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鬼畜師兄

白夙坐在床沿邊,目光盯著桑玖看了半天,一張臉上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須臾,他伸出手拽住蠶絲被往上拉了拉,將桑玖掩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個腦袋在外麵。

他俯身用唇瓣在他額上輕輕吻了一下,起身朝殿外走去。

年輕的侍女等候在外麵,見他出來,低低的喚了一聲:“大人。”

白夙道:“不要吵醒他。”

侍女點頭稱是。

白夙抬步離開,他走到一間偏殿外,伸手在入口的凹槽處輕輕一按,宮門緩緩打開。就在他進去之後,宮門自動合上。

他自儲物袋中取出自連華齋內高價買回來的伏魔印,一道淡淡的光芒自他的指尖溢出,伏魔印從他的手中飛起,浮在半空中。

白夙仰頭看著近乎透明的石頭,雙手結下錯綜複雜的手印,接著便看見一道淡若青煙的白影自伏魔印中飛出,慢慢的凝聚成一道頎長的身影,飄在半空中。

那是個男子,男子麵目雖然淡的近乎透明,卻能從依稀的眉眼中分辨出那是個英俊的男子,更令人驚奇的是男子的相貌與白夙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隻見他一頭長發披散下來,緩袍輕帶無風自動,眉目慈悲的看著白夙,雙唇微啟,似是在喊白夙的名字。

白夙皺眉道:“你是何人?”

男子一怔,有幾分難以置信:“你不記得我了?”

白夙神色中帶著幾分不耐煩:“我為何要記得你?”

男子沉默的看了他片刻,嗬的一笑:“你既然不記得我,為何又要救我?”

白夙更加不耐:“我也不知道為何要救你,隻是無形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必須救你。既然你知道我為何要救你,不如你告訴我原因好了。”

男子淡淡的笑了:“因為我是你父親,子救父,是出自本能,是你的本能逼你救我。”

白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中盡是嘲諷:“父親?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來自上古的神,神又怎麽會有父親?”

風謠被他說得一陣無語。是的,神沒有父親,他不過是在轉生之時,借了白月夫人的胎才成了自己的兒子。

白夙又道:“既然你說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溫度驟降,可以用肉眼看的出來本來漂浮在空中的水汽忽的全部凝結在一起,覆在風謠身上,結成一層薄薄的冰,一點一點的將他的靈魂冰凍。

風謠麵不改色,隻是用慈悲的眼神看著白夙,輕歎道:“作為風謠,我並不懼怕消亡,可是作為你曾經的父親,白夙,我不希望死在你手中。”

白夙的動作頓了一頓,猶豫了一下。

後悔?

什麽是後悔?

他自無妄海中歸來,記憶一片空白,世間的一切之於他不過是個幻影,而他隻是個過客,時間到了,自然會飛升離去。對於東辰大陸的一切,他毫無留戀之意,既無留戀,又何來後悔?

隻聽得風謠道:“既然你毫無留戀,偏偏為何再去招惹那個人?”

白夙一怔,本能的念出一個名字:“桑玖?”

風謠頷首:“你說你不記得過去,不記得他,又何苦再去抱他,給他希冀?有朝一日他若知曉真相,豈不是太過殘忍?”

白夙嗬的一笑:“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我有何道理不要?”之於桑玖,這也是白夙十分迷惑的一點,明明腦海中對這個人毫無記憶,然而看到他站在眼前,心裏就有一種衝動——將他抱在懷裏,狠狠的疼愛,看他哭,聽他求饒。

想到桑玖,腦海中思緒頓時又亂了。白夙煩躁的收了法術,決定先不冷凍這個魂魄。也許麵前這人說得對,在他想起來一切之前,還是什麽破壞都不要做的好。

後悔的滋味,他沒有嚐過,也不想嚐。

他淡淡的看了風謠一眼,沉聲道:“你且留在伏魔印中,是救你,還是殺你,日後自會有結果。”說罷收了風謠的魂魄,重新將伏魔印收入懷中。

桑玖呆呆的看著頭頂雪白色的幔帳,很累,一點都不想動。師兄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旁邊的被窩裏涼涼的,桑玖的心裏也跟著涼涼的。

重逢來的如此突如其然,師兄的性子又轉變的太快,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們彼此還沒有相愛的時代,那個時候師兄對他的態度也是冷冷的。

桑玖總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唉……

他無奈的歎息一聲,心中有諸多疑問,心想,等師兄回來了,一定要問清楚。正這樣想著,大殿的門忽然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正是白夙。

白夙的目光對上他的視線,朝桑玖這邊走來,在床沿坐下,垂眸看他:“何時醒的?”

“剛才。”桑玖眨眨眼,長長的睫毛抖動著,跟小刷子似的,仿佛在刷著白夙的骨頭,弄的他心裏癢癢的。

白夙緊緊的盯著他,目光有些可怕。

“師兄剛才去哪裏了?”桑玖問。

“處理一些事務。”

“和魔宗有關?”總算扯到話題上了,桑玖的心裏如同打了個結,這個結唯有白夙能解。

他目光怔然的看著白夙,低聲道:“師兄怎麽會忽然加入了魔宗?”又急急忙忙的解釋,“我並非看輕魔宗,隻是以前師兄說過,今生今世都不會加入魔宗,我隻是好奇師兄為何忽然會改變了主意?這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吧……”最後一句喃喃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聲音極小。

白夙隻是垂眸看著他,神色不曾變過,忽然他伸手掀開被子。

桑玖嚇了一跳,昨晚歡好之後到現在,他根本沒來得及穿衣服,被子裏麵的身體光溜溜的。他連忙拽住被子,瞪著一雙眼睛看白夙。

白夙的力氣比他大,角度又比他占優勢,被子被他扯了開來,隻見他鑽進被子裏,將桑玖抱在懷中,寬厚的手掌撫上他的背,一路往下移,尋到雙丘之間的溝壑,猛地刺入。

桑玖悶哼一聲的,大力的掙紮起來,身上不斷有靈力溢出,卻盡數被白夙壓了下去。

白夙釋放出威壓,將他禁錮的不能動彈。他的手指如同一條靈活的小蛇,硬生生的擠開褶皺,鑽入神秘的禁地。

因為沒有任何潤滑和擴張,桑玖緊張的全身緊繃,痛的幾乎掉下眼淚。他嗚咽一聲,如同一隻泥鰍,在白夙的懷中無力的掙紮著。

白夙隻是壓製著他,不顧他的意願,手指漸漸深入,強行破開他拒絕的壁壘,尋到一個凸起的小點,狠狠地按壓了下去。

桑玖幾乎跳了起來,然而事實上他隻是微微的顫了一下。

白夙不斷的在那個小點上碾壓,角度刁鑽,力度輕重有度,卻逼得桑玖眼淚連連,哭的泣不成聲。

又是痛,又是酥*麻,兩種極致的感受不斷衝擊著他的神經。身下原本蜷縮起來的小野獸抬起頭來,欲求不滿的叫囂著。忽然白夙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這次他不再執著折磨那個小點,而是用兩根手指像兩個方向擴張。

酥*麻全部被痛苦代替,桑玖哭的更厲害了些。白夙的手段過於殘忍,不近人情,他隻能低頭認錯,不斷求饒:“師、師兄,我錯了,唔,我不敢了……唔,我不問了,再、再也不問了……”

白夙卻不鬆手,他隻是看著桑玖皺成一團的臉頰,既覺得心疼,又覺得興奮,真是奇怪的感受。他緊緊禁錮著懷中的青年,低頭吻住他的唇,糾纏住他口中的舌頭,不斷纏綿。

桑玖隻能喘息著,哭泣著,睫毛抖動著,刷著他的鼻尖。

許是見他被自己欺負的狠了,白夙的心軟了一些,不再折磨他,收起了威壓,抽出手指。

桑玖頓時全身一鬆,像是被人抽幹了所有力氣,軟綿綿的躺在白夙懷中,隻是身下玉柱直直挺立著,在兩人的視線中耀武揚威。

淡淡的尷尬的氣氛籠罩在兩人周身。

白夙伸手欲裹住它,卻被桑玖猛地拍開了。他錯愕的看向桑玖,隻見他滿臉淚痕未幹,一張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害羞,對著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從他懷中掙脫,睡到被窩裏,拿著光裸的背部對著他,卻是執意打算不理身下叫囂的小桑玖了。

白夙默默的盯著他的背,目光往下移,落在雪白的雙丘之間。那被自己折磨的地方微微紅腫了起來,可憐兮兮的向他控訴著他剛才的惡行。

或許是白夙的目光太具侵略性,桑玖躺了一會兒,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他索性翻了個身,拿正麵對著白夙,可是想起剛才他欺負自己的行為,頓時覺得很不甘心,於是拿被子將自己的腦袋蒙住了。

白夙無奈的扯了扯被角,低聲道:“會悶的。”

“不用你管。”帶著幾分賭氣意味的聲音從被窩裏飄出來。

白夙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的看了高高拱起的被子片刻,忽然起身朝殿外走去。

過了許久,桑玖的腦袋從被窩裏探出來,見大殿內空無一人,頓時氣得眼前發黑。

混蛋!欺負了就撇下,簡直太渣!枉他思念他整整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