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之將軍

陸興安將趙衍拖回了皇宮,按倒在龍**啪啪啪,那過程……鍾執表示不忍直視,所以看到一半他就出了寢宮,在外麵呆著,但就聽聲音就夠心驚肉跳。

或許是因為那句:“等我回來。”,陸興安並沒有折騰趙衍多久,臨近子時,陸興安離開了。

候在外麵的宮女太監立刻衝了進去,鍾執進去就看見趙衍毫無生氣的躺在大**,眼神死寂,身上滿是青紫的痕跡,身後還有濁液流出來。

鍾執歎了口氣,陸興安那渣渣還真能下得去手,趙衍還是個孩子啊。

這兩人必須不能HE!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此前他不知道趙衍會是這副樣子,如果他知道,這次也絕對不會發生。

何況這是趙衍咎由自取。

鍾執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揮手攔下了準備上前處理的宮人,沉聲道:“我來吧。”

高增向幾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幾人都識趣的退了下去。

鍾執將趙衍溫柔地抱了起來,輕聲說:“對不起。”

這時趙衍死寂的眼珠才動了動,他看向鍾執,待看清人,他突然極為排斥的大叫:“滾!滾出去!讓高增進來!滾出去——”

但是沒人進來。

高增隻是在門口擔憂地望了一眼,卻沒有踏進寢宮半步。他一生閱人無數,看人的本領幾乎成了本能,他一眼就能看出鍾執是個什麽樣的人,也能看出皇上與鍾執間的不同尋常。

皇上此時的心情……是羞恥吧,他不想讓那位公子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鍾執抱著趙衍穿過層層簾帳,大步走到皇家沐浴的水池旁,將他放在水池旁柔軟的靠墊裏——趙衍身上有的傷口見了血,不能進水,怕感染。

趙衍以仇視的目光看著鍾執,此時他聲音沙啞的吼道:“滾——不然我殺了你——”

鍾執卻充耳未聞,他拿著幹淨的布蘸水給趙衍清理,趙衍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撐起身體,一把推開了他。

“滾!”

這一聲,仿佛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的嘶吼。

鍾執靜靜看著趙衍,心道:還以為吃點苦頭可以長點記心,這下怎麽連自己也記恨上了?

鍾執真心不知道自己哪裏惹這位小皇帝生氣了,隻得平靜道:“皇上,你的傷口必須清理一下。”

趙衍看著鍾執的目光是無盡的憎恨,他嗓子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卻依然在叫著:“讓高增進來,你出去!”

鍾執看了他片刻,突然道:“你不愛他。”

趙衍直直盯著他,鍾執又說了一遍:“你不愛他。”

趙衍眼裏浮上一絲害怕,眼神看向不知名的遠處,嘴裏卻說著:“我愛他,你怎麽會懂,你怎麽會懂……”

“你不愛他。”鍾執抱著趙衍,強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陸興安給你了一切,你隻有依靠陸興安才能站住腳,你不愛他,你隻是怕失去。”

趙衍突然驚恐的拍打鍾執抱著他的手,想要遠離他的懷抱,鍾執握住了他的手,看著他一字一字道:“你本來什麽都沒有,是陸興安將這一切捧到了你麵前,他占有你,送你上皇位。你害怕失去他,害怕終有一天他像背叛你父皇一般背叛你,你唯一可以依靠的隻有他,你離不開他,你以為這就是愛了。所以你即使糟蹋自己也要留住陸興安,但是你根本不愛他。”

“不、不是!”趙衍聲音殘破的怒吼,鍾執的話卻依舊在耳邊響起,“你現在什麽都沒有,隻有他,但這不是愛情。你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扭曲的,你對他的獨占欲隻是害怕他有了新歡背叛你、放棄你,你不愛他。”

趙衍瘋狂地搖著頭,不斷重複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鍾執看著趙衍的樣子,真怕他把自己的頭搖下來,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了,但先破而後立,不破不立,這番話早晚要說。

“皇上。”鍾執盡量放柔了聲音,“你才是一國之君,陸興安隻能控製朝廷一時,你不愛他,但是你可以利用他。……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就好了。”

鍾執的聲音很輕,很溫和,莫名的安定人心,趙衍被折磨一番,本就昏昏沉沉,強打著精神怒吼,此時在鍾執的輕聲安慰中再也忍不住,緩緩閉上了眼睛。

趙衍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他感到有一股溫熱的力量包裹住了自己,很溫暖,很舒服,讓他舒適的沉入夢鄉。

鍾執給趙衍上了藥,抱他回了**,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沉思。

他的第一想法是——陸興安那個渣渣太沒人性了。

第二個想法是——趙衍也不知道聽進了他的話沒。

鍾執望著趙衍的睡顏,頓覺前路堪憂。

大不了死一次……鍾執很是無奈的想,反正他還沒死過,體驗一把死亡的滋味也不錯。

趙衍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其間陸興安有來探望過,看著趙衍的樣子他神色冰冷,不發一言,然後離開。

陸興安來的時候鍾執就在旁邊低頭扮一個戰戰兢兢的小太監,等陸興安走了,鍾執抬起頭來,看著陸興安的背影若有所思。

陸興安剛剛離開,雁回就從殿外走進來,低頭叫了聲:“公子。”

鍾執回神看向她,道:“雁回,陳夫人什麽時候有空見我?”

雁回淡淡道:“夫人回娘家看望老爺去了,一時回不來。”

鍾執笑道:“雁回,事關將軍府存亡,不要胡扯。”

雁回神色凝重地想了片刻,繼而點頭:“我會安排。”

鍾執這才放心,點了點頭,木蓮那丫頭滿嘴跑胡話,還是雁回可靠一點,這位是辦實事的。

傍晚,汴京難得沒有下雨,夕陽染黃昏,暖色的日光從窗外一路鋪灑過來,整個寢宮都陷在回憶般的昏黃裏。

鍾執換了一身世家公子的衣服,白衣長衫,看上去溫文爾雅,頗有幾分翩翩少年郎的味道。他坐在趙衍的床邊,看著趙衍的半邊睡顏陷在軟軟的黃昏中,細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出一小片陰影,默然不語。

趙衍的睫毛動了動,繼而睜開了眼,眼底還是一片迷茫。

鍾執柔聲道:“皇上,起來喝點粥吧。”

鍾執從一邊的桌子上端過來一碗白粥——這粥一直在這兒放著,快涼了他就讓禦膳房換新的,鍾執表示反正不是他的錢,隨便腐敗——白粥熬得軟糯細膩,帶著一股藥香,用白玉碗盛著,看上去晶瑩剔透。

趙衍眨了眨眼,眼瞳緩緩轉動,看向鍾執。隨即他瞳孔猛地一縮,蜷起身體努力向床裏麵靠去,就像鍾執是他從未見過的怪物一般遠離著他。

鍾執聲音溫柔,帶著安撫的笑:“你睡了一天一夜,先吃點東西。”

“滾!”趙衍的聲音如低低的獸吼,仇視的看著鍾執。

鍾執歎了口氣,他聲音溫和道:“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你不愛他,你隻是依賴他,隻是害怕失去現在的一切。他將你擺在眾人麵前,他讓你獲得承認,他讓你走出狹小的深宮,你從小就渴望被人認同,你給了你,你害怕失去,隻好緊緊抓住他不放。”

趙衍狠狠抓著被子,聲音幾乎變成了哀求:“出去……滾出去……不要再說了……”

鍾執卻沒打算放過他,看著他的眼睛繼續道:“你覺得惡心吧,他那麽對你的時候,你心裏還是覺得屈辱,覺得惡心。如果你愛他,你不應該感到惡心,與愛人在一起應該是歡愉的。你其實在憎恨著他,你憎恨他強迫了你,但是你又害怕他離開你,所以你自暴自棄,想用肉體的痛苦麻痹自己。”

趙衍眼神麻木看著他,鍾執聲音放得柔和:“愛情應該是溫暖的,它能讓人快樂,讓人感到從心到身的溫暖。愛一個人應該全心全意為他好,愛到深處,是容不得他受半點傷害,隻想捧在手心裏好好嗬護,而不是折磨。”

作者有話要說:寫不下去了,今天就發這麽多吧。寫這文最想寫的就是這裏,但真正寫到這裏卻發現自己怎麽都寫不下去……

我早就想對著渣攻賤受文裏的賤受這樣吼了……你不愛他!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