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

宋知意看著他,眼底裏麵的笑意全都是譏誚:“顧南風,當初你自己說過的話,難道忘了嗎?”

“你居然跟我說你愛我?”

她說著,頓了頓,“嘖嘖嘖,我倒是不知道,顧少居然也會有這麽惡心人的時候!”

說到這裏,她的臉色冷了下來:“我勸你放我出去,別到時候鬧大了,你顧少臉麵都沒有。反正我的臉,早就沒有。”

當初的她,踩著自己的尊嚴試圖讓他回頭看自己一眼,可什麽都沒得到。

“我不會放你出去的。”

他看了她一眼,卻沒有鬆手。

宋知意聽到他這話,臉色變了百年:“你真是卑鄙,顧南風!”

“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他鬆了手,自己卻站到那門後。

宋知意的得了自由,想要出去,可是不說那門已經被反鎖了,就顧南風擋在那門口,她想出去,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她站在那兒,冷冷地看著他:“好狗不擋道。”

他沒動,隻是深深地看著她:“我今天是不會讓你和季越澤訂婚的。”

宋知意知道他是認真的,是她疏忽了,剛才沒在會場上看到顧南風,她還以為他不來了,卻沒想到,他不是不來了,他隻是在這裏等著她。

外麵熱鬧非凡,這小小的試衣間裏麵去安靜得很。

可這安靜十分的壓抑,半晌之後,宋知意再次開口:“顧南風,你當初和梁希桐訂婚的時候我攔過你嗎?”

聽到她的話,顧南風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沒有。”

“你看,你要做什麽我從來都沒有攔過你,看我要做什麽,你卻一直攔著我。你說你愛我,可你的愛卻是自私霸道,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她說著,往事湧上心頭,心頭發熱,眼眶發燙。

宋知意聲音有些發堵:“你看不得我和別人訂婚你就不讓我和別人訂婚,顧南風,這個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多事情是要順著你的?”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整個人陷在過往的痛苦中,就連側臉都是苦澀。

可下一秒,她抬起頭,那發紅的眼眸裝著滿滿的恨意,直直地撞到他的雙眸裏麵:“什麽時候,就允許你當初讓我難受,不允許我現在讓你難受了?”

她說著,轉身拿起那小櫃麵上裝飾用的鐵台燈,走到他的跟前高高地舉了起來:“我再問你一句,讓不讓開?”

他抬頭看著她,黑眸裏麵一片固執:“不讓。”

宋知意是真的被他氣狠了,紅著眼抬手就把那台燈砸了過去。

那本來是對著顧南風狠狠地砸下去的,這麽一個台燈這下去,要是真的砸到顧南風的頭上,指不定他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

可臨到最後,她還是沒他狠心,手偏了一下,那台燈砸在了他身旁的門板上。

“嘭”的一聲巨響,那台燈從門上摔到地上,最後滾回了她的跟前。

顧南風看著她,突然之間就笑了:“你怎麽不往我的身上砸,這麽重的台燈,對著這裏砸,說不定砸死了,以後你就不用費盡心思報複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著自己的腦門。

宋知意手顫了顫,看著那紅木門被砸掉了漆,心底也是一陣的後怕,可她的後怕還沒持續多久,就被他這一番話氣得隻剩下怒氣了。

她收回視線,重新看向他:“你不值得我為了你沾上一條人命,顧南風。”

她說著,抽了口氣,我說過的,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這時候,門外突然之間傳來鑰匙的聲音,隱隱間,宋知意還聽到季越澤的聲音。

她臉色一變,下意識就開口:“季越澤,我——”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被顧南風捂著嘴往裏麵試衣間拖了進去。

拖走她之前,顧南風還把門裏麵的安全栓卡上了。

宋知意被他捂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力氣也不如他大,沒一會兒就被他拖進了換衣間裏麵。

宋知意看到他鎖門,狠狠地張嘴在他的掌心咬了一口。

她的牙齒沒咬到他掌心的肉,隻咬到了他中指的肉。

顧南風吃痛,下意識將手抽了回來。

趁著這個機會,宋知意大叫了一聲:“救——”

“嘶——”

身上的禮裙被他直接就撕開,她顧不上喊救命,隻能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顧南風捂著她的嘴將她往裏麵一推,她整個人被壓在那試衣間的板上。

這時候,門已經被打開了,宋知意也聽到了季越澤走進來的聲音:“知意,你在裏麵嗎?”

宋知意剛抬手想要把顧南風捂著自己的手扯開,然而不等她把她的手扯開,她的裙擺突然之間就被扯了起來。

下一秒,身後的顧南風突然之間壓了過來,也鬆開了捂著她的手,反扣這她的雙手,俯身在她的耳邊冷聲說道:“你要是想讓季越澤當場帶綠帽,你現在就叫救命,讓外麵的人看看,季越澤的未婚妻現在在幹什麽。”

他說著,突然之間扯開了自己的褲鏈。

宋知意感覺到身下的危險,她整個人又怕又氣,渾身都在發顫,“顧南風!你敢!”

她咬著牙,因為怕外麵的人知道她在這裏,她連聲音都不敢放大。

顧南風原本隻是想要嚇一嚇她的,可是四年多來的思念就像是潮水一樣湧過來,他的理智很快就被淹沒了。

特別是一想到今天是什麽日子,想到她出去之後會變成別人的未婚妻,他就像一頭失控的野獸。

“我說過的,我不會讓你和季越澤訂婚的,知知。”

他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咬著牙撐開了她。

宋知意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生生劈開了兩半,她覺得顧南風瘋了,外麵是尋找的腳步聲,有人走向他們這試衣間。

她無法想象,如果這門被推開,外麵的人看到他們兩個人在裏麵,他們會怎麽想她,會怎麽想季越澤?

想到這裏,她突然就怕了:“顧南風,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求求你了。”

剛才還鋒利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就軟和下來。

她咬著唇,臉上全都是眼淚,眼底裏麵的怨恨已經被驚慌取代了。

顧南風對上她的視線,微微一滯,心頭好像被千萬根線纏著一樣疼。

她終於認輸了,可他卻沒有半分的快/感。

這是他逼她的,他知道。

可是除了這樣,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