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元嬰大典

青山隱隱水迢迢,冬盡春來又一遭。

今日,天蘅派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披紅掛彩,廣納四宗八派的賓客,不為他事,為的乃是赤煉峰峰主存真真人的元嬰大典。

多年前,天蘅派內五峰之一赤煉峰的峰主就是這位真人,原本天蘅派的規矩,隻有成為了元嬰大能才能勝任峰主之位。

但當時情況特殊,原本赤煉峰的峰主乃是天蘅派元後修為的抱樸長老,隻因抱樸長老情急需要立即閉關,於是匆忙將峰主之位交給自己的親傳弟子存真真人。

存真真人當時隻是金丹中期的修為,盡管師尊是天蘅派德高望重的抱樸真君,但還是受盡了非議和排擠,後又遇挫,修為倒退到金丹初期,更是被眾人譏諷。

直到後來,這位存真真人收了一位天資了得的冰靈根弟子,景況才慢慢好轉。

這還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呢!

就是這位存真真人前一個月突破了金丹,成功塑嬰,成為了一位元嬰大能!這下,這赤煉峰的峰主之位可真是名副其實了。

天蘅派的山門前,各色香車寶馬,飛行法寶和坐騎,一道道如流星般的虹光落在山門前。

在山門前負責迎賓的弟子更是笑的眉眼都睜不開了。

宗門中多了一位元嬰大能,那就意味著宗門的實力更上一個台階,若說以前天蘅派在四宗八派中居首位,還會有人憤憤不平跳出來說上兩句。但是現在可是誰也不敢有異議。作為天蘅派的弟子,當然也為此感到驕傲。

在眾多五花八門的飛行法寶中,隻見一個身穿淡黃色普通衣裙的少女從山門下的階梯上拾級而來。

少女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一張清麗的小臉清透如玉,兩頰許是因為走了過久的山路帶著一些微微粉紅,菱唇小口,玉雪可愛。

最出彩的莫過於那雙清澈如山泉一樣的水靈靈的眸子,好像會說話一樣,彎彎看著誰,那個人都不好意思說謊話。

隻可惜。這少女長的再好看。渾身一點靈氣波動也沒有,分明就是個凡人少女。

婁箏提著裙擺打量天蘅派的山門,長長的呼出口氣,沒想到存真真人的元嬰大典會來這麽多恭賀的賓客。

她與涵虛真君離開天蘅派轉眼二十載。不得不說。涵虛真君教徒有方。在外跟著涵虛真君身後曆練,要比關在宗門中清修不知要進步多少。

涵虛真君不喜俗事,帶著她在外修煉。一走就是二十年,這是婁箏當初答應涵虛真君的條件之一,即便她很想回宗門看看肖哲,卻也隻能壓在心裏。

不過她人沒回宗門,每年卻會定期給宗門中的肖哲寄回丹藥和一些她在外曆練時收集的好東西。

直到最近,涵虛真君收到存真真人突破的消息,這才被抱樸長老逼的趕回宗門。

畢竟存真真人是涵虛真君的同門師弟,關係親疏自是不一般。至此,婁箏也才能隨著師尊回到天蘅派。

山門前迎賓的是四位築基初期的外門弟子。

應是宗門大喜,這四位弟子的青衣道袍的袍擺袖邊都繡上了繁複的雲紋,以示慶賀。

婁箏走到山門前,笑著朝著四位弟子行了一禮,邁腳就要進山門。

卻一把被其中一位外門弟子攔阻下來。

這弟子看婁箏是一個柔弱嬌軟的凡人少女,難免語氣也柔和了兩分,“姑娘,明日乃是我派存真師祖的元嬰大典,能進得山門的莫不是都有我派發與的請帖,姑娘想要進山門,隻需拿出請帖即可。”

婁箏怔了怔,有些哭笑不得,她耐心解釋,“幾位同門,我並非是來天蘅派做客參加元嬰大典的,我乃天蘅派的弟子。”

攔住婁箏的外門弟子上下打量她,一臉懷疑不信的看著婁箏,這少女分明身上連靈氣波動都沒有,怎麽可能與他們同門,莫要與他開玩笑了。

婁箏無奈,取出身上的身份玉牌交與麵前的外門弟子。

“這是我的身份玉牌,這位同門若是還不信,可以親自查看。”

接過婁箏手中的身份玉牌,這外門弟子就是一怔。

隻要是天蘅派的弟子,都會有總務堂統一頒發的身份證明,也就是每位弟子身上帶著的身份玉牌了。造這玉牌的材質特殊,玉牌可以記錄每位弟子的信息,當然,雜役弟子、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的玉牌是有分別的。

這山門前迎賓的外門弟子看著手中刻著蓮花紋的玉牌,瞠目結舌,這竟然是一塊內門弟子的玉牌!輸入些許靈氣進入玉牌中,就能感受到玉牌當中所記錄的訊息。

不過玉牌中所記錄的東西寥寥無幾,而且最近一次記錄竟然還是在二十年前……

玉牌雖然看著不像是假的,但是眼前這個少女怎麽看怎麽讓人懷疑。

這外門弟子靈機一動,“這位姑娘,你且等上一等,因這玉牌時日久了,我也分辨不大清楚,待我去尋真人分辨後再來定奪。”

而後,這外門弟子拿著玉牌就迅速去尋負責外門的真人。

婁箏無奈,沒想到隨著師尊出去曆練二十載,竟然連山門就進不去……

於是,她隻能坐到山門旁邊的石階上,還沒等那拿著身份玉牌去詢問的外門弟子回來,一道青碧色的虹光就落在了山門前。

兩個清貴優雅的年輕男子從青竹狀的飛行法寶上跳下來。

陸宏修一落到山門前就看到師妹抱著雙臂坐在石階上,眼神無聊的看向旁邊的山林。

他溫潤的眉宇微攏,兩步走到婁箏身邊,“地上涼,快起來,不是要急著回宗門嗎?連等我和師尊的時間都沒,怎麽卻坐在山門前不進去。”

陸宏修的聲音把婁箏的思緒拉回來,她有些訕訕的站起身,尷尬道:“守山門的同門懷疑我的身份,現在拿了我的身份玉牌去問,所以我在山門前等了會兒。”

婁箏有些怵這位同門師兄,他簡直比涵虛真君還喜歡管著她。

而且對她要求嚴格的近乎苛刻,不過,她明白師兄雖然在內經常對她冷臉,在外卻是由不得人說她一句不好,護短的可怕。

PS:??感謝綠藍藍、被遺棄Dē貓的月票!每天看到大家留下月票、評論、打賞,阿色的信心都是滿滿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