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讓你手賤 32家國離亂 全本 吧

當天下午,鍾執回了明仁殿之後,陳夫人、也就是原初就進了宮。

原初身著深紫滾金的外袍,頭戴金簪步搖,由一個小丫鬟撐著一把碧青色的傘,款款而來。從明仁殿宮門到正門的幾步路,硬是給她走出了雍容華貴藐視眾生,又帶著施舍般的親近的大家風範。

鍾執看得滿臉黑線:……少年、少女?不對他現在是個老女人……也不對,不應該是他應該是她,媽的算了用它吧,其實他想用牠……

原初進門來,眼神溫和的看著鍾執,聲音帶著柔柔的笑意:“鍾執,在想什麽?”

鍾執回神:“啊,我在想你這樣玩精分大丈夫?”

原初一笑:“沒問題。”

原初此刻還是畫的這個時代女子的濃妝,她這樣一笑,本來應該是溫和有禮的,但被那妝一蓋,鍾執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鍾執在腦海中把原初現在的形象和那個在一葉小舟上笑容溫和的漢子重合了一下,頓時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雁回給原初引了座,原初對她笑了笑:“我和鍾執有話要說,你們就先出去吧。”

雁回低眉施了一禮,將人都叫了出去。

鍾執在原初旁邊坐了下來,鬆了口氣:“有槽要吐又沒人聽,憋死我了。”

原初隻笑,鍾執看她笑就覺得頭皮發炸,忙道:“別笑了,在笑我就去投訴你!艾瑪我說你頂著這樣的妝真的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沒有。”原初笑容愉悅,就跟鍾執不好過她就很開心似的。

鍾執:“……有沒有玩家說過你還有腹黑屬性?”

原初微笑道:“你是我接待的第一個玩家。”

她這樣一笑,鍾執又在腦中和她的男人形象重合了,表情瞬間就裂了。

“艾瑪,真的別笑了……那第一個可不可以開金手指?”

原初真不笑了,表情嚴肅道:“金手指屬於vip業務。”

原初一嚴肅,臉上又刷了一層白粉,跟一個死人一樣。

鍾執頓時崩潰了:“你還是笑吧,算了我不看你了隨便你怎麽樣吧。……不對,內測玩家就沒有一點好處嗎?這種奇葩副本你不給個金手指真的可以刷嗎!”

原初聲音溫和:“有,如果你再玩一局可以開外掛。”

鍾執:“……還可以重玩?”

(原初:麻痹你都玩兩局了還問我可不可以重玩?)

原初咳了一聲:“可以。”

“算了……”鍾執想了想還是放棄,“這局放棄也不是鍾哥的風格啊,其實我叫你進宮來隻是想問問npc可以在遊戲裏幫助玩家到什麽地步?”

原初微笑道:“在npc身份之內的事都可以。”

鍾執:“求開外掛!”

原初還是笑:“將軍夫人不知道外掛是什麽。”

“……你就跟說廢話一樣,陳水月去了哪裏你總該知道吧?”

原初答道:“知道。”

鍾執聲音低了下來,慢慢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看好她。”

原初眼神一閃,笑著看他:“殺了嗎?”

鍾執頓時瞠目結舌:“那是你的女兒!”

原初歪頭,笑得越加嚇人:“我是npc。”

“算了。”鍾執也不想再說什麽,原初這時卻拿出了一個什麽都沒寫的信封,遞給鍾執,道:“將軍讓我為你帶的信。”

鍾執接過,就當著原初的麵拆開,第一句話就把他難住了,求助的看著原初:“我可以洗天賦嗎?”

“嗯?”

“我加錯點了,求把吐槽的點數加到識字上。”

原初沒說什麽,直接伸手拿過了他手中的信,念道:“對於讓姑娘代嫁的事,我感到很愧疚……”

“等等!這信上真的是這麽寫的嗎?”鍾執表示懷疑。

原初頓了頓,繼續道:“吾聞女善,且寵於上。”

鍾執:“……你還是自帶翻譯吧。”

原初調整了一個姿勢,施施然道:“姑娘的恩德陳某沒齒難忘,若他日有什麽陳某可以辦的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隻希望姑娘能保陳家。”

鍾執嘲道:“想穩住我啊,鍾哥雖然不吃這一套,但是鍾哥還真有事讓他去辦。”

原初微笑著看他。

鍾執道:“陸興安的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嫻良淑德,唯夫命是從。”

“有什麽東西可以證明確實是陳家長女無誤?”

“我。”

“木蓮和雁回是什麽人?”

“女將。”

“哈?”

原初笑意溫和:“沙場女將,從小跟在陳將軍身邊出生入死多年。”

鍾執心裏麵臥槽了一下,這樣兩個丫頭來伺候自己豈不是屈才了?不過他說出口的話卻是:“可以放心用?”

原初的回答卻大出鍾執意外,她說:“我不知道。”

鍾執沉默了一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後他道:“讓陳將軍幫我找個可用之人吧,要剛正不阿的文人,迂腐一點也沒事,隻要可以取代陸興安位置的人就可以。”

原初點頭道:“好的。”

送走了原初,鍾執在宮裏呆坐了半晌,直到木蓮點上了燈,鍾執才轉頭看向她。

鍾執看了她片刻,這孩子容貌清秀,舉手間依稀有股英氣,他想起了原初的話,開口道:“木蓮,你樂意嗎?下戰場,進後宮,卸戎裝做宮女,一身才華無處施展。”

木蓮眼神動了動,反問他:“同時為國,為將軍府,有何不樂意的?”

鍾執道了聲“好”:“為了國家,為了將軍府,如果這樣,木蓮,幫我做一件事。”

木蓮道:“夫人讓奴婢聽公子安排,公子隻管說便是。”

鍾執笑了笑,聲音有些輕:“其實我不想任何人死……但有些人不死,死的人會更多……”

暮色四合,下雨的天總是暗得很早,鍾執還是冒雨去了景仁殿。

鍾執問了一下路過的太監,知道趙衍還在禦書房,就直接過去了。禦書房的幾個宮人都認識了鍾執,也知他和皇上關係不一般,鍾執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他們也就沒有去通傳。

趙衍在禦書房看奏折,眉頭緊皺,這幾天陸興安都沒有進宮,所有的事都需要他自己處理,驟然接觸這些事,他很是力不從心。

鍾執靠在門邊看他,燭火跳動,趙衍白皙的皮膚染上明暗不清的黃色,看上去有些豔,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中結著鬱色,莫名讓人心疼。

鍾執其實並不喜歡太弱小,太豔麗的小男孩,雖然他沒有找過人,但他從前心動的類型大多數是幹淨清爽,溫和有禮的類型,和趙衍有著天差地別。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趙衍,但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這也沒辦法。

看到趙衍如此辛苦,鍾執很想幫他,但是他又幫不上忙。他繁體字不認識幾個,而且看到文言文也頭疼,對朝中官職也不了解,他什麽也幫不上。

……什麽也幫不上。

他過來並沒有什麽事,隻是想看看趙衍,隻是看一眼就好了。

鍾執在門口站了很久,雨絲飄到他身上濕了他的衣服他也毫不在意。

案桌前的趙衍放下奏折,似乎有些迷茫的移開視線,盯著桌上一點看了良久。

高增上前輕聲問:“皇上可是乏了,要是乏了就先去休息吧。”

“我想去看鍾執。”趙衍輕聲道,“可是他說不要去找他。”

高增躬身道:“皇上要是想去就去吧,老奴這就去安排。”

“算了。”趙衍垂下眼看著案桌上的一堆折子,“我不想讓他討厭。”

聽到這裏,鍾執嘴角揚了起來,隨即又垮了下去——鍾哥隻是在玩遊戲。

他轉身,不再去看趙衍,抬腳欲走。

趙衍卻剛好側頭看過來,看到鍾執的側影,聲音有些不確定:“鍾執?”

鍾執腳步一頓,轉身時臉上已經掛上了燦爛的笑:“皇上晚上好。”

他看到趙衍的眼睛亮了起來,眼中的陰鬱一掃而光,聲音也輕快了不少:“你是過來看我的嗎?”

那樣子,居然依稀有了幾分陽光少年的味道。

鍾執走了進去:“皇上還在看奏折?”

“是。”趙衍拽著他的手,看著他,眼裏有著隱隱的期盼,“你留下來陪我吧。”

這個小孩在依賴他。

鍾執抬起另一隻手抱了抱趙衍:“好的,我留下來。”

被需要的感覺其實很好。

趙衍就像是一個時刻需要照顧的孩子,他知道這個孩子隻是還沒長出利爪,還需要他的照顧。

他想起他第一次看到趙衍的樣子,這孩子用盡自己的力量強撐出一個冷清帝王的形象,現在卻可以在他麵前毫無防備的露出脆弱的表情。

鍾哥雖然很高興。

——但這真不是一件好事。

此時的鍾執還不知道,他一心以為需要保護的小白兔,其實是一隻從裏到外都黑透了的幼狼。

我糾結為什麽我在聽英語聽力的時候會想到兵長一米六想了一晚上,真的!【看我真誠的眼神!

其實是因為我聽了一個古風劇情音樂,聽哭了……

謝謝名字被jj抽掉了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