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裏也因為這些事情人心惶惶,於是我們就想到您了。畢竟您可是愚弄與謊言之神的神眷者,而且還是我父親生前的至交好友,一定能夠解決這些事情的。”
格雷一邊說著討人喜歡的話,一邊將殷勤的眼神投向了坐在沙發上的簡瑤,不知道還以為他其實特別崇拜簡瑤呢。
簡瑤也知道格雷這是在她麵前表演,想要趁機博取她的好感,隻是她並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表現,難道是格雷想要成為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
隻是簡瑤還沒來得及深究這個問題,就被格雷一連串的“操作”給送到了二樓的客房裏。
格雷扶著客房的門框,看著站在房門口的簡瑤說道:“想必您從遙遠的神殿趕過來肯定很累了,所以大人您可以今晚在房間裏好好休息,明天再開始調查也是可以的。”
“今晚的餐食會有女仆送到您的房間裏來的,您隻管休息就好。”
“隻有休息好了,才有精神開始明天的調查,不是嗎?”
格雷的臉上依舊帶著對簡瑤的恭敬,可嘴上說的話卻明顯是不想拖延簡瑤的時間,不讓她去展開調查。
看來格雷並不是真的相信她,或許還懷疑她才是害死自己養父的凶手,同時也懷疑她是造成城堡異常情況的真凶。
不過他會懷疑簡瑤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和公爵有關係的角色裏隻有她明麵上具有超人的力量,想要隔空殺人和詛咒簡直就是一件小事。
但說真的,簡瑤也確實不知道自己扮演的這個角色在這個副本裏到底是不是凶手,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兩個案件裏到底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格雷也有可能才是那個凶手,或許他是在擔心自己被簡瑤發現,所以才不讓簡瑤立馬開始調查,這樣他就有時間去銷毀證據了。
就算現在簡瑤強硬地拒絕格雷的提議,恐怕格雷也有更多的方式來阻止她在城堡裏調查。
既然如此,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能夠稍稍減輕自己的嫌疑,也能夠試探出格雷是不是和公爵的死因有關。
可如果格雷真的和公爵的死因有關的話,那他又為什麽要找自己調查呢?
因為凶手不是應該會更加希望沒有人來摻和這起案件嗎?那又為什麽主動請她來調查這個案件呢?
除了格雷認為她是個蠢貨以外,那就隻剩下了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可能性就是格雷知道凶手不是自己,所以他才那麽迫切地想要抓住凶手。
第二種可能就是格雷是凶手,所以他想要把凶手的嫌疑轉到她身上或者別人身上,所以才會找她來。
“好,你也一樣,早點休息。”
簡瑤目送格雷離開之後,就關上了房門,但她並不打算就這樣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裏,隻有傻瓜才會白白留在這個房間裏,然後等著第二天到來。
不過在離開這間客房之前,簡瑤還是快速地檢查了一遍。
這間客房大概是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裏麵的裝修和家具都格外豪華,甚至還配有一個小客廳和小書房,而且浴室裏還裝有足足能裝下十幾個人的大浴缸。
不愧是大戶人家,就連客房都那麽豪華。
簡瑤在客房裏檢查了好一會,也沒有發現客房裏藏有什麽隱蔽的線索或者說是暗道,看來客房裏並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她在搞清楚客房的情況之後就給自己戴上了可以降低自身存在感的徽章,然後便將客房的門打開了一條縫。
從門縫往外看去,看不到走廊裏有任何人影。
簡瑤又把門縫打開到可以通過一個身材比較瘦小的人後,就從這個縫裏鑽了出去。
走廊的牆壁上掛著一根根正在燃燒著的蠟燭,燭火點亮了這一片區域,也照亮了牆上掛著的畫像。
這些畫上都畫著一個個人像,從畫上人像的五官上可以判斷出畫像上的人都應該是公爵家的人,看來畫上畫的應該是公爵家的祖先們。
二樓的中間是他們剛剛上來的樓梯間,下麵連通著一樓的大廳和會客廳,從二樓的走廊往下看去就可以將一樓的大廳全部收入眼底。
簡瑤看了一眼樓梯間的方向,並沒有看到大廳的方向有什麽動靜。
看來公爵他們一家現在都不在一樓的大廳了,或許是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這正是她可以去公爵的書房調查的好時機。
這個樓梯間也起到了將二樓平分成兩半的作用。
而簡瑤站著的這一邊都是一間又一間的客房,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她經過樓梯間,走到了二樓的另一邊,簡瑤依舊是隨意地推開了角落裏的一間房,卻差點被裏麵的場景給嚇了一跳。
隻見簡瑤打開的這間房間裏是一片昏暗,不僅有厚厚的黑絲絨遮擋著床簾,就連蠟燭都沒有點上。
而剛剛還在樓下見到的午九此時躺在房間的**,黑色的絲絨被單顯得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蒼白了。
這種蒼白不由讓簡瑤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測,該不會午九已經遇害了吧?!
不是,這麽快就到了殺人的時候了嗎?!這怪物懂不懂規矩的啊?按照狼人殺的規矩,不是午夜才可以殺人嗎?
等等,可是劇本殺裏麵的凶手一般不會有時間限製的規則,難道午九是被活人殺死的?還是意外致死?
簡瑤推開了午九的房門,腳步放緩地走了進去,隻見午九躺在**動也不動,實在判斷不出來他是死是活。
從房門到床頭的距離隻有短短的十幾步路,卻讓簡瑤走出了一種“步步驚心”的既視感。
簡瑤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探一探午九的呼吸是不是還在。
可她的手還沒有完全伸到午九的鼻子底下,就看到午九突然睜開了他的眼睛,眼神裏還有幾分迷茫和困倦。
簡瑤:嚇死人了,我還以為他真成下一個案件的被害人了。
不過現在看來午九隻是在**睡了過去,並沒有真的出事。
差點她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午九因為簡瑤胸前的徽章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床前還站著一個人,隻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被推開了一半的房門,然後臉色很明顯地就變了。
是誰打開了他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