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兩章合一
徐瑩走後，茗雅才鬆了一口氣，茗雅私心裏希望徐瑩中選，這個女孩子誌存高遠，若是沒中的話，恐怕日後日子總是覺得憋屈，更何況如此的美貌，若是趙睿專門喜歡無鹽女，徐瑩才沒有不中選的機會，而茗雅也要準備家庭宴會了，盧氏上次安排的頗為盡心盡力，這次茗雅當然也不能隨意應付。
“魚要買最新鮮的，豬肉醃製的料子也要買好一點兒，至於特色菜，去潘樓把張師傅請過來，他做的菜他們愛吃。”茗雅淡淡的吩咐芙蓉，還時不時的看看姝麗打絡子，又跟她說，“你大姐上次說跟你做的衣服送過來了，明兒你舅母表姐們來了，可是要穿上的，今兒再打一條絡子，娘等會兒跟你端牛乳過來喝。”
姝麗乖乖的點頭，小手還忙活著，蘭芝蘭芳在旁邊湊趣，蘭芝一向知道八卦比較多，跟戶部尚書來往的人達官貴人多的是，她提起了德王妃，“這德王妃倒是個有趣的人，聽說她家的三孫子如今要娶媳婦了，可您知道娶的是誰？”
這倒是新鮮事，茗雅問起，“那會是誰？”
“譚家的十四小姐，您說這巧不巧，之前被退婚了，如今倒是要嫁入皇室了。也不知道曾家會如何想？”蘭芝笑道。
隴西曾家，茗雅笑了笑，“他們家現在可是娶了明華郡主，明華郡主可是養在太後身邊的。”明華郡主的爹媽都死了，她家隻有她一個了。因為是打仗的時候死的，所以這才養在伯娘太後身邊，太後倒是很喜歡這位明華郡主的。
蘭芝一頓。“您說德親王府如今想做什麽？”
誰都知道德親王是正宗的保皇派，明安郡主和其夫可是為了當今皇上可是費了多大心力，可怎麽會娶了譚十四小姐，這位譚小姐是繼妻趙氏所出，算得上是嫡出中很貴重的身份了，雖然比不上譚皇後，可也算得上是譚家的很重要聯姻的棋子。就像崔家當年和譚家結盟一樣，都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指日可待的，可皇上畢竟是皇上。終究向著他的人還是比較多一些，對於蘭芝的這個問題，茗雅也隻有猜想，“大概是太後要求的吧！”否則除了造反。茗雅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太後也姓譚。肯定不會看著侄女兒嫁不出去的，蘭芝這樣一想倒也釋然了，“您說的是，我看也是如此，不過這下個月的婚禮，您去不去？”
“自然是要去的。我們若是不去，恐怕德王府會說我們不識抬舉了。”肯定會送請柬的，既然人家送了。還是個大咖，怎麽能不去。不去不就是瞧不起德王府了嗎？不過茗雅還是問起朱夫人，“朱夫人好些天都沒出來了，我打發你昨兒過去看的，到底如何？”
“奴婢昨兒去的時候是朱家大奶奶接待的，還給了奴婢賞了一個荷包，說朱夫人就是老毛病，躺躺就好了。”說起朱夫人她也想笑，出了那麽大的醜，一時半會兒肯定裝病，不會出來了，倒是朱家大奶奶沉得住氣。
茗雅笑道，“這才好，有朱家大奶奶照顧著，我就放心了。”
芙蓉從外頭進來，拿了兩張請柬，臉上倒是笑容滿麵的，“奴婢已然吩咐廚上了，等張師傅擬了菜單子就快些去準備，明兒保準，舅奶奶和表公子，表小姐們高興。”又行了一禮，雙手把這張請柬遞上去，茗雅卻沒看，隻道，“你辛苦了，快坐著陪我說說話吧！”芙蓉也不敢多坐，隻能坐在下麵的繡墩上，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
蘭芝繼續道，“倒是東鄉侯的夫人說是喜歡穿咱們彩衣坊的衣裳，跟我誇了幾次。”彩衣坊是燕人傑用茗雅的陪嫁鋪子辦的，因為燕家一貫重商，本身又是皇商，可見皇上對他們家的認可，可是崔氏誇就微妙了。
“東鄉侯夫人倒是過譽了。”茗雅隻淡淡的說了一句。
而第二日，茗雅帶著初元伯元姝麗在門口等著盧氏，盧氏和盧夫人並不是一起來的，盧夫人來的稍微遲了一點，盧夫人帶了她的孫媳婦劉氏過來，而盧氏先和明珠玉珠一起過來的，兩位男孩則由初元伯元招待，畢竟明珠年紀也大了，初元也不小了，自然不可以同處一個地方，倒是盧氏看了初元後，眼睛亮了一下。
因著是家庭聚會，盧氏和盧夫人本就是母女，二人倒是逗起了劉氏，茗雅則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她們，盧夫人說起了家常，“我這個孫媳婦可是個好的，在家裏還做甜糕給我老婆子吃，可我老婆子啊，希望喂重孫吃就好了。”喂喂喂，這樣真的好嗎？
茗雅笑道，“這也是遲早的事情，您可不能說太急，她們才成親幾天，好不如兩人好好相處時間多一些。”
女孩子們已經去姝麗的繡樓了，這個時候女人們才能說話，正打算說話，愛麗又來了，眾人又是一番廝見，各處行禮，愛麗還笑道，“小布今日可是聽話，本來吃完了奶合著該哭一陣的，可一上馬車就好了，這個時候才睡著，我和舅母，親家太太可以多說說話了。”
大夥兒又誇小布乖，不管怎麽說愛麗是皇室的兒媳婦，有爵位在身的，愛麗又問道，“幾位表妹呢？”
“她們去姝麗那兒玩了，我讓芙蓉請她們過來，好歹和你這個姐姐見麵才是。”茗雅如是說，其他幾位自然是讚同，見麵肯定會有禮，更何況明珠待字閨中，若是能得愛麗介紹一下，想必也是很好的，盧氏對這個前妻生的孩子，倒是沒什麽想法，但是覺得明珠心思太深，什麽事情都愛胡亂想，又十分憤世嫉俗，她作為後母。也隻能做到如此了，等這明珠嫁了，怕是會好太多。
等芙蓉去叫那些小姐的時候。這些已婚的又開始說話，盧氏道，“下次我們大姑娘的及笄禮，愛麗你可是要來的。”愛麗點頭，倒是盧夫人多問了一句，“還沒許人家吧？”
“娘有合適的人選？”盧氏有些著急，畢竟繼女若是及笄還無人問津。那她這個做繼母的恐怕也會被人戳脊梁骨，這樣畢竟不是盧氏想要的，汴京才俊多。未婚男青年質量普遍偏高，挑選的基數也大一些，這樣對她來說更好挑選。
盧夫人正準備說些什麽，姝麗幾個已經來了。姝麗如今和愛麗也是十分熟悉的。還跑過來愛麗的懷裏，“大姐姐，小布來了沒有？”她很喜歡小侄女，也有幾分著急，愛麗卻看她穿了她送的衣裳，左拉拉，右看看，然後笑著回道。“小布睡了，等她醒了再來跟你玩。你今兒穿著倒是好看，我那兒還有宮裏賞下來的彩繩，下次送過來給你綁頭發好不好？”這個妹妹小她很多，她也是當女兒看的。
姝麗甜甜的說好，明珠心裏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她這個表妹還站在這裏呢？愛麗也在悄悄觀察這兩位表妹，大表妹雖然笑著，可是看上去有幾分不耐煩的模樣，而二表妹則看上去笑眯眯的聽她們講話，愛麗心中也有數了，她笑著對明珠玉珠道，“我們還是小時候見過麵，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便拿了點東西，你們隨便戴著玩吧！”
她拿出了兩根釵子，玉垂扇步搖和玉蝴蝶紋步搖，都是玉質的，表姐送這個見麵禮算是不錯了，也因此明珠和玉珠都行禮，謝謝愛麗。明珠道，“不曾想表姐還想著我們，可真是讓我們太高興了。”明珠覺著愛麗雖然是繼女，可是就是不知道這個愛麗和她的姑母是不是麵和心不合，她對這個關係很感興趣。
“好了，明珠，你帶著妹妹們去玩吧！”茗雅吩咐她快點去玩，畢竟婚嫁這種事情，有未婚女子在場不太好，明珠不是很高興的帶著姝麗和玉珠下去了，盧夫人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幾分不滿，這個明珠壓根就沒有把盧氏放在眼裏，難道是麵子也不顧全一下了。
等她走了，女眷們才一起討論，賢妃的妹妹小劉氏是個很愛笑的女子，與她這樣的小媳婦說話倒也十分的好玩，盧夫人有時候還故意逗逗孫媳婦，倒是小劉氏提起了一個人，“記得以前和我們家關係不錯的宗大人的小兒子倒是不錯，如今也要院試了，姑姑若是有空可得去看看。”這裏的姑姑當然是指盧氏，盧氏是盧夫人的小女兒，比她大哥小一些。
盧氏想了想，“國子監祭酒宗大人嗎？若是的話，那還不錯。”宗家雖然都是任閑散官，可是和燕家一樣，家資頗豐，而宗家的夫人出了名的軟性子，好說話，也因此，宗家在汴京算是中等人家，比剛入汴京的徐俊雅來說還好一些，茗雅和燕人傑在這裏也隻能算得上中上，雖然燕人傑擔任的官職還算不錯。
小劉氏又順帶說了一些，等到要吃飯的時候，盧氏悄悄的看了看席麵，心中讚歎，難怪夫君老是說大姐如何的，連席麵都安排的如此用心，可真的是很不錯了。
吃完飯，盧夫人和小劉氏婆媳先走了，愛麗今天本就過來認認親，也提前走了，隻剩下茗雅和盧氏在一起說話，盧氏誇道，“方才見了大侄子，果真是一表人才，二侄子也好，這都是大姐的功勞。哪裏像我家的那兩個猴兒？”
“你這可是自謙了，我看你家的那兩個就很好。”茗雅頗有些不讚同的說道。李氏生的那個性子靦腆些，也是教的不錯，盧氏的兩個兒子也對那個大哥很是恭敬，所以茗雅覺著盧氏教育的還是很不錯的，兄友弟恭，這樣才是家族興盛之道，否則，弟弟想不尊敬兄長，亂了綱常，這樣不利於家族發展。
盧氏還是有幾分苦惱，“我方才見愛麗與您相處的比之親母女還好，您可得教教我？明珠那個孩子也不是不好，可總是對我有成見，魏養娘是前頭的姐姐貼身伺候的，自然忠心，可是這孩子老是懷疑我拿了她娘的嫁妝，我可真是百口莫辯。”李氏的嫁妝早就被李氏族人扣回去了。哪裏還會放在徐家。
茗雅也歎了口氣，“做人後母哪裏是這麽容易的，將心比心吧。我看明珠也是有幾分不懂事，你是大人也不必和她置氣，女孩子嘛，總是要嫁出去的，若是找個好歸宿就行，方才不是還說那個宗大人家的孩子不錯嗎？”。
這哪裏是這麽容易的，有了愛麗這個榜樣。恐怕明珠的心會更高，她還怪她爹為什麽不讓她去選采女，徐俊雅還是故意推遲了一些。就是怕女兒入宮，又不懂事，以後老死在宮裏，偏偏徐氏也不是什麽名門大族。他們也沒有辦法。為了這個女兒倒是操碎了心，這明珠反而還討厭自己不能去，盧氏如今隻想把她快點嫁出去，若是再等以後，必然會拖累自己的女兒玉珠，她也是有私心，等明珠嫁出去後，如今在汴京條件又好些了。到時候可以經常和大姑姐多來往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等盧氏帶著這群孩子要走的時候，姝麗並沒有出來。茗雅當時也沒注意，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見到姝麗，眼眶兒有些紅，金桃連忙撲通跪下，“大表小姐不知怎麽的刺了二表小姐幾句，本來二表小姐沒有說話，可是大表小姐，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倒是我們小姐急哭了，她這才停下來，二表小姐倒是好脾氣的勸了一會兒。”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以後若是有這種情況，就趕緊把小姐拉開。”這個明珠倒真的是頗有些李氏的脾性，一貫如此的霸道，還有心計，折騰的盧氏各種抱怨，雖然看起來很傻，其實盧氏也拿她沒辦法。
不過這種事情都是小事，比不上去參加德王孫子的婚事的重要，這次茗雅是和工部尚書的夫人柳氏一起過去的，這位柳氏也是出自河東柳家，不過好像是旁支嫡係的，並不像是裴夫人和寧王府那種嫡支的，不過也是十分好的，年齡和茗雅相仿，她丈夫是個十分有本事的人，雖然生於貧寒，但是做了柳氏的女婿，自個兒又十分有本事，所以這位柳氏白夫人，也是個極其爽快的人。
白夫人也是常常和她的幾位姐妹侄女聯係的，見著茗雅也不驚訝，隻道，“以往是聽說過您，現下才真的說上話，您可真是名不虛傳。”茗雅禮貌的笑了笑，“您才是賢德有名。”
白夫人既然是和茗雅一起去的，兩位夫人位階差不多，進去之後，也是坐在一起的，德王妃和明安郡主坐在上手，明安郡主見了茗雅便笑道，“咱們倒是見麵了，在蘇州那塊兒，以往便是經常來往，我來汴京了，沒想著見麵如此之快。”
“妾身和郡主算是有緣了。”茗雅略略欠身。
“以前就認識呢？這可好了。”德王妃看起來很是慈祥，說起話來，還有幾分孩子氣，可茗雅並不會以為這位德王妃就是真的孩子氣和和藹了，德王府從來都不是這麽簡單的。
德王妃又和白夫人說了幾句話，又進來了幾位夫人，東鄉侯夫人崔氏又來了，她妝扮的看起來很是舒服的模樣，主動送上禮物，德王妃拉著她的手不放說了好些話，明安郡主似乎對她也頗有興趣，對於這樣的情況，茗雅也隻能喝旁邊的白夫人一道說說閑話了，白夫人笑道，“皇室真熱鬧，下個月信郡王也要娶王妃了，到時候燕夫人也會去的吧！”
“自然會。”茗雅點頭，又提到未來的信郡王妃，“又是河東柳家的人，果真是毓秀名門，白夫人也是這樣的好，之前我見過的寧王妃，裴夫人也是如此，可見得柳家真好。”這倒也不是茗雅的奉承話，是不是世家，從嫁出女子這樣完美來看，河東柳氏果真是不可小覷的，古代的世家真的是基因不錯。
白夫人聽了頗有幾分自矜，倒是誇起了這位未來的信郡王妃，“是個好孩子，以為我回家的時候見著她，能親手繡繡屏，說話做事都是一等一的。”這樣的世家即使是旁支住的跟嫡支也是一個街區，也因此白夫人還能說出對這個遠房侄女的印象。
作為族親，這就很厚道了，愛家族的還是，白夫人有兩個女兒，並沒有兒子，而是把小妾的兒子作為嫡子養著，她大女兒已然嫁了，小女兒和初元年紀相仿，不過茗雅不太願意和她說這些，總覺得兒子最少也要到個十八九再說，讀書還是很重要的，白夫人感歎，“明安郡主可真是個爽利人。”和誰都能說幾句話，並沒有以往在兩江的那種傲氣，倒是顯得有幾分平易近人。
德王妃還有意提攜女兒，讓明安郡主安排德王府的許多事，德王府的世子妃久病不起很多年了，德王妃也不會叫她，春榮縣主這些都是庶出的，德王妃自然對她們不放心，明安郡主嫡女，又是愛女，自然要出頭的，明安郡主倒是笑著安排坐位，第一頓客人們正在吃飯，而新娘子黃昏時候才被送過來，所以茗雅見了這位新娘子的時候，馬上就要回去了，是個美人兒，笑的甜蜜。
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才能如此？
宮裏的一選篩選出來的有幾個被宗室配了去，而徐瑩順利過關了，二選很快就開始了，茗雅則靜候消息，徐瑩果然不負眾望已然進宮就被封為婕妤，比美人還略高一級，對於背景一般的來說，徐瑩這算是不錯了，和她同期的左相的女兒封了順容，比她高一級，一般剛進宮的都隻封美人，或者像黃美人那種憑著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會升幾級，像左相的女兒良氏這樣的，能封為順容，就是身份問題了。
已然有了妃嬪等級，徐瑩還是要回來一趟，這叫拜謝長輩，還不知啥時候能見一次麵，畢竟如果身份不達到的話，肯定是不可能如此的見親眷的，羅淑嬪那樣的混了好久也不是經常能見到人的，等徐瑩回來，茗雅和燕人傑親自開了中門迎接自己，徐瑩身上的品級並未有茗雅大，所以兩人隻是成為不同了，“婕妤能來這裏，臣妾十分高興。”
徐瑩是不能回家吃飯的，怕沾染不好的，一旁還有小太監看著，茗雅也隻能和她說幾句場麵話，倒是徐瑩很是高興，帶了自己的貼身侍婢，兩盞茶的功夫就走了，果然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到底和以往不太相同了。
看姝麗昏昏欲睡的模樣，茗雅讓丫頭伺候她去睡，而她則跟燕人傑兩人準備吃飯，胡氏完全的閉門不出了，茗雅也不能讓老太太老是困在家裏，所以便和燕人傑道，“最近白夫人請我一道去清涼寺，我想問問娘去不去？那裏還有素齋，聽說是極好的，香火也旺盛。”燕人傑哪裏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我最近忙，倒是勞煩你了。”
茗雅嗔道，“這個時候倒是知道和我客氣了。”
燕人傑寵溺的看著她，“等我這陣子忙完了，咱們再邀請裴大儒一家去溫泉莊子玩，初元跟我說，裴家的小公子雲崢還寫信過來問咱們什麽時候出去玩呢？”燕人傑是多麽厲害的人，看雲崢送過來的信就知道絕對是裴大儒夫婦默許的，而上次看裴夫人的樣子似乎是和姝麗有關係，不禁暗自心裏高興，裴家這樣的大世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嫁進去的，姝麗是他們家的小女兒，如果有這樣的造化倒是真的不錯。
“哎呦，這感情好，我發現我最近和我關係不錯的都是柳家的女兒，白夫人也是河東柳氏出身的，且不說別的，倒還真的不錯，我也想去溫泉莊子鬆快鬆快。不過這些日子也讓娘出去散散心才行。”茗雅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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