來了,現在回了不說還已經走過了天下,那就是他沒死。
就因為他已經召開了天下,所以他回到皇宮的時候,那是名正言順進去的。
根本就沒有人會阻攔他,沒有人會阻攔他不說,有些人對他表麵上非常恭敬,有些人對他真是不耐煩。
當然因為他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身份的緣故,那些人即便不怎麽樣,也沒有人敢阻攔他。
也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是假的,畢竟他隻失蹤了半年,又不是失蹤了十幾年,他的那一張臉往那裏一放,根本就沒有人會去想他到底是真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