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要命
海邊,露天茶居。
古樂和司馬坐在那抽著煙,品著茶,古樂看著不遠沙灘上並肩走著的阿恩和文朗,不由得樂了。
“老頭最近怎麽樣了?”古樂問。
“身體不好。”
司馬品了一口茶,抬眸看他了。
古樂來興致,朝他揚揚下巴,問:“那太子他什麽時候位啊?”
司馬聽來,看向了文朗,淡淡一笑:“快了。”
古樂吸著一口煙,慢慢呼出來,看文朗倆好像聊得蠻好的,想罷:“你覺得他一定拿得到麽?”
“那原本就是屬於他的東西。”
“那你呢?”古樂湊近來,雙臂擱在了桌上,看著他:“也沒見你能拿到什麽,你卻這麽幫他,又是為什麽?”
司馬與他對看著,很久,才一笑:“可能是因為我和他的身世都同樣可憐吧?”
“不是說了嗎?”司馬把手裏的杯子放出去了,看茶道姑娘給自己倒上茶,說:“隻有家人才是vip。”
古樂一聽,笑了。
司馬也是笑,但是眼神有些複雜,看向文朗他們的方向了。
文朗和阿恩走累了,坐到了沙灘上。
“有心事?”
阿恩看他悶悶不樂的,好奇問。
文朗淡淡一笑,說:“我有點擔心,擔心你這個口口聲聲說蔣家沒有一個好人的人,突然主動湊來,想跟我們分一杯羹。你接近我們,是出於什麽目的嗎?”
聽文朗話說得那麽直白,阿恩笑了。
“在商言商,說不定的。而且,最起碼……”她開玩笑:“你們蔣家再壞,都還有一個看到有人崴腳願意出手相救的人。”
文朗一聽,笑了。
但是笑開來,眉頭卻還是化不開的。
阿恩看著,試探問:“你們家最近有事?”
文朗微怔。
末了,認真看了看她,他點點頭,微微一笑:“喜事。”
阿恩一聽,覺得有點不解了。
“那你在擔心什麽?”
文朗的嘴角延展揚起了。
他對她:“我擔心,蔣家的邀請,你不會賞光。”
擋得漂亮,這讓阿恩再次對文朗刮目相看。
“如果我願意去,那我是以什麽身份去參加?”阿恩試探:“合夥人?還是朋友?”
文朗笑答:“可能是女朋友。”
阿恩被逗笑了。
她對文朗很有好感,對文朗:“既然可能是女朋友,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文朗微怔,有些不解。
“我最近一直在找我的弟弟阿捷,但是他為了避我,斷掉了一切舊有的聯係方式,我知道,你六叔可以找到他,所以……”
文朗一下明了,嘴角淡淡提起來了。
一個小時之後,文朗和司馬離開了茶居,開車往氏國際返回。
車上,文朗對司馬:“找天跟她約個時間,大家正式坐下來,白字黑字,好好談談。”
“你決定跟她合作?”
“沒有人嫌錢多的,多個隊友總好過多個對手,再說了,她在這邊沒有實體公司,就算一起合作,錢拿出來,事情照樣是丟給古樂,從表麵來看沒什麽區別。”
司馬聽來點頭,末了,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文易,便接了。
手機那頭,文易緊張:“司馬,是不是老爺子叫你把文浩接走了?”
司馬聽著一愣。
“什麽意思?”
“病房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不見了。”
文易覺得奇怪了。
之前老爺子派了兩個保鏢日夜看著文浩的。
現在,整個病房都是空****的,連文浩的**,也沒有人。
文易走到洗手間,敲開門往裏找。
剛進去,他就看到有一個保鏢倒臥在地上。
他心裏大驚,趕緊上前察看,看對方隻是暈了過去,卻覺事情大條了,馬上對手機那頭:“司馬,趕快來!”
剛說完,文易的手機就切斷通話了。
司馬直覺出事了,馬上對文朗:“去醫院。”
車子,立刻改道了。
文易想追文浩,奔出病房,一路找去,一直出到大樓外,卻遍尋不獲。
不可能啊,傷成這樣,能走多遠?
文易兩手撐在雙膝上,氣喘籲籲,突然,想起了何馨蓉,心裏“咯噔”一下。
他馬上又大步往上,朝何馨蓉的病房狂奔了。
果然,還沒趕到,他老遠就聽到好像是琳娜的驚叫。
他心裏一緊,趕緊跑過去,一個護士慌失失地跑出來喊人,他推門一看,大吃一驚,馬上衝上前,使上吃奶的力,和琳娜合著,竟沒能把瘋了似的死掐何馨蓉脖子的文浩拉扯開。
文朗他們這時也趕到了。
司馬去的是文浩的病房,文朗想到了何馨蓉,為了預防萬一直接奔往這裏。
趕過來一看,嚇愣了,文朗馬上合著文易和琳娜硬是把文浩掰了開去。
文浩最後因為背上的巨痛,鬆手了。
背上,已經裂開,又再滲出了鮮血,染紅了文朗襯衫胸膛,還滴得到處都是。
何馨蓉滿臉的淚,差點就咽了氣,舌頭都吐出來了,狂咳著,暈倒栽了下去。
很快,這間病房被保安和男護士衝進來占據了。
馬上,醫生也跑進來,急著救人了。
文浩被人抬上救護床,拉走了。
他們三兄妹被醫生攆出了何馨蓉的病房。
三人還沒回過氣來,站靠在了走廊。
隻是短短一分數十秒,卻差點出了人命,這份驚心動魄,徹底把他們三兄妹震撼。
心情,久久無法平伏。
還好文易今天路過這附近,心裏掂掂,偷偷上來看看。
還好琳娜本來想走的了,卻又臨時決定再留一會兒,再陪陪何馨蓉。
還好今天司馬有跟文朗在一起,文朗一來就懂得直奔這裏。
要不然,這事得變成什麽樣?
文易大力抹了把臉,喘著,看著文朗白襯衫上那些如花一樣漫開的點點血跡,對他倆搖頭:“他們不能結婚,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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