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強製

“你想怎麽樣?”

何馨蓉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文浩原本坐的那張桌子前坐下。

文浩看她這般自信,已經顧不上威廉,隻得往回走,坐到了何馨蓉對麵的位置上。

“沒想到吧?”

何馨蓉對他:“那天,居然被我聽到你們說的那些話。”

文浩吃不準她到底聽到了多少。

他狐疑地看著她。

想分辨,她是不是純粹在唬他。

何馨蓉看他這樣盯著自己,嘴角便是一提。

“你以為我騙你?那天,‘根本沒失憶’之類的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那又怎麽樣?”文浩確定她是真的有聽到,對她:“就算你去跟威廉說,他也不會信你。”

“如果他不會信,你現在就不會留在這裏。”

何馨蓉對他,故意壓低聲音:“何況,我還有你們對話的錄音。”

文浩一怔。

“你不要忘了,你們的不正當關係當年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還有視頻和照片為證,沒有人冤枉你。”

何馨蓉的得意,讓文浩很負氣。

她看著,末了,更是快意。

她就喜歡這樣。

喜歡看他這個樣子,看他對她非常抓狂,卻完全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可是,文浩怒極,想到什麽,反笑。

“對哦,照片。”

文浩突然這麽一說,何馨蓉的臉一下拉長了。

“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忘記了。精彩的照片,你有,我也有,不是麽?”

何馨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看你之前得到的教訓還不夠,是吧?”文浩冷冷地眈著她,切齒:“還是,你想再來一次?”

恐懼,自心中生。

痛苦淒慘的記憶,讓何馨蓉情緒激動。

但是,她不是那麽容易認輸的人。

要知道,她對眼前的男人,是有多恨。

“你以為,以你現在的身勢,你還傷得了我麽?”

“傷不了。”文浩很讚同。

他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大聲:“但是發去給那個死老頭看看,讓他研究一下哪個姿勢能讓你更.騷也好啊!”

這句話,差點沒激得何馨蓉背岔氣去。

周圍一些聽到的人好事看過來了。

她怒不可竭,呼吸加重,氣得直抖,連臉都漲得通紅。

文浩說完,就要走人。

突然,何馨蓉咬牙切齒:“……他曾經被施行非常危險的手術!”

文浩的動作一滯。

那個他,指的當然是好仁。

文浩不禁眉一蹙。

何馨蓉很肯定地說:“他脖子的大動脈旁,被植入了非常精密且細小的芯片,芯片發出的脈衝信號,會被不間斷地傳送到威廉手腕經常佩戴的智能移動設備裏。”

文浩聽來,很驚詫。

“所以……他就算去到天涯海角,威廉也一樣找得到他。”

何馨蓉說來,看文浩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她,不由得嘲諷一笑。

“對於一個完全沒有過去的人,威廉都已經用到這樣的手段去掌握。如果威廉知道他是個撒謊精,你覺得,威廉會怎麽對他?”

文浩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威廉對好仁的掌控欲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地步。

“你那個所謂好友,表麵上看上去一派溫文,實際上,還不是鱷魚一個。”

阿貴跟威廉接觸過一段時日。

那些發現,都是阿貴回來之後,對錢老一五一十說的。

威廉這個人,和他們這些人可不一樣,心思細密,手段也高章得很。

他心眼細得容不下一根針尖,做事又狠又幹淨,卻長得文質彬彬的,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我要是去跟威廉說,不隻是蔣好仁,你們蔣家幾個兄弟,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眼神,漸漸變化。

一雙陰柔的美目眈著何馨蓉,許久,末了,他冷冷:“你想怎麽樣?”

何馨蓉樂了。

她抬眸,一雙眼睛滿帶著勝利的得意,對他:“你現在算不算是在求我?”

文浩負氣,看向了別處。

何馨蓉看他這樣,心裏暗暗嗬笑,移開了視線,說:“求人,不是應該有個求人的樣的麽?”

文浩聽來,更是火大。

但是,歲月能沉澱脾氣,對文浩來說,也是一樣。

他坐了下來。

末了,又問:“你想怎麽樣?”

何馨蓉眼神不善,瞥到了他的臉上。

許久,她才說:“我要你娶我!”

什麽?!

文浩一愣。

“怎麽?”何馨蓉問他:“覺得我配不上你?”

她冷笑:“那都是你自找的!”

“當年是你和蔣家毀了我!”

回憶以前的冷暖,何馨蓉好恨。

“一個假惺惺的家,一群假惺惺的人,這都是你的報應!是你們的報應!知道麽?”

何馨蓉看文浩完全不說話,眼一眯,放話:“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就走著瞧好了。”

文浩胸頭的火氣堵得都快爆炸了。

他緊抿著唇,陰冷瞪著她,硬是沒有發作。

他,也不是什麽善茬。

就算肯妥協,也不見得甘心讓人這麽魚肉。

“我答應你,你也進不了我們蔣家的門。”

何馨蓉一聽,心裏的火一下又燃了起來。

文浩嘲諷她:“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何馨蓉猛地一怔。

“說是幹女兒,可是誰不知道你是錢老頭子的情婦。”文浩嘴角一提:“那死老頭子雖然老,但是可不傻,會讓你在外麵找小哥?”

他冷嗬:“你有本事要我娶你,可是你有本事嫁我麽?”

看何馨蓉臉色陰沉難堪,文浩不由得又一笑。

“還是說,你是打算等他死了再來嫁我?”

文浩還真的假裝在意,算起來:“那你還要等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看何馨蓉現在的樣子,她剛才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

“別說什麽私奔的傻話,活不下來的。也不要說我沒有答應你,從這一刻起,我等你,知道嗎?”文浩又再站了起來,對她,低聲:“就看你的,走著瞧好了!”

文浩這次是真的走了。

何馨蓉心裏好氣,氣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她一直要強,卻還真的沒有想過錢老那一邊。

別說要文浩娶她。

要是讓錢老頭知道她有這樣的心思,不殺了她才怪。

想罷,她心裏恐懼不已,看了看周圍,確實沒有見到有認識的人,便拿起自己的包包走了出去。

司機把她送回了別墅。

進到廳裏,她看到阿貴正陪著老頭在和一位客人品茶聊天。

她心情不好,不想過去打招呼,想要直接上樓去,卻被老頭看見了。

“回來啦。”

老頭突然叫她。

她心裏一陣忐忑,末了,走過去,老頭看她沒什麽笑容,問她:“去哪了?”

“我……和朋友去逛街。”

她說來,轉眼,見阿貴他們皆看著她。

她心虛,不禁又加了一句:“後來又跟人鬧得不愉快,就回來了。”

老頭對她的“老實”很滿意,對她一揮手,示意她走人。

她馬上就走開了。

因為那個客人一直色迷迷地盯著她,讓她很不舒服。

她最怕這種客人了。

果不其然,老頭問那客人:“看上了?”

那客人馬上就不好意思,笑道:“沒有,沒有。”

老頭大笑。

何馨蓉一陣惡心,怕老頭又要她去待客,趕緊避走。

往樓上走去,她往老頭的方向一瞥,無意間,看到那位客人拿出了一個薄薄的信封,放到桌麵上,移送到老頭的麵前。

老頭拿來打開一看,很是滿意。

他對阿貴示意。

阿貴起身走往別處。

回來時,他已經是手提兩個普通的大提紙袋。

手提紙袋往客人麵前一放,那人輕輕剝開上麵蒙的紙查看,裏麵竟全都是現鈔。

何馨蓉很是驚詫。

想罷,她怕老頭知道她偷看,趕緊地,往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踢掉高跟鞋,她琢磨剛才看到的那些。

這不擺明了是見不得光的事嗎?

長發,在床鋪上撒開。

她倒在了**。

看著雕梁的天花板,這副扇形的魚躍龍門圖,她想起文浩剛才說的那些話。

【你有本事要我娶你,可是你有本事嫁我麽?】

腦子裏,老頭夜晚在**猥瑣的麵孔讓她心裏直打顫。

她何馨蓉不能一直這樣讓死老頭蹂.躪不是。

她猛地坐了起來。

心裏不安念想著,她下定了決心,起身拿過發帶,脫掉裙子,往浴室裏走了去。

從那一天開始,何馨蓉更賣力地伺候老頭了。

她甚得老頭的歡心,老頭開始不太再避諱她,任由她服侍在客人的談桌前。

她很留意那些客人的一舉一動。

她這算盤,哄過了老頭子,卻瞞不過阿貴的雙眼。

阿貴察覺她有意圖,但是並不提醒老頭。

他的注意力還是在好仁這一邊。

末了,這天,又被他在一家極具名氣的高級定製師的店裏遇到了好仁。

好仁沒想到,居然在這裏也能遇到他,不由得一陣心煩。

手工藝師在為好仁度身。

阿貴就站一旁站著,忍不住笑。

好仁本來就對他的出現極度不滿,看他笑,差點就炸毛了。

好仁完全不理他,背過了身去。

任憑手工藝師在自己身上測量,好仁卻不知道,阿貴悄悄抽掉了手工藝師上的皮尺,用手勢要手工藝師噤聲,並揮手示意他離開。

手工藝師看了全然不知的好仁一眼。

末了,他有點猶豫,最後,看阿貴開始有些不悅,隻得點點頭,忙別的事去。

阿貴拿著皮尺,靜靜地站到了好仁身後,起身,把皮尺度在了好仁的肩背上。

他的嘴角隨即揚起來了。

好仁沒有察覺。

好仁正在盯著眼前的這些布板,在找自己喜歡的料子。

直到,他發現皮尺又重複繞到了他已經被量度過的腰圍上。

他不解,眉一簇,轉身,看到阿貴就站在他身後,不由得一怔。

好仁立馬就推開他。

不想,太大力,被自己腰上圈著的皮尺一帶,他也一下失衡撲向了阿貴。

阿貴一個踉蹌,皮尺鬆手,一下把好仁抱了個滿懷。

緊接著,“啪”地一個大耳光,阿貴被好仁打愣了。

要知道,好仁的火氣,早已經憋到極限了。

對阿貴的怒氣,對他的恨,如果不是為了威廉,如果不是因為假扮失憶,早已經爆發開來。

“你……真的很討人厭。”好仁咬牙切齒,死瞪著他:“你知道嗎?”

好仁說完,便是走人。

想不到,他手臂一痛,整個人被阿貴大力鉗扯回來。

後背被推得往後一撞,阿貴強行吻上他,好仁眼睛一下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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