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胸脯壓上嚴深的胸膛,一下令他的自製力有些失控。

嚴深心中十分清楚沈青玥喜歡的是黎承錚,也一直克製自己靠近她,可此刻嫉妒滿滿充斥著大腦,帶著些許私心,他不禁緊緊抱住了她。

“小玥一直都是最棒的。”

嚴深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讚賞,手掌愛撫著那柔順的長發,他低頭貼近少女的脖頸,深嗅著那獨特甜美的香氣,

身體親密相貼讓沈青玥回過了神,她臉一紅,雙手抵上嚴深的胸膛,正欲推開他。

細碎的吻突然順著耳後一路往下。

“嚴叔叔!”沈青玥驀地僵住,手上施加更多力道,卻被男人咬上耳垂的酥麻給泄了勁,眼睛不由微紅泛出水來。

男人呼出的熱氣順著耳蝸,不斷竄入,越來越燙,越來越熱。

察覺到男人仿佛已經到了快要失控的邊緣,她隻好抬手對著男人的咯吱窩,手指重重擰動。

“嘶!”

惹惱了小貓咪,被抓了也是他活該。

嚴深頓住了動作,胸膛不停震動著帶動一縷縷氣流。

“小丫頭夠狠的啊!”男人的聲音有些許微喘,低沉又蠱惑,他輕笑著放開了她。

耳朵一片酥麻,沈青玥在嚴深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立馬驚覺,向後退了兩步,像一隻警惕性很高的小貓盯著嚴深接下來的動作。

“咳咳!好了,不逗你了,接下來再找人來試試,不過——”

“不過什麽?”沈青玥看著嚴深避開了自己的視線,白皙的側臉透著些許粉色,意識到他也在害羞,也順著他的話頭掩蓋了剛才的曖昧。

嚴深用一根手指頂了頂眼鏡,避開了她的視線,“為了更快更準,我看樣本應該照著小朗找,次血和年齡。”

他繼續說道:“我剛想起一個人選,隻是有點困難,你先回去,等我聯係好。”

嚴深說完就匆匆離開了治療室。

沈青玥心神並未因此放鬆,她拿出手機又去論壇翻了翻,發現她的官方賬號8點時發了一則關於覺醒向導的說明。

裏麵隻講了新向導確實是由她覺醒,但那是一次意外巧合,現在還未找到覺醒的原理,她已經在努力嚐試找尋規律。

她的官方賬號是黎承錚讓人開的,派了人專門打理,沈青玥隻是聽黎承錚那麽一說,一直沒時間關注過自己的賬號。

這次仔細翻了一遍,看賬號偶爾會發一些她治療時的照片,練習精神力時虛脫力竭的照片,才明白他的用意。

他在不斷運營自己的正麵形象,在這種關鍵時刻便派上了用場。

最新的說明下麵,大部分評論都是相信她的說辭,並表示讓她不要太辛苦。

但這種言論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沈青玥看到有哨兵認證表示的人發帖言辭會比較犀利。

有些人即便相信,也會催促她,要更盡心。

還有個別會講述自己的狂躁症發作經曆,是如何痛苦,有時候會失控傷人,變相催促著。

沈青玥再往下翻,發現越來越多以自身經曆訴說治療缺乏,所帶來痛苦的哨兵例子越來越多。

自然引起了更多哨兵的共鳴,言論愈發尖銳,還提到了如今的鎮定劑雖然加大了供應,高等級鎮定劑的價格卻仍然高昂不下。

更有些人在不斷抨擊黎氏的天宇集團在賺黑心錢。

好像背後有一雙黑手在推動著事態的發展。

可治療缺乏,藥劑昂貴卻是不爭的事實,會有許多哨兵一直麵臨著狂躁症發作的痛苦與絕望。

沈青玥微抖著手按了鎖屏鍵,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間,眼眶不由自主開始濕潤。

雪晞化身出現,蹲在她跟前,握住她顫抖的手,“小玥,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這怎麽能怪你一個人。”

“我知道雪晞,可心中還是忍不住責怪自己能力太差,連帶著黎叔叔他們跟著一起遭殃。”

不知道黎叔叔的天宇集團會不會受影響,還有其他人,肯定都在忙著阻擾事態的蔓延。

“先去休息下吧,你的臉色很不好。”雪晞勸了勸。

沈青玥吸了吸鼻子,“不去了,等下應該馬上有人要過來治療了。”

“雖然沒成,可你剛還是費了不少精神力,等下減少一些治療人數吧!”

雪晞心疼地起身去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沈青玥。

沈青玥並未回答,隻是接過水喝了幾口。

見攔不住她,雪晞心中有些焦急,很想去找人來一起勸勸,可接下來的治療需要她的輔助,隻能暫時按捺。

偏偏今日除安排的15人外,還額外來了欲插隊的3人。

臨時插隊往往不會直接對上沈青玥,都是直接對當日的哨兵中,找地位差的進行威逼利誘,一般都很快調換完成。

可今日卻有一位“硬茬”,一直不同意調換,爭執動靜有些大,驚動了隔壁治療室內的沈青玥。

沈青玥去了等候室,聽其他哨兵講解,才知道“硬茬”是一個天賦極強的少年,才17歲覺醒成了SS級哨兵,在一串平均30歲左右的哨兵中極為難得。

等級高潛力大,所以即便沒錢沒背景,還是被官方安排了一個優先級來治療,免得天才夭折在狂躁症之下。

沈青玥看著見到她後,就一臉靦腆的少年,也生了惜才之心。

插隊的三人肯定背景深厚,怕事後被報複少年,她便開口說道:“那就你們都治療吧,這是排隊號,你們抽好今日的順序。”

察覺到身邊的雪晞正欲開口,沈青玥揮手將她先收回了精神域,就回了治療室。

見曙光向導說今日都能治療,那3位插隊的哨兵也不再折騰,隻狠狠瞪了幾眼固執的少年,便抽了排隊號等著。

接著所有哨兵開始按順序一個個去治療室。

少年林若辰見自己抽了18號,排最後一個,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耳邊不斷浮著教官的勸解,努力克製著想揍人情緒,走到角落一個人坐著。

他雖知道就算調換,應該他們也隻會讓他延後幾日而已。

可就是覺得太不公平,才不肯相讓,卻沒想到自己的意氣之爭會在之後造成那麽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