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寶抿了抿唇,道:“假不假的說不好,但是從他的麵相來看,父親早亡,與生母的關係也不親近。”
甚至說難聽一點,親緣盡斷都不算誇張。
對上金昌明疑惑的目光,小奶團有些懊惱道:“我兩次看到他,都是匆匆一眼,沒注意太多東西。”
“難怪老板和三少讓我查他,這個人,果然有問題。”孔輝的聲音有些鬱悶。
如果不是時間太匆忙,他應該也能查到一些東西,幫到歲寶小姐。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隻知道有問題但不知道問題在哪兒。
金昌明原本想問他有沒有查到什麽,一看他的表情就瞬間明白了。
他眉頭緊皺,“這個徐路,費盡心機跑到這種小村莊當醫生,究竟圖什麽?”
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幾乎是同時,金昌明和侯明二人開口道:“陰屍!”
“師父父和師兄在他身上發現陰煞之氣了嗎?”歲寶不答反問。
對上自家乖徒清澈見底的雙眼,金昌明實話實說道:“沒有。”
侯明也搖搖頭,麵上滿是懊惱。
別說是什麽陰煞之氣了,他昨晚跟那個徐醫生見麵的次數最多,照麵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都沒想過往人額頭看一眼。
哪怕看一眼,他也能發現不對。
這要是說出去,別人估計都不信他真的跟著師父學會了相麵。
也忒丟人了……
金昌明想到什麽,麵帶慚愧道:“是為師太心急了,如果真是玄門中人,就算是他有心隱瞞,也藏不了那麽徹底。”
“他總不能,真的隻是為了來鍛煉自己吧?”侯明懊惱的聲音響起。
師徒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可能。”
怕侯明不明白,金昌明手中拂塵一甩,道:“乖徒弟,你給你師兄解惑,為師看看小沫學的怎麽樣了。”
歲寶乖巧的應了聲“好”,在侯明腳趾扣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的目光下,心平氣和問:“大師兄還記得村裏原來的劉大夫,為什麽生病嘛?”
侯明顧不上尷尬,脫口道:“中風。”
“對哦。”小奶團彎了彎眉眼,繼續道:“在沒有那個同學的前提下,中風的劉大夫,是怎麽聯係的徐路呢?”
“他總不能未卜先知吧?”侯明下意識接上了後半句。
歲寶忙不迭點頭,由衷地誇讚道:“大師兄真聰明,好棒!”
“小師妹就別笑話我了。”侯明撓撓頭,更不好意思了。
他要是真聰明,哪還用得著師父特意讓小師妹點他?
蠢,簡直是太蠢了!
小奶團好看的眉頭輕皺,疑惑地問道:“大師兄為什麽不相信歲寶呀?”
沒等侯明反駁,她語調有些沮喪地問:“是歲寶哪裏做得不好嗎?”
“當然不是!”侯明壓根不是這個意思,聽著她委屈的語調,頓時急了。
他也顧不上會不會丟了作為大師兄的麵子,脫口道:“我隻是覺得自己太笨了,跟聰明兩個字沒關係,不是不信小師妹。”
他就算是不相信自己,也不可能不相信小師妹。
“真的嘛?”小奶團臉上重新綻放了笑容。
侯明被笑容晃了眼,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重重點了點頭。
他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小師妹那麽聰明的人,看人一定很準。
所以她說他聰明,他就一定是聰明的。
等蘇沫雨手裏的活忙完,那些去馮家鬧事的人,也陸續來了劉家。
畢竟都是一個村子的,今天這家有事他們不來,保不齊哪天自家有事也沒有人過來幫忙。
為首的,正是剛剛煽動人群的那個,進門的時候嘴上還在說,要幾個機靈點的去盯著點衛生室那邊。
隻要馮俊一醒,就趕緊叫人,大家一起過去。
至於過去幹什麽……
不用說,跟著的村民也都心知肚明。
有憋不住話的,直接問:“他叔,馮家都把咱們害成這樣了,管他們死活幹啥啊,直接攆出去不就行了?”
旁邊有人附和道:“要我說也是,早不暈晚不暈,非得這個時候暈,誰知道是不是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