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它就更恨簡瑤了。

如果要讓它知道其他房間裏非旦沒有經曆它這樣的遭遇,反而還利用人類對它們的恐懼混的風生水起的話,恐怕它就會明白自己運氣不好,撞上了一個不能招惹的人類。

隻是它們並不知道其它工作人員的情況,隻能繼續強忍著簡瑤對它們的羞辱,硬著頭皮繼續講故事。

簡瑤可沒有想那麽多,她本來隻是覺得它們講故事的活動裏會提供不少線索,可沒想到它們是直接告訴她七大不可思議傳說啊。

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詭怪,直接把線索擺在她麵前,甚至還考慮到了她記筆記的速度,語氣都放慢了不少,斷句都變得頻繁了。

然而事實和簡瑤想的有那麽一點出入,那就是詭怪並不是體貼地為簡瑤考慮,而是氣到不行了,必須要放慢和停頓久一點,不然它怕自己緩不過來,或者沒忍住就直接撲上去把簡瑤給咬死。

第三個故事是書法教室裏經常有異動,甚至時不時就會有人暈倒在書法教室裏,身邊還躺著幾十張已經寫滿了的書法紙。

第四個故事是音樂教室裏經常在深夜響起古琴的聲音,並且伴隨著一陣幽幽的歌聲,可每次一打開音樂教室就沒有動靜了。

第五個故事是廁所的最後一個隔間一直都是打不開的,但是有人在某一天的夜裏聽到了廁所最後一個隔間裏傳出了說話聲,聽到的人也分不清說話的那個人是男是女。

第六個故事是學校所在的山裏其實居住著一位強大的神明,如果向祂許願的話,無論什麽願望都能得到實現。

六個詭怪一個接一個說完了六個故事,有的故事聽起來有點恐怖,有的故事聽起來並不算恐怖,而它們的目光也從蠟燭身上轉移到了簡瑤的身上。

“你準備的故事呢?”豬頭詭怪露出了一副陰森的表情,就像是死神在催命一樣催促著簡瑤快點說出第七個故事。

簡瑤接收到六個詭怪看過來的視線後就低頭思考了起來。

講故事啊……

說實話,她不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而且還要臨時講出一個詭怪也滿意的故事,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詭怪的臉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越湊越近了,幾乎是要貼在簡瑤的臉上去聽簡瑤說話了,就好像它們的耳朵很不好使一樣,必須要湊那麽近才能聽清。

簡瑤總算是想到了一個自認為還不錯的故事,為了和詭怪一樣營造出一種詭異可怕的氛圍感,她特意拉長語氣緩緩說出了這個故事。

“曾經深山裏有一個小山村,裏麵的村民對在後山上居住的一位神明很是崇拜,為了得到神明的垂憐,不惜對自己的同類下手。”

“活人沒法離開那座大山,而在大山裏居住的村民也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直到有一天,他們的神明被直接殺死了,隻剩下了一點點粉末,就連那座後山也被炸沒了,至於那些村民也得到了自己應有的報應。”

“這個故事是我的真實經曆改編而來的。”

簡瑤直接把自己在“嫁”裏的經曆變成了一個小故事說了出來,畢竟藝術來源於生活嘛,真正經曆過的恐怖經曆說出來更有恐怖的感覺。

她最後還加上了一句“真實經曆改編而來”,這樣就更有一種真實的恐怖感了。

果然簡瑤看到了對麵的詭怪坐在蠟燭後麵顫抖的樣子,看來她的故事果然很恐怖。

【就愛樂子人:哈哈哈哈哈哈,主播說的這個故事根本不恐怖嘛】

【隻會瞎嗶嗶:哎,你要看她講故事的對象是誰,主播一看就是故意講給這六個詭怪聽的】

【就愛樂子人:哦~懂了,主播這是在變相威脅詭怪,“你們要是不聽我的,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豬頭詭怪臉上冒出來的血珠就好像人類的冷汗一樣在冒個不停,不一會就把原本慘白的皮膚全隱藏在了一片暗紅色的底下。

要不是它現在因為規則跑不了的話,它真的想要快速地逃離這裏,至少要離這個人類遠一點,因為它知道這個人類說的故事是真的,而且就在距離它們現在這個山頭不遠的另一片山頭裏。

它們當時還覺得很奇怪,難道是隔壁山頭的老大被別的同行找上門了?

直到後麵它們才從探子的嘴裏得知,是有一個人類把後山和後山上的那個邪神給一起炸了,一下子就全給炸沒了。

該不會炸掉那個邪神的人類……就是它們眼前的這個人類吧?

它越想越有可能,畢竟誰能夠做到夢遊的時候還能夠把它們打得毫無反手之力啊?而且明明是人類,竟然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把它們打得麵無全非了。

這樣一個狠人,它們惹得起嗎?肯定惹不起啊,或許在這裏唯一不怕她的就隻有它們的大boss了。

它們這種小嘍囉可頂不住啊,得想個辦法開溜,然後把這個“禍害”轉移到別的詭怪的地盤上。

豬頭詭怪的眼珠子轉了一轉,差點就從眼眶裏掉了出來,但它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些想法是它們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裏麵產生的,簡瑤隻是剛站起來,就感覺眼前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裏。

原來是地麵上那一圈蠟燭突然熄滅了,房間失去了照明之後自然就重新陷入了黑暗,就連原本坐在蠟燭後麵的那六個詭怪也不見了蹤影。

簡瑤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她原本還想隨機選一個幸運詭怪,問它第七個不可思議是什麽的,結果她都還沒有動手,它們就全跑了?

它們跑那麽快幹什麽,去搶飯吃嗎?

簡瑤也沒辦法再把它們給找回來,就打算再去樓梯裏數數台階,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從她身後投過來的光。

隻見陽台的燈不知道怎麽就被打開了,有些發黃的燈光照在了有些發黑的瓷磚上,也照在了掛在牆上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的內部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極具節奏的敲擊聲,就好像裏麵有一個人在透過鏡子窺伺外麵的同時,還一直在通過敲擊鏡子發出的聲音來引誘別人走過去。