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比落下來的水還熱,宋知意下意識偏開頭,他卻十分有耐心,從她那修長白皙的後頸若有似無地吻著,鼻息間的熱氣噴灑下來,宋知意下意識地顫了一下。
她動了動,“我洗好了。”
“再洗一會兒。”
他說著,鬆手把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了,然後扳著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麵對著他。
熱水從上方噴灑下來,隔著水簾,眼前是他精壯的胸膛,還有壁壘分明的腹肌,那線條如同神匠巧手雕刻的溝壑,橫在他的身上顯著男人的魅力。
那熱水落到他的身上,沿著他那腹肌的線條一直往下,最後匯聚在那黑色西褲的盡頭。
宋知意順著那水流看下去,原本郎闊的西褲濕了水,正緊緊地貼在顧南風的雙腿上,她一低頭,就能看見那筆直有勁的長腿。
宋知意覺得腦袋熱烘烘的,這種情況讓她害羞窘迫,她想要擺脫這樣的境地,可顯然,顧南風不允許。
他低頭貼在她的臉頰上,呼吸所到之處都是熱的:“ 有想我嗎?”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勾著人的心頭往他的那邊走。
宋知意手指抖了抖,她不敢動,花灑上的水稀裏嘩啦地落在她的臉上,她抬頭,隔著那水霧看了他一眼:“我洗了很久了,我要出去了。”
“我好想你,知知。”
他抱得越發緊,下巴沉沉地壓著她的肩膀,讓她無處可逃。
宋知意覺得抬手想要拉開他的手臂,看那手臂就像是焊死了的鐵一樣,牢牢地扣在她的身上,讓她掙不開。
顧南風親了一下她的眼睛,慢條斯理地鬆著西褲上的紐扣
那西褲落下來,搭到她的腳背上,宋知意整個人都顫了一下:“顧南風——”
“好多天沒見知知了。”
他以前從來不會說這些話的,現在卻一句一句的,從嘴裏麵放出來。
宋知意聽得雲裏霧裏,就連被他翻過身抬了起來也沒發現。
浴室裏麵的氣溫自顧南風進來之後就開始上升,如今更是如同個蒸爐一般,隻是這個蒸爐並不讓人難受。
那“淅瀝瀝”的水聲還混著女人嬌軟的聲音,讓人聽得不真切,又讓人聽得更真切。
宋知意被抱著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雙腿都是發顫的。
顧南風把她放到**,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發:“怎麽把頭發剪了?”
深藍色的真絲睡裙穿在她的身上,更襯得她冰肌玉骨,那濕漉漉的頭發垂在她胸前,水滴下來,落在胸口處,那裙子越發地緊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一一顯現。
顧南風以前就很迷她的身子,宋知意生了孩子之後,胸圍更是漲了許多,如今整個人豐腴有肉,他更是愛不釋手。
他眸色微微一沉,抬腿走過去插了吹風筒的插頭,坐到床邊伸手撈起她,幫她吹頭發。
“我自己來吧。”
“別亂動。”
宋知意手腳都是酸的,剛手抬起來想要拿吹風筒的時候就一陣酸意了,既然他樂意幫忙,她也不再堅持了。
這不是顧南風第一次幫她吹頭發,原本過肩的頭發已經被她剪成了一個中分內扣,整個人幹淨利落了許多,也更顯得年輕。
房間裏麵的燈光十足,亮如白晝,顧南風坐在她的身後,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她脖子上麵留下來的痕跡。
宋知意的皮膚一向就經不起造作,有時候他手上稍微用一點力氣抱一下她都會留下痕跡,更別說他那會兒親她恨不得把人拆骨入腹。
看到那吻痕,顧南風不禁想起剛才在浴室裏麵銷/魂的一幕幕,防霧的鏡子清晰地映出兩個人重疊在一起的親密。
他低頭看了一眼她吊帶裙下的風光,手微微緊了緊。
宋知意的頭發剪短了,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顧南風就把頭發吹到七八成幹了。
他關了吹風筒,壓下身體的叫囂:“好了。”
宋知意人已經挪到一旁,掀開被子躺下去了。
她蓋好被子,才看了他一眼,“我睡覺了,晚安。”
“嗯,晚安。”
他應了一聲,在自己的頭發上吹了幾下,然後才關了房間的燈,在他的身側躺下。
“睡著了嗎,知知?”
宋知意當然沒睡著,其實她很想問問他為什麽突然過來了。
但她又覺得有些別扭,兩個人明明離婚了,可是卻因為生孩子的恐懼對他產生了依賴,現在兩個人就這樣了。
她有些懊惱,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可又沒有辦法拒絕這些安逸。
於是她不說話,隻是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宋知意感覺到一旁的顧南風動了一下,似乎下床進了浴室。
她有些不解,下意識微微起身看了一眼。
浴室的燈光照出來,但很快就熄滅了,顧南風從裏麵走出來。
他又重新上了床,柔軟的床墊微微往下陷,宋知意清晰地感覺到他上來了。
她下意識捉了一下身下的被單,下一秒,她感覺顧南風的手伸了過來。
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剛想開口,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前突然一涼。
宋知意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發現是一條項鏈,隻是黑暗中,她看不清楚那吊墜是什麽樣子的。
這時候,顧南風從身後把她抱緊:“答應了給你帶禮物的。”
他說著,溫和地在她的耳背後麵親了一下,似乎也不在意她回不回應,然後伸手捉起她的手,跟她十指緊扣。
宋知意手微微顫了一下:“顧南風。”
“我以後都不會再騙你了,知知。”
她眼睛一熱,沒有說話,隻是收緊了自己被扣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