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孤墳,不過他並沒有選擇貿然地闖入陣中。

首先能確定的是這是一個封印法陣,且年代應該相當的久遠了,至於是什麽人設立的,封印的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這礁石上刻著的銘文,卻被江流逐一記錄了下來,說不定什麽時候能用上。

等做完這一切,江流朝著水麵浮去。

潭邊,熊霸升起了一個火堆,將那銀魚用竹竿穿過,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一邊烤著還不時將目光看向潭麵,嘴裏喃喃自語:“師傅怎麽還沒上來,不會是淹死了吧,應該不會的,淹死了會浮起來的......”

砰!

平靜的潭麵濺起一道水柱,將岸邊的熊霸從頭淋到腳,就連火堆都被打滅。

熊霸詫異地看著潭麵上騰空而起的江流,心裏暗罵了一句mmp。

“行了,咱們走吧。”

也不理會熊霸的心情,江流落在岸上,對著他招了招手,便邁著步子離去。

看了眼那半生不熟的銀魚,熊霸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嘴裏還諂媚的說道:“哎喲,師傅您可真厲害,您下潭遊個泳都能鬧出這麽大動靜,俺真佩服......”

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術法,基本上是江流在說,熊霸在暗暗記下,江流對這個便宜徒弟本身就沒有安什麽好心,所傳的修煉之法也是讓李魚搜羅來的大路貨,尤其是熊霸兩百年的積攢,修煉起來也比一般人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江流暫時還能壓製得住他,可要是真傳了八九玄功這等無上神通給他,怕是用不了一年半載的,熊霸的實力就會趕上自己。

倒不是江流以己度人,而是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修為境界就是一切,不過現自己修成了第二元神,就不用那麽小心了,加以時日,等元神凝成人身,再以第二元神操縱翻天印,江流相信,就算是一般化神境的修士在自己麵前,他也完全不虛。

江流在心裏默默盤算著:“怎麽說熊霸也是他座下的開山大弟子,修為也不能差太多,自己的對手可是涇河龍王,魏征,甚至徐茂公這等人,要是沒有實力可不行。”

得知江流要傳給他更厲害的術法,熊霸簡直是喜出望外,那日江流與周大鬥法,他可都看著眼裏,無論是那飛劍,還是後麵的雷法,他早就眼熱不已,現在聽說江流要傳給自己禦劍的法術,他頓時大喜。

正想著該怎麽拍幾句驚天地泣鬼神的馬屁,江流先說話了:“日後你那馬屁就少拍了,怎麽說你也是我座下開山大弟子,整天就是溜須拍馬,阿諛奉承那一套可不行,有那心思還不如參悟功法來得實在,你多花點心思在正道上可比拍馬屁有用,為師可不想與人鬥法的時候,還要看顧你!”

熊霸訕笑一聲,摸了摸後腦勺:“嘿嘿,師傅說得都對。”

“你那黑刀也是個不錯的法器,一會我們回到村上,你就按為師教你的,先把它祭煉了,日後為師找齊了材料再給你重新煉製一柄本命飛劍。”江流瞥了一眼熊霸,淡淡的說著。

“嘿嘿,那就有勞師傅您多多費心了。”熊霸舔著臉笑道。

與此同時,就在二人還在往山下走的時候,在那小山村中卻來了幾個身穿道袍的男子,這些人手中拿著一個八卦盤,站在村口,不斷地打量著。

“周柳師兄,羅盤上顯示的地點好像就是這,隻是...”

“隻是什麽?”為首的道袍男子,臉色陰鬱,不耐煩地問道。

略微年輕的道士,眼珠子跟隨著八卦盤上的指針不斷轉動,口中說道:“隻是那股氣感變弱了很多,簡直都快消散了......”

為首的男子一愣,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說,可能有人捷足先登了?”

“周柳師兄反正都到這了,上村裏問問不就行了。”這時一個胖胖的道士不緊不慢的走到大師兄麵前,攤著手說道。

“走,我倒要看看,誰敢動老子看上的東西!”周柳齋嘉惱怒地罵了一句,隨後一馬當先地朝著村子裏走去。

突然出現了十幾道陌生的身影,讓村子裏的村民緊張了起來,這些人穿著黑色的道袍,卻個個長得奇形怪狀,尤其是為首的那人,鷹鉤鼻子蛤蟆嘴,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在老村長的帶領下,全村的人都聚集到村口,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雖然這些人長得奇形怪狀,看上去凶神惡煞的恐怕不是很好說話,但好歹還維持個人樣,於是,老村長硬著頭皮走上前,拱了拱手道:“諸位道爺請了,小老兒是本村村長,敢問諸位來俺們村有何貴幹?”

周柳齋嘉見進村的路口被堵住了,眉頭微微一皺,還不等他開口,先前說話的胖道人就走上前去,惡狠狠地說道:“老頭,你們村的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嗎?”

見胖道人一臉凶惡,老村子心中一驚,不過還是說道:“是啊......”

不等老村子說完,胖道人轉過頭看向那個最年輕的道士,說道:“周思考世,你測測看,那玩意還在不在了,隔著這麽近應該不會測錯了吧?”

周思考世也就是那個年輕道士,急忙捧著八卦盤走上前,對著人群,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陣盤。

“呃...”

“那是什麽東西?”

“他們要幹什麽?”

麵對著陣盤,一眾村民都在竊竊私語,但奈何對方人多,又都是壯年,所以沒有人敢發作。

良久,周思考世失落的搖了搖頭,道:“不在這兒...”

周柳齋嘉眉頭一皺,那雙陰鬱的眼神鎖定在老村長臉上,冷聲道:“老頭,你們村還有其他人嗎?”

老村長一愣,心道:人確實都在這兒啊,除了身體還沒恢複的蘭兒,和在照顧蘭兒的狗娃.....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心裏咯噔一聲。

難不成這些人是來找蘭兒的?

悄悄打量著這些人,老村子瞬間汗流浹背,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蘭兒不是村裏土生土長的丫頭,而是流浪自此的,難不成這些人真的是來找蘭兒的,可是他們為什麽要找蘭兒。

一時間老村長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