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我以為你喜歡這樣刺激的感覺二更10000+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哭得稀裏嘩啦的她摟在自己懷裏,低著頭,語氣溫柔且無奈,“你放心,我不會再強要你。”
她依然哭著,鼻子裏嗡嗡的,又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說:“我會等到你將心交給我的那天。旆”
若非真心相愛,他不會勉強。
這便是他比裴子翊禮貌紳士的地方,恰恰也是他輸給裴子翊的地方。
他靜靜的摟著他,慕雲熙在他懷裏嚶嚶的哭著,哭聲漸小,似是哭累了......
手機鈴聲自客廳裏響起,他聽力極好,第一聲的時候便聽到了,隻是不願起身。
直到鈴聲鍥而不舍的響了三遍的時候,他放開懷中的女人,邁開長腿去了客廳拿手機......
慕雲熙睜開朦朧的淚眼,入目看到他也正站在床邊,眸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要出去了嗎?”
她看到商皓宇正往自己身上套著休閑外套,不禁問道窠。
然後她也跟著起身。
商皓宇轉過頭,“陸然受傷了,我過去看看。”
“啊?”她大吃一驚,不是今晚是他未婚妻鬱裳裳的生日party嗎?於是又問道:“怎麽傷的?”
商皓宇思索了一會,“被古董花瓶砸的。”
“怎麽會這樣呢?”
商皓宇已經換好衣服,“好像米洛也在那裏,你要不要一起去,不想去的話就在這休息一會——”
“我跟你一起去!”他話音未落,她便急急的回答。
醫院,病房門外
慕雲熙和商皓宇剛剛趕到,就在走廊上看到針鋒相對的兩個人,依然習慣穿黑色禮服的米洛,高跟鞋崴在一邊,和她對立而站的是趾高氣昂的鬱裳裳。
“賤/貨,也不瞧瞧你幾斤幾兩,不就是個萬人上的公交車嗎?還美其名交際花,我呸,讓你來就是給你麵子,你居然在我的party上勾/引我的男人——”
鬱裳裳囂張的氣焰一下在視覺上衝擊了慕雲熙的眼球,她甩開商皓宇,一下衝到二人麵前,指著鬱裳裳的鼻子,“你嘴巴放幹淨點,米洛早就和他斷得一幹二淨,誰會沒事無聊倒貼上去。你最好栓跟腰帶將他係在身上,這樣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或許這就是姐妹情,米洛和她這麽多年的感情早就融入骨髓,在別人欺負她時,沒有這樣深厚感情的人不會懂得,那是一種怎樣的視覺衝擊。
感覺有人在傷害自己最親的人,那種刺痛是沒法容忍的。
“你——”鬱裳裳本來還想繼續罵,待看清來人,話語梗在喉邊,想起上次的教訓,又將話咽了回去。
上次因為打了慕雲熙一巴掌,裴子翊知道了,直接讓他爸的開發項目損失了五千萬,她不敢再冒那個險。
“陸然怎麽樣了?”
清冽磁性的聲音響起,商皓宇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優雅的走了過來。
“死不了。”米洛沿著休息椅疲憊的坐下,以手揉著太陽穴。
數小時前。
打扮得體的米洛挽著現任男友鄭璟奇的手臂邁進了鬱家大門。
氣質才貌出眾的她走到哪都能引起一陣轟動,特別是米洛今天打扮得過分美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今天主角。
鄭璟奇不知道她曾經和陸然的事,哪怕是死黨如他們,他也不知。
她就徹徹底底是陸然的地下情人,非常地下的那種。
“hi,鬱大美女,生日快樂——”鄭璟奇笑著過去在陸然的肩上拍了一下,然後衝鬱裳裳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米洛。”
待看清他身邊的女人,鬱裳裳懵了一瞬間,然後挽著陸然的手臂笑得幸福無比,“早就聽聞米大美女芳名,今天能來真是我的榮幸。”
“哪裏,能得到鬱小姐的邀請是我的榮幸才是。”米洛伸出手,和她客套“寒暄”。
她沒漏掉的畫麵,鬱裳裳身邊的男人,在看到她和鄭璟奇一起出現的時候,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一個是他長達五年的地下戀人,一個是他的發小,卻在一轉眼他們倆走到了一起,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是何居心。
吃飯的時候,鄭璟奇貼心的為她撕掉筷子上的包裝袋,然後洗好了,放在米洛的麵前。
“想吃什麽,我幫你夾。”
他狹長的眸溫柔眯起看著她,引得一眾女性眼紅嫉妒。
“鄭少,你真偏心,當初你和悠悠在一起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對她怎麽好——”一個小太妹見到鄭璟奇對米洛的無微不至後,有些悶悶不樂的撅起嘴。
“你這就不懂了,男人的心沒有定下來的時候都隻是玩玩罷了,一旦在一個女人身上定了心之後才會把她當公主一般的捧——”
“偏心,就是偏心,鄭少,你要罰一杯,當作以前對我好姐妹悠悠那麽壞的補償!”小太妹叫囂著。
米洛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麽。卻見鄭璟奇更快一步的站起身,結果小太妹手中遞過來的烈酒一幹二淨。
“好,我自罰一杯,從此以後,這種酒再也喝不上了。”
68度的酒,在他這種泡慣了酒吧的男人身上絲毫起不了作用,麵對米洛的時候,鄭璟奇卻依然紅了臉,“洛兒,我願意把自己以後的人生都交在你手上,從此以後在你身上失了陣地,我不再勾搭任何的女人,我的眼中隻有你,我會免你驚,免你苦,免你四下遊離無枝可依,我就是那個你一直在等的男人,洛兒,你願意答應我,把你一生交給我嗎?”
他眸光灼灼的看著米洛,眾人的驚呼聲四起,“原來鄭少這麽癡情啊——”
流光溢彩的旋轉燈光下,米洛的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閃亮的鉑金戒指,沒有太多花俏的裝飾,簡單中透著奢華的光。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包括陸然,離得太遠,她看不清他是什麽表情,陸光迷離中,他的麵孔漸漸變得不真實......
她認識他多久,便愛了他多久。
第一次見到他,是個下雨天,正在大學課堂,他姍姍來遲,卻一下吸引了班裏所有女性同胞的目光,包括她的。
下著雨的路上,大多數人的衣褲鞋子都會被雨水沾濕,春雨綿綿,更有甚者會忘記帶雨傘,直接淋成落湯雞樣,狼狽不堪。
卻唯獨他,一身潔白,連鞋子都白得未見半點泥濘,可見其養尊處優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如此優雅如謫仙的男子,偏偏還生了一張妖孽般的俊臉,班上其他女性被他迷惑的同時,她的一顆心也泥足深陷......
她時常假裝經過,偷偷看陸然和商皓宇他們打籃球,他隨意的一個投籃動作,哪怕是投偏了,卻在一個轉身的華麗動作裏,依然可以帥氣得令人驚歎。
直到那天,黃昏,暮色四起,她從操場經過,他扛著籃球踱步到她麵前。
“同學,借個路——”她說。
對方卻像跟她杠上了,她左,他也左;她右,他也右。
抬起頭,是他貌若驚華的深邃眉眼。
“我觀察你很久了,你每天都會來看我打籃球。”他嘴角勾起,魅惑了她的眼色。
“你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米洛晶亮的大眼眨了眨,“我經過而已。”
陸然不以為然,白色的球衣甩在背上,一字一句的說:“書上說,當一個人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的時候,瞳孔會不自覺的放大數倍,米洛,你的眼睛見到我時燦如星光,出賣了你的心。”
她的眼睛依然星亮的看著他,這是什麽歪道理?
“做我的女人吧!”
“什麽?”她瞪大眼睛,比星亮的時候還要大,他突如其來的話令她怔在原地,雙腳不能動彈了。
後來,她心甘情願的將第一次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一睡就是五年。
如今,那個她愛了五年的男人,親眼看著另一個男人為了戴上鑽戒......
“等等——”米洛阻止了鄭璟奇為自己套上戒指的手。“我再想想。”
“好。”鄭璟奇也不惱,給她充足的時間考慮。
一個男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一個女人的道歉,她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心胸。
反正,最後她倉茫而逃了。
他太好了。
這份好,是她從未在陸然身上得到過的。
所以。她害怕l.
怕自己承受不起他所有的心意。
本來抱著和他玩一玩的心態,反正他也是不在乎情愛的公子哥不是嗎?更何況,或許打心眼裏,她是想通過他更多的接觸陸然。
所以,如果一份愛裏夾雜了算計,那便變了味......
洗手間
米洛站在鏡子前,一瞬家的失神。
轉過身,猛然對上一堵溫暖的肉牆。
她擦肩而過,卻在轉身的瞬間,被陸然抱了個滿懷。
她被抵在洗手間門的背後。
陸然關上了門鎖。
“什麽時候和他勾/搭在一起的?”握著她的雙肩,他薄怒的嘴裏吐出的話語不善。
米洛在他的壓迫之下昂起頭,“什麽勾/搭,你和鬱裳裳才是勾/搭呢,你全家都是勾/搭在一起的。”
她不可理喻起來的時候也能夠令人頭疼得厲害。
陸然一隻手圈在她的腰身上,另一隻手撐在門上,陰鷙的眸子緊盯她麵不改色的小臉上,“我說你什麽時候和他在一起的?”
他又問了一遍,這次態度稍稍好了一點。
米洛說:“很早啊,還沒和你分開的時候就和他在一起了,所以你不要自戀的以為,我是為了接近你才和他在一起的。”
陸然被她的話語梗到了,卻依然不肯鬆開她的手。麵色沉沉的警告:“不論如何,離他遠一點。”
“我不——”
麵的她的倔強,陸然歎了口氣,說道:“不論怎樣,他是玩慣花草的花花公子,需要我提醒你嗎,他有過的女人並不比我少——”
——他隻有過她。
“那又怎樣?”米洛急急的打斷他的話,“他有過多少女人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最後會選擇誰。”
“陸然,謝謝你‘好意’的提醒,不過我想你應該放開我了,一會有人要上洗手間,看到我和你拉拉扯扯,會誤會的。”她清香的口氣吹打在他的臉上。
陸然不自覺的小腹一緊。
從前,她輕輕在他耳邊嗬氣,便會讓他受不了的把她摁在**“教訓”一番,每次都在她的求饒中結束......
如今,她依然喜歡對他做這個動作,是挑/逗他嗎?
握著她雙肩的手不鬆反緊,“我以為你喜歡這樣的刺激。”
米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舉動。
他對著她微張的嘴,狠狠的撕咬上去。
“陸然,你瘋了嗎?”
“你不喜歡這樣偷/情的刺激感嗎?”
她摸上他的額頭,“看來還真是燒得不輕。”
“你沒有告訴鄭璟奇,你被我上過對吧?”
米洛皺眉,“你有病嗎?”
陸然並不理會她的嘲弄,抬起她的腿,將她盤在自己的腰身上,嘴角邪魅,“我敢肯定,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不會要你。”
她曾經隻是以為他不愛自己,卻沒想到他這麽惡毒到不希望有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
“那我就去告訴鬱裳裳的爸,說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看他還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你嗎?”
陸然哈哈的笑,“你可以試試。”
試他個大頭鬼啊!她不過是說說而已。
“你放開我——唔——”
這個男人也不怕有人會敲門進來,大手從背後伸到她的腰上去。
吻上她的嘴,開始在她口中恣意肆掠。
腦海中一片空白,知覺像從前很多次一般的隨著他的撫摸在自己身上遊走,身體悸動,思緒卻慢慢清醒。
——這是在鬱裳裳家裏的洗手間。
咬破了男人狂肆的唇,直到口中傳來血腥味,陸然才放開她。
“我看一會出去,你怎麽向大家交待。”
他唇上的咬痕明顯,米洛好笑的看著他。
“哦?我需要擔心嗎?該擔心的是你吧——”陸然笑著回應她的嘲弄。
她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斑駁的吻痕,深紅色慢慢轉變成紫青色。
米洛在鏡子中看到自己,不禁怒從中來,舉起手便向笑得一臉無辜的男人打去,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很快她的手便被陸然捉住。
他的吻再次落下來.......
從洗手間出來,轉角的時候遇到她不願意見到的人。
鬱裳裳站在她麵前,麵色冷凝成猙獰的態度。
“米洛!”鬱裳裳朝她叫道。
她剛轉過身來,對方便如一陣旋風一般湊到了她的麵前,掌風襲來,“你以為做了什麽我不知道嗎?你個賤蹄子!”
鬱裳裳的潑辣狠厲她是見識過了的,鬱家的大女兒,隨母親嫁過來,鬱裳裳的母親上位之後,鬱夏之母便帶著她退出了鬱家。
也難怪鬱夏的母親要氣急離開,這個庶出的女兒居然比嫡女還要大上三個月,鬱聖哲早就背著她在外勾搭了別的女人,叫她如何不氣。
米洛一下接住了她甩過來的巴掌,“鬱裳裳,你眼瞎了嗎?我看著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給你麵子不與你計較,也請你以後管好自己的男人,看好他的褲腰帶。”
“你的意思是他去招惹你的”
“不然你以為呢?我自己能夠吻到我的脖子上去?用你的腦子想想好不好?”
她拉高絲巾,轉身就要下樓。
“等等——”鬱裳裳再次叫住她。
“我們來賭一賭,好不好?”鬱裳裳笑著,鳳眉高挑。
“賭什麽?”
她還沒反應過來,鬱裳裳便笑得陰險,然後手臂一揮,放在她身邊的高大的古董花瓶沿著她的方向撞了過來。
米洛趕緊躲開,手維持著推開花瓶的姿勢。
卻沒想到,對方比她更快一步,從樓梯上跌落了下去。
鬱裳裳眼裏劃過一絲陰狠,口中卻是淒慘的猶自不敢相信的聲音:“米洛,你推我幹什麽?——”
她又被陰了嗎?
說時遲那時快,有道黑色身影自米洛身後出來,在巨大的花瓶將要砸到鬱裳裳頭部的時候,更快一步的摟住了正要在樓梯上下跌的女人。
那道身影她很熟悉,就是剛剛還在摟住她索吻,並且警告她離鄭璟奇遠一點的男人,陸然。
花瓶砸在他的頭上,頓時有血自他的頭上流了出來。
沿著零碎的發一路流到他俊逸的如刀刻般的五官上,他抱著鬱裳裳急劇的下滑......
米洛站在樓梯的最頂處,就那樣冷冷的看著......
一顆心也跟著他們滾落在一起的身體而急劇下滑,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雜陳。
就在剛剛,陸然看她的時候,眼中閃現的熱情和炙愛,差點讓她錯以為對方心裏還有一絲絲對她不舍的地方。
可是現在,鬱裳裳自導自然陷害她,那個她以為還對她存有溫情的男人,卻在第一時間趕到鬱裳裳麵前,替她擋下了花瓶,護她周全。
“陸然,你怎麽不和她一起去死!”
她的心裏呼喊,那一刻真的恨不得他去死。
如果有一個男人,曾經給過你溫暖,如今不僅把本該是你的溫暖給了別的女人,還賜你痛楚。你會恨不得他死的。
米洛如今就是這種心情。
滾動的聲音太大,隨著“砰”的一聲,兩人掉落的聲音,在客廳裏說說笑笑的人全都圍了過來......
“怎麽回事?”
“啊——流了好多血——”
鬱裳裳受傷不嚴重,還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口中依然免不了對她的詆毀,指著她,臉上露出無辜的猙獰,“米洛,我都不追究你在洗手間勾/引陸然的事情了,你還推我幹什麽?”
眾人聽她這麽一說,全都把視線投到了還站在樓梯上方的米洛身上。
米洛無力扶額,拜托,她真的很無辜好不好。
她脖子上的絲巾遮住了吻痕,陸然嘴上的咬痕卻明顯,眾人一愣。
有人反應過來鬱裳裳的指責,又想起陸然是隨米洛一起去的洗手間,不禁有人小聲說道:“天啦,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自己男朋友剛剛才向她表白,轉眼就去勾/引人家的未婚夫,還把人家的嘴咬成那樣——”
“就是啊,該不會是看到人家長得帥就想要貼上去吧——”
“鬱小姐這都是交的什麽朋友啊,真可怕——”
眾口鑠金,米洛不想和他們爭辯什麽。
一步一個階梯的走下來,絲巾也滑落了下來。
她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卻在走下來的瞬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鄭璟奇。
“我才不會相信鬱裳裳說的話,米洛,我相信你!”他將她打橫抱起,在眾人發愣的眼神中走出了鬱家大門。
“璟奇,其實我真的——”
“不要說!”他突然提高了聲音。
她想說其實她真的和陸然有過一段不堪的曆史,她真的如她們詆毀的那樣。鄭璟奇突然認真的模樣,讓她感覺自己將話說出來便是傷害了他一般。
所以垂下頭,不再開口。
風蕭瑟,一走出大門,風嗖嗖的灌進衣帽,米洛在抱著他的男人的懷中打了個抖擻。
剛想說話,又聽得對方說:“你忘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我說過免你驚免你苦不是假。”
“可是我真的是——”利用你。
鄭璟奇聲音低迷,依然打斷她:“不管你怎樣,我選擇了你,就會一心一意。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可是——”可是我不愛你呀,笨蛋!難道你看不出來我隻是利用你來接近他的嗎?難道你看不出來我隻是利用你來挑撥你們兄弟間的關係嗎?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的眼我的心全部都沒有你嗎?
鄭璟奇,你個笨蛋!
她急得想罵他,想敲醒他的豬頭,可是對方偏不讓她得逞,將她放在車上,扳過她的頭,溫柔的吻堵住了她的話。
數小時後。
穿著白大褂的一聲從病房出來,幾個人匆忙的跑上去。
“醫生,我未婚夫怎麽樣?”鬱裳裳抓住醫生的手,眼神中流露出焦躁不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米洛的。”
醫生被她眼中的狠厲嚇到了,推開她的手,“病人的頭部縫了幾針,打過消炎的藥和鎮靜劑,已經完全平穩了下來。”
“那,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鬱裳裳依然問道。
慕雲熙瞪著她的樣子,尼瑪,敢情她還希望他留下什麽後遺症嗎?
醫生笑了笑,每天這樣焦慮的病患家屬好多個,他能理解那份擔心與茫然失措。
“輕微腦震**,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不用太擔心——”醫生公事公辦的說完便走開了。
鬱裳裳急著衝過去,一見到躺在病**頭上纏著繃帶的陸然便哭哭啼啼,“嗚嗚——我好擔心你有事——”
“親愛的,謝謝你關鍵時刻突然出現了,要不然——要不然我還真被米洛給算計了——”鬱裳裳撲在他的身邊,惡人先告狀。
剛剛轉醒的男人瞅了瞅她,然後又繼續閉上眼睛,堅毅涼薄的唇抿得緊緊的。
他第一眼看到了鬱裳裳,接著看到了商皓宇,看到了慕雲熙,看到了很多......
唯獨不見她。
他爽眸閉得緊緊的,難掩麵上的失落。
在古董花瓶砸落下來的時候,他以為是她推到鬱裳裳身上去的。怕她被誣陷,所以第一時間,他拉了鬱裳裳一把。
在抱著鬱裳裳滾落下樓梯的時候,卻看到了米洛眼中失望、憤怒的眼神......
微闔的眼睛證明他醒了,商皓宇走上前,眼神利落的在他幫著繃帶的頭上掃視了一圈,“得了,自己你沒死就ok,我們先走了。”
陸然猛地轉過頭,睜開眼睛。
鬱裳裳連忙殷切的上前:“你怎麽樣?要不要吃點什麽?還是哪裏不舒服?”
陸然清冽的眼神掃在她的身上,然後叫住正抬步離開/房間的商皓宇:“你走那麽快作死啊——”
因為頭部疼痛,一大聲說話牽扯到腦部神經,疼得他咬著牙齒。
“別動,別動,我扶你起來。”
鬱裳裳殷切的樣子,活像一個賢淑的妻子。
“你出去,”
“怎麽啦?”鬱裳裳不明白他突然的怒火從何而來。
直到她關門離開,商皓宇拉過一張凳子,坐在床邊。
“她呢?”他問。
“誰?”商皓宇故意裝不懂。
“她來了沒?”他不答又問。
“來過又走了。”
“我說的是鄭璟奇那小子。”好像自己心思被看穿般的窘迫,陸然聲音陡高。
“哦,他啊,他沒來,據說是當時送米洛回去了,怎麽?原來你念念不忘的人是他?”商皓宇頗為好笑的看著他。
或許是陸然覺得他一直糾結於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來看望自己有些丟臉,又轉移話題,指著站在一邊的慕雲熙,“你怎麽又和她在一起。”
他打心眼裏不喜歡她。
商皓宇見到他突如其來對慕雲熙的敵意,眉頭蹙起,現出濃濃的不滿。
交疊的長腿放下,聲音幹脆而冷冽,“關心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還管那麽多幹什麽。”
陸然的麵上在聽到他說的那句“來過又走了”之後,明顯稍稍好看了一些。
另一邊,真絲床單揪成一團,男女曖/昧歡愛的氣息還未散盡,到處充斥著情/愛氣息。
女人身子柔媚,手臂自身後圈住還未醒的男人。
他的背部結實,女人將臉輕輕的靠在他的背上,輕輕的磨蹭著。
或許是感受到了身後的異樣,男人轉了一個身,將女人抱了一個滿懷,女人欣喜連連。
這個帥氣又邪魅的男人,昨晚不知疲倦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瘋狂的衝撞將她拋上了九霄雲天。
從未有一個男人能像他這般的耐力和技巧。
女人勾著唇,指腹輕輕摩挲著男人深邃好看的眉眼,他濃重的呼吸和她的交織在一起,奏成最曖/昧的樂章。
這樣多金、優雅、帥氣又壞壞的男人,這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男人,想起,如果能夠再和他在一起一晚,讓她死一千次她都願意。
男人一夜之間長出來的青軋的胡子,充滿了性感和迷人,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怎樣都與眾不同。
嘴角狡黠的笑,她的手沿著男人精碩的小腹,慢慢摸上了他身下漆黑的森林,那裏草叢密布,然後是他壯碩的分身......
正在無限壯大.....
她欣喜的替他***......
男人口中呼出愉悅的呼吸聲,沉重而緩慢......
就在她快樂得像到了雲端,坐在男人身上準備向下坐下的時候,她的身子猛然被一雙大手托住了。
“你在幹什麽?”
男人薄怒的聲音。
天啦,他連發起怒來眉頭皺成小結的樣子都是那麽邪魅到不可一世。
女人委屈的小嘴撇了撇,“裴少——”
裴子翊一個翻身,將她甩在床的一側,迅速的起身,精壯赤/裸的身體暴露在女人麵前,剛剛還觸摸在手上的他的分身依然昂揚著,女人看著,咽了口口水,看著男人難看到極致的麵色時,她的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害怕......
這個男人,似乎真的生氣了。
可是昨晚他還那麽興奮、那麽瘋狂的要她不是嗎?
為何一轉身就變了臉。
“怎麽是你?”
裴子翊迅速的穿好衣服,將性感壯碩的身材掩藏在名貴的西裝之下,這樣氣質斐然的男人,穿什麽都好看的一塌糊塗。
“裴少,你忘記了昨晚嗎?是你把我帶來這裏的。”
那個女人走後,他就心急火燎的將她推到房裏,連前戲都沒有就那樣進來了。
“我知道,但是怎麽會是你?你把她換走了?”
女人愣住半天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什麽把誰換走了?
“說話!”
“裴少,你幹嘛那麽凶,我不明白你指的是誰——”女人嚶嚶的哭著。
以為眼淚能博得男人一絲的憐憫和柔情,但是裴子翊依然暴怒和猩紅的眼神告訴她,在他的身上這種溫情不可能發生。
女人擦幹縱橫在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裴少,你說的是那個你送給別人的女人嗎?”
她隻記得晚上那個女人來接觸過他,他很不喜歡她,還毫不吝嗇的將她給了一個又胖又醜的男人。
裴子翊的眼中閃現出危險的光芒,長腿跨到她麵前,鷹隼般的魅眸緊緊的定在她的麵上。
語氣中是難得的焦躁,扯了扯領帶,問道:“你說,我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怎麽可能?
他怎麽可能會這樣。
“是的——裴少——”女人看著他的樣子非常害怕,隻怕盛怒的他下一秒會將她掐死在**。
拜托,她不過是實話實說好不好?
“怎麽可能!”裴子翊猶不自信。
昨晚他喝醉了酒,而每次醉酒的他,總會做一些不自知的事情,往往那些事情,會讓他追悔莫及......
就比如現在。
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早已被自己的舉動嚇到的女人,裴子翊恢複了平靜:“我真的有這樣做?”
為什麽他記得的是和慕雲熙爭吵了,然後他憤怒的把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帶到酒店的畫麵?
亂了,一瞬間全亂了。
他有一瞬間晃神,直覺告訴他:他搞砸了。
女人再次肯定的點點頭:“是的。”
抓了抓頭發,他喉結難受的滾動:“你說我把她送給別的男人了,那個男人是誰?”
“恒宇建築的張少。”
他腦中飛快的轉動搜尋著這號人物,眼中猶不相信這是自己犯下的錯。
昨天晚上,林歡顏告訴他,已經通知馬博把慕震天的犯罪資料交給檢查院,他很生氣她的擅作主張,和她發生爭吵之後,也漸漸平息了心境。
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
而他,還沒有作好真的和慕雲熙攤牌的打算。
心情鬱悶的他開了包間,叫了一大幫朋友過來,其中自然是朋友帶朋友,最後整個包間烏煙瘴氣,他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慕震天的事情一旦暴露,一旦暴露......
他不知道慕雲熙知道後會怎樣的傷心。
所以,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後來,好像她來了,而他已經被酒精熏紅了眼,看不清她的麵容。
恒宇建築的張誌華還在睡夢中,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揪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什麽人這麽大膽一大早就擾他清夢?
剛想破口大罵,待看清楚揪著他的衣領的男人,一下嚇得魂都散了,“裴少,——您怎麽一大早來了——?”
“她在哪兒?”
“誰?哪個她?”張誌華抖抖索索,睡眼惺忪的他還不明白這個男人所謂何事。“哦,裴少您說的是——”
“直接說她在哪兒!”
他不願意她的名字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
“被——被商皓宇帶走了——”說完,張誌華緊張的看著裴子翊的舉動。
衣領被鬆開,得到喘息的他開始在裴子翊的要求下,講敘昨晚的經過。
他講敘的時候,裴子翊一直低垂著頭,靜靜聽著,好似怕錯過一絲情節。
他努力描敘是商皓宇逼迫慕雲熙走的,這樣對方臉上才好看了一點。
努力講完,對方早已如一陣風般離開了。張誌華倒在**,剛剛被他這樣一弄給嚇得心神不寧,哪裏還睡得著覺。
他也真是夠倒黴的,驀然被塞給自己一個女人,本以為可以一親芳澤,誰知半路殺出了一個商皓宇。
他真不過財大氣粗的商家少爺,本想好好睡個覺,卻不料又被裴子翊找上門來......
——
從酒店出來的裴子翊,有些腳步失措。
“總裁,現在要走嗎?”亞昆已經替他拉開車門。
裴子翊收回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的視線,淡淡的回應他:“走吧!”
然後跨進了豪華座駕。
即將麵對一場腥風血雨,他嘲弄的薄唇又勾起邪肆的弧度,這些都不可怕,那什麽最可怕呢?裴子翊將頭靠在後座上,閉上眼睛想。
——她絕望的眼神最可怕。
慕雲熙走出醫院,站在門口,看到商皓宇已經將阿斯頓馬丁掉了一個頭,停在高大的梧桐樹下,他靠在內側的車門上抽著煙,等著她走過去。
依舊是黑襯衣米色西褲,襯衣下擺束在褲子裏,顯出頗為頎長結實的身軀,襯得愈發四肢修長,腰身勁瘦。
這樣看過去,隻覺得他比頂級名模身材還要好,而幹淨沉穩的氣質以及強大內斂的氣場,瞬間便能征服所有人眼球。
慕雲熙這樣看著他,有一瞬間的迷惑。
“餓了嗎?”
她一走過去,他便問道。
“不餓。”她鑽進車裏,悶聲說道,“先去檢察院吧。”
“先吃飯!”他的語氣霸道不容拒絕,微勾唇角,點下一腳油門,阿斯頓馬丁便呼嘯穿梭在車流間。
鑒於她一整晚都陪在他身邊折騰,商皓宇淡定地點了整整一桌菜給她享用,一直往她碗裏夾著菜,將她麵前的小碗堆成了一個小山尖。
服務生又端上來一碗雞湯,商皓宇一指,它就被送到慕雲熙麵前。
“把它喝了我們就走。”
慕雲熙臉黑成一片,好似自己不吃完他便不再搭理自己一般。驀地心一橫,筷子扔在桌上,“商皓宇你夠了,我又不是豬。”
商皓宇優雅地拿起旁邊溫熱的白毛巾擦了擦手,黑眸沉沉地望住她,好一會兒才開口:“吃飽了?”
“飽了。”慕雲熙有些好氣的回答。
點那麽多菜讓她吃還不飽,那她便真是豬。
商皓宇修長的長指夾著兩片手帕紙,遞到她的唇邊,還未反應過來,他便親自替她擦拭起來。
跌落在他溫柔的目光中,臉上陡然燙了起來。
感覺有道目光掃視在自己身上,慕雲熙不自覺的往門口方向看去。
滿眼寒氣看著她的男人,裴子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