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出現在葬禮上的肖哲

“還不清楚,我得到消息是心髒病突發去世的。”陳奕諾雖然也懷疑肖歎,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算是在好友麵前,他也不會亂說,他做人有自己的原則。

肖哲心口劇烈的起伏著,“不是他幹的能是誰!我爸的心髒病這麽多年了,都沒出過意外,怎麽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發生差錯!”

陳奕諾沉默著,不作聲,肖哲現在需要的就是將心裏的苦悶發泄出去。

安靜的房間像是一條已經沒有源頭的死潭,讓人感覺壓抑的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肖哲突然說,“阿諾,你走吧,看看能不能有什麽辦法讓我早點醒過來,我能扛過去,不用在這裏陪我。”

陳奕諾點點頭,出門,離開商業街就迅速下線了。

周星緯坐在房間裏煩躁地抽著煙,他是午後知道肖成海去世的消息的。

他把煙頭壓向煙灰缸,麵前書桌上的手機就有來電進來,是肖歎熟悉的名字,他卻不太想接。

手機響了很久,仍然沒有掛斷,周星緯嗤了一聲,終於拿起手機。

“星緯,明天就是我父親的葬禮,你作為我們家的女婿,請到時候一定要到場。”

以前隻不過是有些嫉妒肖歎的外貌,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周星緯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嫉妒他,甚至覺得他惡心,周星緯幾秒鍾後才答話:“阿歎,你認為你這樣做值得嗎?你難道對你的父親一點兒感情也沒有?”

肖歎在那頭滿不在乎的低笑了一聲,“告訴你,我不這麽做,以後倒黴的就是我和我媽,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看不起我媽,我爸爸也不是真心喜歡她,但是我是我媽的兒子,隻有這樣,我以後才能讓我媽過的更好。”

周星緯黑著臉掛掉電話。不想再聽肖歎說一個字,這個家夥思想偏頗,恐怕心裏早就成了瘋子。

難道讓自己老媽過的好的唯一辦法就是不擇手段的搶奪家產?謀害親生父親?

想要錢就不能自己想辦法通過自己的雙手掙嘛!就像是肖哲那樣!肖家產業有一大半也不都是肖哲幾年奮鬥來的?

再說肖成海雖然不喜歡謝小雲,可是從來沒有虧待過肖歎和肖瑾。

肖歎這個人恐怕從小就被謝小雲教壞了。有什麽樣的母親就有什麽樣的兒子,長的再好看也沒用!

很快與肖家來往密切的親朋都收到肖成海去世的消息。

有律師會在肖成海葬禮結束後宣布肖家的財產所有權,肖家老大無故失蹤已經多日,肖成海又心髒病突發忽然逝世,現在有權利有能力管理肖家產業的唯有肖歎這個二兒子。

一月四日。寒冷的北風伴著蕭瑟的冬雨,整個S市因為霧霾天氣灰蒙蒙的,能見度很低,行駛在郊外柏油路上的車子也都放緩了速度。

婁箏開車跟在一隊黑色的轎車車尾,一直開到了S市郊區的一座墓園。

前麵的車隊停了下來,首先走下來的是謝小雲,她穿著一襲黑色的毛呢大衣,頭發盤了起來,眼圈下又黑又紅,眼皮腫著。看起來真像是一個新喪了丈夫的富貴妻子。

黑傘撐在車邊,肖歎黑色的大衣裏麵是黑色的西裝,他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骨灰盒。

最後下車的是肖歎的妹妹肖瑾。

小姑娘顯得最憔悴,脖子縮在黑色羽絨服的領子裏,下車的時候眼神都是呆呆的。

謝小雲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在守墓人的引領下進了墓園,後麵跟著的是肖家來吊唁的親朋好友。

婁箏坐在黑色的奧迪車裏,隱在不起眼的地方,她沒有下車,隻是盯著墓園的方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肖哲醒過來了沒有,如果不抓住今天這個機會。肖哲努力了七八年得來的財富今天將會全部拱手讓人。

不過對於錢財婁箏卻不太擔心,沒有了,她可以暗中幫助肖哲,隻是覺得應該讓肖歎這樣的人受到應該得到的懲罰。

婁箏把車座往後調了調。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微微躺著,一副幾乎能遮住她半張臉的墨鏡蓋在臉上遮掩了她清亮的雙眼。

一個小時後,所有的人從墓園出來,謝小雲不斷的用手帕擦著眼淚,被肖歎攙扶著。就連周星緯和他父母也跟在後麵。

這些人上車後就回到了市內,去了玉茗豪庭五星酒店。

這家豪華的酒店在幾天前還承辦了肖家小姐與周家公子哥的訂婚宴,訂婚宴上肖成海還爽朗大笑,沒想到,轉隔幾天,這裏就變成了肖成海的謝幕宴了。

更諷刺的是,辦白事的居然還是那個豪華的宴會廳。隻不過舞台上換成了肖成海的遺照和各色親朋送來的花圈。

沒有優美的音樂,隻有哀樂,穿走在人群的服務生也都換上了黑色的西裝。

雖然看起來氣氛哀婉,可是那一桌桌的人該吃吃,該喝喝,該聊聊。

這場送別宴吃到一半,就有律師走到靈堂上,準備宣布肖家財產的繼承權,這個流程也是早就安排好的。

周星緯與那天訂婚的時候一樣,站在窗邊,可是這次再看對麵的臨水江南,卻再沒了那個女孩的身影,於是,他隻能盯著靈堂上的律師和律師身後的母子。

灌了口酒,現在想想肖瑾其實挺可憐的,比自己可憐,雖然自己是個醜八怪,但是有父母的真心疼愛,肖伯父是真喜歡她,可死的偏偏就是肖伯父。

靈堂上通過話筒傳來一聲“安靜”。

抱著文件的律師輕咳了一聲,這才宣讀。

“首先,在這裏,我代表肖成海先生的所有家人親朋對肖成海先生深深的懷念。”

律師停頓了兩秒鍾,接著繼續念,“作為肖先生生前委托的律師,現在由在座的所有人見證,根據Z國遺產法,現將肖先生所有擁有的財產轉給法定繼承人肖歎先生……”

宴會廳內鴉雀無聲,隻有律師毫無感情的聲線,就在文件快要讀完時,宴會廳入口突然傳來一陣**。

不知道是哪個靠近門口的賓客驚呼了一聲“肖哲”,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宴會廳入口處的金色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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